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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骄龙荡魔】【全本】作者: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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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第一章 将错就错扮太子

  蝶舞公主回到地牢,向小鱼儿转诉她所听到飞龙帮的计画。

  小鱼儿闻言,不禁冷笑道:「原来主谋是蛮国王妃,这就难怪飞龙帮能迅速
掌握二太子行踪,其用心之恶毒,也就不言可喻了。」

  蝶舞公主见他反应冷淡,更是气得跳脚,叫道:「谁管你主谋是谁?那个不
要脸的女人,竟敢毛遂自荐,妄想嫁你为妻,以逞她图谋后妃宝座的私心,难道
你一点也不生气?」

  「你放心好了,这个女人虽然工于心计,这一次却要阴沟里翻船,保证她得
不偿失。」

  蝶舞公主欣喜道:「就是嘛,像她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你一定不会要她的,
是不是?」

  「谁说的?」

  蝶舞公主一楞道:「咦!你不是要她得不偿失吗?不就是不要她的意思?」

  「你误会我的话了。我的意思是说,她自以为聪明过人,妄想以美色诱我。
等事后她明白上当,知道我不是太子之尊,一定会后悔莫及。我只要想到,她不
甘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表情,心中就开心不已。」

  「什么?这么说的话,你还是要她了。」

  「当然。这是她自己送上门,已经到口的天鹅肉,不吃白不吃,吃了又不会
变白痴,我有什么好怕的。」

  蝶舞公主闻言,更是气得破口大骂,道:「我不要!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我
不准她进施家的大门。」

  「哎呀!你心急什么嘛。人家才不希罕成为施家媳妇,她真正想嫁的人,是
你二哥建明太子。换句话说,她只想当你二嫂,并不想跟你姊妹相称,你可不要
表错情了。」

  「哼!凭她也配当我皇嫂,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否则只好等下辈子,看她
有没有这么好的命。」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杞人忧天?」

  蝶舞公主骂的痛快,总算稍泄心头妒火,却又得理不饶人的瞪眼道:「可是
她以为你是我二哥,正准备对你投怀送抱,你又怎么说?」

  小鱼儿故作无奈状,道:「如今我是阶下之囚,她想要怎么做,我又有什么
能耐阻止?」

  「什么!难道你想要装聋作哑,故意让她自投罗网,造成生米煮成熟饭的事
实?」

  「反正我又不吃亏,有什么妤担心的。」

  「你……可恶,难道你不怕后患无穷?」

  「未来的事难以预料,现在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蝶舞公主气苦道:「难道没有其他办法可想?」

  「办法倒有一个。」

  「什么法子?你快说。」

  「除非你想借她之体还阳。」

  「我不要,土匪头子的女儿,怎配得上本公主金枝玉叶的身分。」

  「既如此,你何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此事,也许会好过些。」

  「我……什么便宜都让你占尽,我实在不甘心。」

  小鱼儿大为尴尬,道:「这一切还不是全拜你姨娘所赐,你可不要乱冤枉好
人。」

  蝶舞公主这才想起始作俑者,果然是蛮国王妃,不禁愁上眉头,道:「你说
母后被劫持至蛮国为人质,不知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应该不会吧?毕竟母后是蛮国王妃的亲姊妹,蛮王应该会对她有所礼遇才
对,否则在宫中就可以杀人灭尸,何必大费周章将她送至关外。」

  蝶舞公主芳心稍安,却放心不下地道:「鱼哥,等你安全脱困之后,我们一
起出关救出母后好不好?」

  小鱼儿不忍见她失望,便点头答应下来。

  蝶舞公主这才破涕为笑,一扫多日来的阴霾。

  突见牢房潜入俏丽的美少女,迅速地击毙守卫,立刻轻盈地潜至牢门,将门
打开道:「快走!」

  小鱼儿早知她是黄雅琴,见她如此做作,不禁心中暗笑,却佯作不知,道:
「你是……」

  「先脱离险地再说。」

  「可是我穴道受制,无法自由行动。」

  黄雅琴全身一震,只见她略微犹豫一阵,便弯腰将小鱼儿背起,立即施展轻
功飞掠而去。

  接连避开几处暗啃,终于顺利逃出贼窟,尽往深山丛林躲藏,似乎是想避开
追兵的跟踪,一路上不敢稍停。

  尽管黄雅琴轻功不差,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先天体质较弱。更何况身上背着
一个大男人,经过半盏茶工夫的飞掠,早已累得她娇喘嘘嘘,全身酸软无力。

  谁知道小鱼儿早已从蝶舞公主口中,得知她的「阴」谋,他也乐的「趁虚而
入」,以便占她便宜。

  尤其刚才趴仆在她背上,随着她的身法纵跃,两人不仅有肌肤之亲,借着磨
擦传来的阵阵快感,更是一大刺激。

  原本就不怀好意的小鱼儿,更是乐的混水「摸」鱼,两只手不但不老实,不
停地在她的娇躯上下其手,不知何时竟结结实实地,紧握住她的双峰不放。

  一阵酥痒酸麻,黄雅琴又羞又怒,忍不住喝道:「你在干什么?」

  「我……手酸死了,快要抱不住……」

  黄雅琴这才明白误会了他,自己何尝不是快累垮了?她立刻将他放下,迅速
转过身子,总算脱离了他的「魔掌」。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请问尊姓芳名?」

  「我叫黄雅琴,公子呢?」

  小鱼儿心中暗骂:「少假仙。」

  「我叫施小鱼。」

  黄雅琴心中暗笑:「你以为用假名就可以骗过我吗?我早就知道你是二太子
了。如果不是因为如此,尽管你长的清秀可爱,本姑娘还没有兴趣救你呢。」

  小鱼儿突然闷哼一声,状似痛苦的皱眉不已。

  黄雅琴关切问道:「公子怎么了?」

  「我的穴道受制过久,全身突然痛苦难当。」

  黄雅琴连忙运功为他解穴,并且体贴的按摩活血。

  这一来由她采取主动,搓揉磨擦他的身体,随着血路的活络,男性的体温薰
人,不禁令她心慌意乱起来。

  「公子……你……好点没……」

  「还没……腹部好难受……再用力点……」

  黄雅琴如受催眠般,不自主地听从他的指引,纤掌由胸部缓缓移向腹部……

  「对……再下面一点……再下……」

  黄雅琴突然跳了起来,如遭蛇吻般抽回双手,面红耳赤地低头不语。

  小鱼儿趁机将她扑倒在地,并且紧紧抱住她,双手不断地对她展开袭击。

  黄雅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全身上下正遭到前所未有的侵犯,令她既难受
又舒畅,既想大声喝阻,又恨不得他再继续轻薄。

  小鱼儿一见她既不吭声、又不反抗的默默忍受,更是色胆包天地开始帮她宽
衣解带起来……

  黄雅琴只觉胸前一凉,低头一看,才发现肚兜已被掀去,被他丢弃一旁,除
了一件亵裤遮羞之外,几乎形同被剥皮的赤裸羔羊。

  「不要……」

  可惜为时已晚,他的爱抚轻柔,直接触摸到了她既敏感又需要的神经。尤其
透过掌心传来火烫滚热的感觉,更让她感到舒畅与满足,欲罢不能地渴求你的慰
藉。

  眼看她春心荡漾,意乱情迷的媚态,小鱼儿立刻把握住机会,迫不及待地闯
关而入,直接命中在心。

  一阵撕裂痛楚传来,黄雅琴忍不住惨叫一声。

  一口气尚未喘过来,就已被他源源不断,毫不保留的猛攻搞的她娇喘嘘嘘,
上气不接下气。

  小鱼儿却不管这些,尽情地享受她的处女肉体,在她身上不停地兴风作浪,
翻云覆雨……

  刚开始她还挣扎抗拒,经过小鱼儿一阵热情的拥抱亲吻,全身上下的抚摸按
摩,她终于被他彻底征服,热情地迎合他的深入……

  她让小鱼儿攻城掠地,引敌深入,直捣黄龙……

  他如脱缰野马般,尽情驰骋原野,过关斩将……

  潮来潮往,她终于禁不住阵阵快感,全身酥软无力地呻吟不已。

  此刻小鱼儿也是欲罢不能,本能地乘风破浪,尽情地摧残蹂躏……

  黄雅琴早已死去活来不知多少回?只能虚脱地喘息,无助地呻吟。

  两人舍生忘死地赤身肉搏,抵死缠绵着……

  她终于达到激情的高峰,长长一声悲鸣,彻底的崩溃了。

  小鱼儿却趁机最深最深地插入,死死地抵住阴门之口,如狂蜂浪蝶般,尽情
地花蕊采蜜,窃取阴元。

  不知过了多久,小鱼儿首先醒来。

  他一见黄雅琴一度春风之后,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甜睡不醒,连忙取过衫裙
为她盖上。

  「哼,你可真会怜香惜玉呀。」

  小鱼儿一见蝶舞公主气红着脸,对他冷嘲暗讽,不禁苦笑道:「这是她早就
预谋引诱我的,我只是被动入她『圈套』,公主可别冤枉好人。」

  「哼!分别是你贪图美色,故意自投『罗网』,趁机白占她的便宜,你以为
我不知道吗?」

  「这也是给她一次教训,让她明白害人之心不可有,从此痛改前非,改过向
善成为一个好人,岂不是功德一件。」

  「放屁!」

  「咦!公主怎么出口成『脏』?」

  「你少故顾左右而言他。她的清白身子被你占去了,还要回过头来感谢你不
成?」

  小鱼儿脸色一红,有点惭愧地道:「那倒不用。」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这么做?」

  「我只是想藉此取得她的信任,趁机渗入他们的组织,设法破坏瓦解他们,
以免他们坐大危及武林安全。」

  「什么?这么说的话,你还想继续和这妖女鬼混了,是不是?」

  「不错,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希望公主能够见谅。」

  蝶舞公主早已妒火中烧,根本听不进他的解释,破口大骂道:「你少用这种
冠冕堂皇的话,以掩饰你见不得人的私心。我真是看错你了,一直以为你是个有
情有义的大丈夫,没想到你和这妖女一样,都是……不要睑。」

  话毕,她悲愤地转身而去。

  小鱼儿无论如何呼唤,都无法令她回心转意,他只好妩奈的摇头叹息。

  经此一来,他已经无心再等黄雅琴自动醒来,便动手将她救醒。

  黄雅琴呻吟一声醒来,只觉得全身酥软无比,忍不住白他一眼,嗔道:「都
是你……」

  「这怎能完全怪我,分明是你……」

  黄雅琴大羞叫道:「不准你说。」

  「好吧,不说就不说。」

  她整装完毕,强忍娇羞的道:「鱼哥,小妹的清白贞操已经献给你了,你可
不准始乱终弃,否则小妹做鬼也不会原谅你的。」

  小鱼儿心中暗骂:「分明是你想当太子妃想疯了,反而把责任赖在我头上,
只要我不叫破身分,不打醒你太子妃的白日梦,你才舍不得死呢?」

  「琴妹放心,小兄一定负责到底,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黄雅琴一见狡计得逞,心中狂喜不已,忍不住眉开眼笑道:「既然我们已经
有夫妻之实,鱼哥便该随我返家,当面禀明双亲,以便商议提亲事宜。」

  小鱼儿正想趁机混入她的组织,立刻欣然答应。

  「太好了,小妹家住岳阳城的芙蓉山庄,我们直接由老河口坐船南下,这样
可以节省三日路程,鱼哥认为如何?」

  「你怎么说都好,小兄一切听从指示。」

  情郎体贴,黄雅琴更是满心欢喜,两人一路上便甜蜜的急赶,不久便赶到老
河口,包了一条船顺流而下。

  虽然黄雅琴急欲返回岳阳城,可是小鱼儿偏要与她作对。只要经过景色宜人
的地方,总会要求游玩一番,逼得她不得下答应,只好暗中派人加强戒护,以免
横生枝节破坏了她的好事。

  这么一来,反而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就在第三天夜晚,正当两人再一次纵情狂欢之际,船上突然杀声震天,显然
战况极为激烈。

  黄雅琴立刻变色而起,顾不得寻欢作乐,连忙整装拔剑冲出。

  小鱼儿随后赶到,佯作惊慌的拉住她道:「怎么回事?难道是那班匪徒追来
了?」

  黄雅琴一见动手双方打的火热,知道担心的事终究发生了,又气又急地道:
「应该是吧?你还是快点躲入船内,以免被他们认出来……小心!」

  一名苍发老者突然挥刀攻来,凌厉无匹的刀气,远在丈外,便感到一股雄厚
的压力袭来,可见来人功力极高。

  黄雅琴顾不得小鱼儿,连忙娇叱一声,剑出如电,化作满天星芒全力反攻。

  小鱼儿一点也不为这场凶杀场面所惊,反而悠闲的观看着两人舍生忘死的搏
斗。

  「喂!你不趁着妖女无法分身之际,赶快逃走,难道你想找死呀?」

  小鱼儿抬头一看,果见船梁上吊着一名俏丽少女,正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小鱼儿一楞,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她飞掠而下,拉着他的手,催促道:「快
走!」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小鱼儿就是不忍心拒绝,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她拉走,
上了她的快艇如飞而去。

  不久,小船便靠了岸,俏丽少女便拉着他奔跑了一阵子,不久发现附近一棵
树上绑着一匹白马。

  俏丽少女二话不说,拉着小鱼儿坐上马背,立刻纵马狂奔,速度之快,简直
就像御风飞行。

  小鱼儿虽然出身武林盟,任何奇技异能几乎都有学过,可是马上工夫,就是
没有碰过。

  只因武林盟主怕他碰上天山派的人,一直严禁他步出大门一步,自然没有机
会骑马了。

  所以,他一坐上马背,便紧张的紧抱着俏丽少女不放,深怕摔下马来。

  俏丽少女柳眉一皱,一见他惊惶的狼狈神情,不禁「噗哧」一笑,知道他不
是故意轻薄,便不再怪罪于他,专心的驭马飞驰,以便尽早脱离险地。

  等到小鱼儿适应过来,想及俏丽少女的嘲笑,不禁心中有气,便顽皮的蠕动
双手,有意无意地碰触她的少女禁区。

  俏丽少女只感觉全身像蚂蚁在爬,令她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叱喝:「你不要
乱动好不好?」

  突如其来的叱责,让小鱼儿吓了一跳,正好马儿一颠,双手一松,他立刻重
心不稳,向旁边歪倒,忍不住惊叫出声。

  由于两人腹背紧贴,她立刻感受到他的不稳,本能地伸手捉住他,道:「抱
好。」

  小鱼儿惊魂甫定,两手立刻抱紧,也许是凑巧吧,两掌恰好就捧住她的双峰
上。

  马儿在晃动,人也跟着晃动,手也随之晃动,这就自然而然搓揉磨擦起来。

  少女的胸部本就敏感,可怜的俏丽少女怕他跌下马去,不敢喝令要他放手,
就只好咬牙忍受着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感觉。

  小鱼儿见状,更是得寸进尺,运用指间顽皮地,在她的乳头搓揉不已,只逗
的俏丽少女一阵昏眩,脑中一片空白。

  渐渐地不知何时,小鱼儿的双手竟侵入她的内衣,钻入她的肚兜,结结实实
地紧握住她的一对蓓蕾。

  她全身猛地一颤,从未有过的销魂快感,令她如醉如迷,心中不住祈求着:
「快给我……让我死吧……」

  正当她意乱情迷之际,马儿突然一颠,双手再也控制不住缰绳,手一松,人
便飞了出去。

  小鱼儿大吃一惊,连忙掠出将她抱住,有惊无险地降落在草坪上。

  俏丽少女似乎不知道身陷危机,发觉被人抱起,立刻反身紧抱小鱼儿不放,
娇喘嘘嘘地摸索他的全身,显然春心已动,一发不可收拾。

  小鱼儿军事重地被袭,立刻引发狂风暴雨,掀起了狂涛巨浪。

  俏丽少女宛如大海中的一叶孤舟,承受着他的无情摧残,几番生死挣扎,几
番死去活来。

  她只觉得体内一团熊熊欲火,左冲右突,急欲渲泄不可。那种无名的,既痛
苦又快慰的感受,令她不自主地颤抖、抽搐、悲惨呻吟不已。

  小鱼儿的反应更是激情,除了冲刹,就是冲剌……

  他本能地紧抱着她的丰满胴体,不断地扫庭犁穴,不断地攻城掠地……

  俏丽少女在他的铁骑蹂躏下,只能无助地辗转呻吟,欲拒还迎地扭摆挣扎。

  潮来潮往,她终于忍不住哀鸣一声,全身剧烈颤抖,一股阴精从阴门狂泻而
出。

  小鱼儿仍然不停地冲锋陷阵,如狂蜂浪蝶般,贪心不足的趁机采花盗蜜。

  春风一度,俏丽少女终于由激情的欲海中,清醒过来。

  她睁眼一看小鱼儿仍在侵犯自己,不禁脸色大变,连忙挣扎叫道:「求求你
了……放开我……」

  小鱼儿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加紧攻势,挺动着长枪大戟,长驱直入,次次
直捣黄龙,回回问津桃源。

  她嘤咛一声,不但挣脱不开,反而被他重新挑起了欲焰,身不由己的迎合起
来。

  在他绵绵不绝的狂抽猛插下,她忽然惊惧着自己很快又要被他征服。不禁悲
叹一声,放弃抵抗挣扎,随着他的铁骑驰骋,放荡形骸地迎合不已。

  终于,她再一次尝到欲仙欲死的销魂快感,被他再次突破重围,再次倾泄如
注。

  正当她陷入半昏半醒之际,一股奇异的滚热洪流,由下体直注入她的精关,
温润甘美,令她全身舒畅无比。

  小鱼儿一不小心,把「传家之宝」遗漏在她身上,不但不心疼,反而感到愧
疚不已。

  「姑娘!很对不起,我实在是……」

  俏丽少女悲泣道:「你欺侮我……」

  小鱼儿见她一副哀哀欲绝的神情,更是不知所措,突然急中生智,语出惊人
道:「姑娘!如你不弃的话,请嫁给我吧。」

  俏丽少女大吃一惊,不但停住悲泣,反而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鱼儿只求能先度过眼前难关,根本来不及思考后果,连忙诅咒发誓:「如
果我有半点虚假,愿受天打雷……」

  俏丽少女连忙掩住他的嘴巴,急道:「别说了,我相信你就是……」

  小鱼儿松了一口气,心中直念阿弥陀佛。

  「娘子,敢问芳名如何称呼?」

  俏丽少女羞的脸红耳赤,白了他一眼,嗔道:「死相,谁准你如此叫的?」

  小鱼儿见她娇羞不胜,忍不住爱怜地拥她入怀,哈哈大笑道:「你要嫁的人
是我,我爱的人是你,你当然是我的娘子了。」

  俏丽少女闻言,顿感满心甜蜜,依偎在他怀中,娇羞不胜地道:「嗯!你叫
我娘子,我非常乐于接受,可是这种亲蜜的称谓,应属闺房隐私。如果用于公开
场合,实在太羞煞人了。」

  「既然如此。在公开场合,为夫又该如何称呼?」

  「我叫江芷若,家父是峨嵋公子江人杰。」

  小鱼儿不禁叫苦连天,忖道:「我的天呀!命运实在太作弄人了。天下间女
人何其多?老天偏偏让我碰上峨嵋派的人,如果让苛薄的后母知道,我占了她侄
女的便宜,她不气的跳脚找我算帐才怪?」

  江芷若发现他脸色不对,不由得担心吊胆,道:「有什么不对吗?你的神色
非常怪异。」

  小鱼儿哭笑不得,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芷若难掩兴奋,道:「我知道你是二太子,我们就是为了救你,家父才不
惜大动干戈攻船……」

  「哈哈,你果然是太子殿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左侧丛林,应声闪出一名天仙化人的美貌少女。

  两人大吃一惊,慌慌张张地起身着装。

  江芷若本待叱责,一见貌美如花的美少女,立刻羞愧的低下头来。

  孔夫子曰:「食色性也。」

  小鱼儿既不是木头人,也不是柳下惠,自然难免情不自禁的为她倾倒。

  可是他一见美少女无视于两人的赤身裸体,面不改色的坦然态度,毫无少女
的娇羞,不禁心生反感。

  「你是何人?找我们有什么事?」

  美少女楞了一下,对小鱼儿的反应大感意外。

  凡是见过她的美貌,从未有任何男人不为她倾心,甚至有人为她争风吃醋,
造成不小的伤亡。

  可是小鱼儿却对她的傲人美色,完全无动于衷,无视于她的存在,她不禁又
是惊讶,又是愤怒。

  「你对本姑娘最好客气一点,惹火了本姑娘,就算你贵为太子,本姑娘也会
让你吃足苦头。」

  小鱼儿见她冷若寒霜的语气,心头顿感一股无形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只好叹了口气,放软语气道:「好吧,请问姑娘找我们有何贵干?」

  美少女这才满意的傲然笑道:「你就是飞龙帮与峨嵋派,急欲抢夺的太子殿
下?」

  小鱼儿知道她也是为了太子而来,此刻他如果否认的话,只怕她不会相信。

  「我如果说我不是,恐怕你也不会相信吧?」

  美少女冷笑道:「不错!算你聪明。」

  「好吧,既是这样我只好承认。」

  「你承认就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本姑娘的人质,所以你最好乖乖跟我走。」

  江芷若终于忍不住叫道:「你凭什么?」

  美少女突然出掌,快如闪电般,将江芷若整个人击飞出去。

  小鱼儿大吃一惊,料不到她武功如此之高,竟能远在丈外就将江正若击伤,
连在二芳的他都来不及救援。

  只见江芷若神色痛苦难当,全身直打冷颤,令他大为不忍,忍不住怒喝道:
「你这人怎么莫名其妙就出手打人?你说!你究竟用什么歹毒武功暗算,还不快
点交出解药来?」

  美少女见小鱼儿袒护江芷若,心中竟莫名其妙的嫉妒起来,不禁冷笑:「你
这位太子倒是一个多情种嘛,真是难得,本姑娘如果不交出解药来,你又能怎么
样?」

  小鱼儿自忖武功不是她的对手,如果她铁了心不交出解药,还真拿她没有办
法。

  可是小鱼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心中电闪便有了主意,道:「我知道你也是为
了我而来,如果我死了,以你的孤傲个性,这恐怕不是一件很光采的事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姑娘并没有威胁要杀你呀。」

  「我的意思是说,你如果不交出解药救她的话,我宁愿陪她一起等死。」

  美少女闻言,脸色乍变,道:「你说什么?为这个贱人,你宁愿为她而死,
也不肯跟我走?」

  「不错。」

  美少女更是炉火中烧,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叫道:「你有胆就试试看?」

  小鱼儿将心一横,立刻冷傲道:「虽然你的武功高强,举手投足就可以轻松
杀人,可是对于一心寻死之人,恐怕也无可奈何。」

  「你……你敢以死来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你,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要人还是尸体,全凭你的决定。」

  这句话的口气软了不少,对于高傲的美少女而言,等于是个下台阶。可是被
威胁的情况,也是不争的事实,对美少女孤傲的芳心,已经造成了伤害。

  以美少女的脾气,真想一掌把他给杀了,可是她心中也明白,太子殿下对她
的重要性。

  几经思考,她终于不得不低头,气得她抓起一瓶解药丢出,便转过身去,以
免被小鱼儿发现,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怎么服用?」

  「服一粒就够了,多吃了一粒,小心她内脏爆裂而亡。」

  小鱼儿听她语带哽咽,抬头一看,只见她的背影颤动,显然正在强忍悲伤,
不禁心中一软,感到无比内疚。

  江芷若服下解药不久,果然痛苦大减,显然是解药生效了。

  「可以走了吧?」

  「好吧。」

  江芷若心中大急,道:「太子殿下不要管我,你自己一个人先逃,我留下来
为你断后。」

  小鱼儿大为感动,连忙安慰道:「你安心留下来疗伤,我不会有事的。」

  局势如此,江芷若知道无可挽回,转对美少女怒道:「这一掌之仇,我江芷
若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有胆量的话,可敢留下姓名?」

  美少女哈哈狂笑:「有志气,只要你不怕死的话,随时欢迎你来找我报仇。
你记住了,本姑娘的名字叫独孤倩华。」

  「你姓独孤?难道你来自幽冥教?」

  「不错。」

  此言一出,不仅江芷若感到震惊,就连小鱼儿也是无比惊讶,忖道:「原来
她是幽冥教的人,难怪武功如此之高,连我都自叹不如。怪不得爷爷会如临大敌
般,急召七大派掌门共商对策,显然幽冥教确有过人之处。」

  他转念又想:「爷爷既然没有暴露出我的真实身分,一定是运用一石二鸟之
计。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我的生命安全,另一方面也可转移敌方注意,暗中护送二
太子安返京城。既如此,我就将计就计,继续假冒太子身分,趁机混入幽冥教,
找机会暗中瓦解他们的组织,也可除去爷爷的心腹大患。」

  独孤倩华一见小鱼儿吃惊的神情,不禁得意起来,道:「你要的解药,本姑
娘已经履行了,现在你总可以走了吧?」

  小鱼儿点头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随便你要到那里,我都听
你的就是。」

  独孤倩华非常满意他的答覆,像女王似的傲然转身而去。

  看着两人逐渐消逝的身影,江芷若顿感旁徨无助,忍不住伏地痛哭起来。

     ***    ***    ***    ***

  幽冥数。

  对于独孤倩华单人独力完成任务,立刻获得幽冥教全体上下,一致的赞赏与
肯定。

  使得独孤倩华不仅满足了虚荣心,也更加的不可一世。已经接任教主宝座的
修罗公子,高兴之余,立刻调升独孤倩华为总巡察之职。

  并且安排庆功宴,大肆的庆祝一番。

  「各位弟兄,今天真是本教有史以来,最值得高兴庆祝的一天,你们可知道
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捉到了太子殿下。」

  「不错!可太子殿下是本教的贵宾,所以应该说『请』才对,不能用『捉』
这个字眼。」

  「是!我们请到了太子殿下。」

  「很好,如今江湖各派不惜大动干戈,为的就是争夺太子殿下。因为人人都
知道,皇上有意立二太子为储君,也就是未来的皇帝。凡家中有女初长成的人,
无不设法将女儿许配太子殿下,便可成为未来的皇后,从此荣华富贵,必将指日
可待。」

  「教主莫非有意将二小姐许配给太子殿下?」

  「不错!本教主拥有皇亲国戚的身分,便可以掌控官方势力,不但可以压制
武林盟七大门派的气焰,更可以进一步打击他们,让武林盟瓦解,成为江湖上的
历史名词。」

  众人间言,无不兴高采烈的齐声欢呼。

  独孤倩华听到这里,心中顿时五味杂陈矛盾不已。

  尤其看见旁边的美少女,满脸羞红的神情,更叫她悔恨不已,心想:「为什
么?论才貌?论武功?倩玉都逊我多多,而且太子殿下又是我捉回来的,她凭什
么坐享其成?难道只因为她是教主千金,就可以高人一等,事事独占鳖头吗?我
不甘心,太子殿下应该是我的人才对,皇后宝座也是我的,任何人都休想从我手
中抢走……」

  当她心中正在天人交战之际,修罗公子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异样神色,心中一
震,连忙转移话题,道:「华儿!二妹闭关潜修神功,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
出关?」

  独孤倩华定神道:「娘未曾告知出关的确定日子,依进度判断,出关的日子
应该不远了。」

  「哼!这些武林盟的走狗真是命长,既然二妹暂时无法出关,杀父之仇也只
好延后报复了。」

  一名赤面老者突然站起,道:「教主!本座十分赞成报仇之事,但我们应该
谋定而后动。我们不动则已,一旦发动攻击,务求命中敌人要害,一举击溃武林
盟,使其毫无翻身余地。」

  「何堂主所言极是,现在七派掌门集结,实力空前雄厚。吾等确不可轻敌,
以免重蹈先父后辙,只待本教主力,我二妹九阴魔女顺利出关,便是七大门派灭
亡的大限到了。」

  「教主雄才大略,本教在教主的领导之下,必能超越金陵王与武林盟,达成
雄霸天下的丰功伟业。」

  修罗公子狂笑道:「本教主相信雄霸天下的日子,确实已经不远了。在此之
前,吾等必须先将玉儿和太子的婚事搞定,才算是踏出成功的第一步。」

  另一名黑面老者不甘寂寞,抢着道:「教主!本座以为择日不如撞日,不如
今晚就将这对新人送做堆。只要生米煮成熟饭,我们就不怕太子心生反悔,也就
没有夜长梦多的顾虑了。」

  「哈哈,李堂主这一番建言,真是深得吾心,本教主正打算这么做呢。」

  众人立刻一阵欢呼,气氛显得十分热烈。

  独孤倩华脸色大变,却强忍不发一语。

  独孤倩玉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洞躲起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怯生生地
道:「爹!这么做的话,如果引起太子的反感,等他安全返回京城,万一他翻脸
不认帐,女儿岂不是……」

  修罗公子一愣道:「你的顾虑也对,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处理?」

  「女儿认为太子历经劫难,此刻的心情一定惶恐不安,何不等他定下心神再
作打算。女儿正好利用这段时间,进一步与太子培养感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相信太子一定会被女儿的柔情感动,婚事自然水到渠成。」

  「可是如此一来,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婚姻乃是终身大事,岂能急在一时。更何况事关本教兴衰大计,岂能草率
行事,万一惹恼太子殿下,对本教将百害而无一利。」

  修罗公子沉思一阵,便点头答应道:「你的顾虑也对,太子的事就完全交由
你作主,如果有任何需要的话,你尽管向爹提出,爹一定会全力支持。」

  「谢谢爹的成全。」

  一旁的中年美妇,正是修罗公子的元配夫人,「九尾妖狐」邵艳丽。

  她虽未曾表示反对,明眼人却心中有数,知道她与二夫人关盼盼早有心结,
对于独孤倩玉的婚事,自然不会太关心。

  因修罗公子不顾她的反对,趁她返回娘家待产之际,偷偷迎娶关盼盼进门,
而且婚礼之盛大,比她当年进门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让九尾妖狐无法释怀的,就是关盼盼的名分,虽是二夫人的头衔,却受到
全教上下极高的评价。

  原因无他,那就是修罗公子对关盼盼极为宠爱,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所以,幽冥教上下部视关盼盼才是正宗的教主夫人。

  任凭九尾妖狐如何不甘,仍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所幸她为修罗公子生了个儿子,托了母以子贵的福,总算维持住元配夫人的
头衔。虽然输了里子,却保住面子,保住岌岌可危的婚姻。

  正因如此,九尾妖狐对关盼盼更是恨入骨髓。

  当众人正兴高采烈为独孤倩玉祝福之际,她却注意到独孤倩华的异样神色,
心中一动,突发惊人之语,道:「同样是独孤家的女儿,为什么非要倩玉不可?
倩华的条件不是更符合吗?」

  此言一出,顿时语惊四坐。热烈的气氛,宛如被浇冷水一般,立刻变的鸦雀
无声。

  虽然独孤倩玉也是貌美如花的俏佳人。可是独孤倩华却更高一品,她的美就
像不食人间烟火,宛如精雕细琢的珍贵艺术品,像是不小心降落人间的仙女,令
人沉迷不可自拔。

  可是,这些心里面的实话,却没有人敢提起。

  修罗公子脸色一变,语气严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如果听不清楚,我可以讲的更明白一点。我认为倩华更适合当太子妃,
将来母仪天下的人选,也非她莫属。」

  「你的意思是说,倩玉不配当太子妃?」

  「我没这么说,你如果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我知道你对盼妹心怀怨恨,才会迁怒玉儿,故意拆她的台,你如此
做法岂是为人长辈的行为?」

  「你还不是存有私心?只因倩玉是你的亲生女儿,就可以不顾你侄女心中的
感受,连一点机会也不给她,这对倩华实在太不公平了。」

  「你少挑拨离间,倩华并没有表示意愿,怎能说为处理不公?」

  「这种羞于启齿的终身大事,你叫她一个女儿家如何说出口?更何况婚姻大
事,大部分由父母作主,依我看你最好等二妹出关再说,否则后果之严重,你该
心中有数。」

  修罗公子脸色大变,顿时哑口无言。

  独孤倩华两姊妹脸色数变,对于两人为自己的婚事,引发口角争辩,心中更
是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

  何堂王连忙打圆场,道:「禀教主,本座有个建议,或可解决这个难题。」

  「你说。」

  「所谓姻缘天注定,就算是当今皇上,也不敢假冒月下老人,乱定鸳鸯谱。
更何况太子殿下究竟会喜欢谁?我们也不知道。既然这样的话,何不让两位姑娘
公平竞争,由太子殿下自由选择,问题便可迎刀而解。」

  修罗公子沉云不语,他确实存有私心,想将机会留给女儿。可是九尾妖狐当
面点破,就不能再一意孤行,否则引发内部争端不说,恐怕妹妹九阴魔女也饶不
了他。

  李堂主哈哈大笑道:「这个办法实在烂透了,不仅无法解决问题,而且只是
把问题拖的更久,争端反而会更严重。」

  何堂主怒道:「李进财!你想找死是不是?」

  李堂主冷笑,道:「怎么?你的话什么时候变成圣旨了?别人都不可以有其
他的意见?别以为你的『三刀追魂』名号吓人,李某的『闪电飞刀』也不见得怕
你。」

  修罗公子不耐道:「你们别吵了。也许李堂主另有高见也说不定,先听听看
他的意见,才能决定他的批评是否过分?」

  三刀追魂见修罗公子主持公道,便忍气道:「你有什么屁就快放,如果说不
出一个道理来,本座不必用到三刀,一刀就可以送你上西天。」

  闪电飞刀冷哼一声,不理会他的挑衅,自信满满地道:「自古娥皇女英共侍
一夫的前例不少,教主何不让两位姑娘共侍太子,将来分居东、西二宫,不分大
小,共掌后宫。如此一来,姊妹俩不伤和气,又可以为家族争光,岂不是两全其
美。」

  此话一出,立刻获得众人的赞赏。

  修罗公子也欣然同意,道:「好,李堂王这办法实在太好了,我们就这么决
定。」

  因为他知道,一旦两女公平竞争的话,独孤倩玉的才貌,绝对不是独孤倩华
的对手。

  唯有让两女共侍太子殿下,才是皆大欢喜的圆满结局。

  九尾妖狐也满意地笑道:「这确实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两姊妹分为东、
西二宫,以后就不怕太子变心,另找别的狐狸精来与自己争宠。又可以不伤姊妹
和气,解决目前的难题,这真是太好了。」

  修罗公子见她说着话,边瞄着自己,知道她在指桑骂槐,暗中嘲讽自己。虽
然心中有气,却不敢再招惹她不快,以免又惹出事端,反而让自己下不了台。

  事情的发展变化多端,像洗三温暖一样,忽冷忽热。两女的心情随之起伏,
乍喜乍忧,最后总算圆满以喜剧收场,她们忘忑不安的心情,才算获得疏解,充
满幸福甜蜜的滋味。

  至于小鱼儿完全不知幽冥教曾为他这个假太子,差一点引起家庭纷争。

  只是奇怪独孤倩华这位冰山美人,一夜之间态度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
再对他冷言冷语。反而像小鸟依人般,温柔体贴,令他怦然心动不已。

  而且身边多了一位美少女陪侍,知道她叫独孤倩玉,是独孤倩华的表妹,不
时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他,令他全身不自在。

  「这岂是对待人质的行为?」

  小鱼儿心中犯疑,便决定查出原因,以免中了圈套,反而拖累武林盟,那就
大事不妙了。

  更何况师父朱庭华曾经向他捉过,师母关盼盼已为他生下一女。虽然不知道
名字,但他再三交代托付,要他尽快修成炼魂大法,设法救她们母女脱离贼窝。

  所以,对于两女的柔情攻势,他表面欣然接受,不分彼此,一视同仁。暗中
却另怀鬼眙,趁着陪两女到处游览之便,对幽冥教的成员及环境,做了一番彻底
的侦察。

  包括修罗公子在内,所有人看见她们相处融洽,感情进展十分迅速,都非常
的高兴,认定荣华富贵的好日子,已经不远指日可待了。

  任谁也看不出,这一龙双凤表面上感情弥笃,如胶似漆。实际上却是各怀目
的,各有所图,真心诚意的成分,恐怕极为有限。

  好不容易到了第三天深夜,小鱼儿终于决定展开行动,趁着夜深人静之际,
施展通灵大法,使元神出窍无所忌惮的漫游幽冥教坛。

  突然,他听到一些奇异的声息。

  像是有人在痛苦呻吟,夹杂着粗浊、急促的喘息声。

  小鱼儿不禁怦然心动,他太熟悉这种引人遐思的靡靡之音。

  循着那声音接近……在一间锦绣的阁楼内,正好看见一对中年男女,正演出
一幕令人心跳加速的活春宫。

  只见两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小鱼儿看的得脸红心跳,正打算退出之际,忽然发现窗外有人窥探,转出一
瞧,却发现是一名中年美妇。

  「该死的独孤无忌,明明双方约定好的,单日归她,双日归我。只因五天前
的口角,你竟自毁承诺,一连五天让我独守空闺。既然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日
后不义,凭我九尾妖狐的美色,还怕找不到比你好的男人?现在我就去找你的死
对头,设计诱惑玉剑书生,让你知道绿帽子好戴不好受的滋味。」

  话毕,九尾妖狐负气转身离去。

  小鱼儿大吃一惊,本想暗中跟去,却为房中的一番对话所吸引而留下来。

  「教主!听说二妹的九阴魔功已练成,近日就将出关,对武林盟展开攻击,
以报杀父之仇?」

  修罗公子发泄完兽欲,可谓身心俱爽,闻言笑道:「不错!自从得知七派掌
门战败闭关潜修,为了预防万一,二妹才决定进一步淬炼九阴魔功,以便彻底瓦
解武林盟的威信。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只要二妹功成出关,就是白道的末日到
了。」

  「可黑白两道一旦决裂,江湖必定动荡不安,朝廷绝不会坐视不管。如此一
来,倩玉和倩华的婚事,难道不会受到波及,皇上可能不会批准她们入宫为妃,
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层顾虑我也考虑过了,虽然她们的进展顺利,感情培养迅速。可是仍嫌
太慢,所以我已经交代玉儿,明晚就让他们圆房。一旦生米煮成熟饭,她们就可
以跟随太子返京,在展开报复行动之前,先完成她们的终身大事。」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只是你刻意隐瞒倩华的婚事,一旦二妹出关之后,如
果有异议的话,恐怕会引起她的不满,到时候岂不是节外生枝。」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的九阴魔功愈是接近大成,愈是不容分心。更何
况我看倩华那丫头,早已对太子动了春心,可说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二妹要怪
罪也赖不到我的身上。」

  关盼盼对他如此工于心计,真是心中凛凛,尽管恨他入骨,却是不敢稍露不
满。仅能以半真半假的口吻,嗔道:「想不到你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如此算计,
我真担心有朝一日,你是否也会把我给出卖了。」

  修罗公子转身亲热的抱住她的胴体,哈哈大笑,道:「你直管放一百二十个
心,这辈子我只真心爱你一人,甚至不惜为你牺牲生命。除非你变心背叛我另找
其他男人,否则我怎忍心伤害你?」

  「哼!你少甜言蜜语灌我迷汤,我怎么知道你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哈哈哈!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我只要说出一件事,你就会明白我对你的
爱,可比大海还要深了。」

  「什么事情如此神秘?你快说?」

  「当年你被迫在青楼卖身,我虽然无力违抗爹的命令,却设法阻止了寻芳客
的淫心。在你卖笑期间,凡是与你有过肌肤之亲的人,都已经被我暗中处死,仅
有少数的人因身分特殊,让他们逃过一劫。由此就可以证明,我对你的爱极深,
甚至不借为你杀人,免得那些人胡说八道,破坏了你的名节。」

  关盼盼暗吃一惊,想不到他手段如此凶残,竟不惜为她杀人。心中不仅同情
无辜遇害之人,只为了一夕狂欢,竟白白断送宝贵的生命。同时暗自庆幸,心上
人朱庭华竟能逃过一劫,保住性命存活至今。

  修罗公子不知她的想法,依然得意洋洋地道:「现在连爹都死了,当年受爹
袒护的人,已经失去保护伞,也该是收拾这些漏网之鱼的时候了。」

  关盼盼惊恐道:「你准备对他们下毒手?」

  「不错!包括开封胡、刘两家在内的奸商,以为送爹奇珍异宝,就可以逃得
性命。却不知阎王注定三更死,绝不留人过五更的道理,只要我独孤无忌活着一
天,他们就休想高枕无忧。」

  关盼盼心中大急,不禁为朱庭华的生命安危担心不已。

  修罗公子突然语气严厉的道:「其中最让我痛恨的,就是玉剑书生章烈华。
他虽然没有占到你的便宜,可是他身为白道侠士,又是武林盟主之子,竟敢逛青
楼意图对你染指,实在不配当白道的正人君子。只要我有一口气在,绝对不放过
他这个伪君子,如今连同杀父之仇,新仇旧恨正好一次解决。」

  小鱼儿心中暗骂:「你想杀我爹,还不是要靠九阴魔女帮你打前锋,凭你的
武功岂是我爹对手?而且你的大老婆,已经准备倒贴我爹,送你一顶绿帽子戴,
我爹总算没有吃亏。」

  今夜探得的消息,可说相当丰富,等于对幽冥教的复仇计画,几乎有了概略
的了解。

  翌日,当两女再一次邀他出游时,他不但欣然同意,而且在吟诗作乐之间,
不时对她们拉拉小手,搂搂小蛮腰,简直就像热恋中的情侣。

  对于小鱼儿亲密的举动,两女先是有点错愕,接着便惊喜的欣然接受。

  小鱼儿一见两女娇羞不胜的神情,也情不自禁地怦然心动,忍不住道:「小
兄有个提议,不知两位妹子意下如何?」

  独孤倩华强忍羞怯道:「你说说看?」

  「多日朝夕相处,小兄发现自己对你们爱意日深,如果两位妹子不弃的话,
趁着今天风和日丽,我们就在此地,以天地为证,私下将我们的终身大事订下来
如何?」

  独孤倩玉深知自己才貌不如表姊,虽然父母已经同意两女共侍一夫。可是决
定权在太子身上,她怕太子看不上自己。所以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一直是患得患
失,深怕是空欢喜一场。因此,她的心理压力极大,几乎夜夜作恶梦,精神也快
要崩溃了。因此,她几乎是出自本能的叫道:「好呀!」

  话毕,她才猛地警觉此举不妥,再发现二人惊讶的表情,更是羞愧不已,顿
时脸红心跳低头不语。

  独孤倩华毕竟比较自信,又惊又喜道:「既然你要私订终身,不知可备有交
换信物?」

  小鱼儿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历经劫难,身边怎会有贵重信物呢?虽然身上
有一块贴身玉佩,可是无论给谁,对另一个人也不好交代。而且你们姊妹情深,
我预备送你们一对相同的宝物,才能显示出我对你们的感情是不分彼此。」

  两女闻言,非常感动,便异口同声道:「只要太子有这一份心就够了,我们
才不稀罕世俗之物。」

  「既然如此,小兄倒是有一个变通的方法。」

  「什么变通的方法?你说。」

  「没有信物为证,礼俗不全则名分难定。既然这样的说,我们何不暂时舍弃
夫妻名分,先以夫妻之实取代?」

  任谁也知道,他的意思是想先有超友谊的肉体关系,以夫妻之实,取代夫妻
之名。

  只见两女都低下了头,脸红耳赤不敢作声。

  小鱼儿早知修罗公子的阴谋,就算他不主动提出要求,今夜两女也会自动对
他投怀送抱。

  此刻见及两女羞涩的神情,那里还不明白?

  他却存心作弄的佯装不知,苦着脸道:「你们都不说话,那是不同意我的要
求了?」

  两女同时急道:「谁不同意了?你别乱想……」

  忽见小鱼儿窃笑的表情,恍悟上了恶当,羞得她们娇嗔不已:「你好坏!」

  两女羞愧难当,藉着槌打掩饰,却又不舍得太用力,宛如雨点般,轻轻巧巧
的落在身上?既销魂又舒畅。

  小鱼儿哈哈一笑,忽然将两女扑倒在地,左拥右抱,手忙脚乱,才一会儿工
夫,已将两女剥的赤裸精光。

  独孤倩玉早已被他挑逗的意乱情迷,猛觉胸口一凉,才发现自己就像一只白
羊般,白玉无瑕的玲珑胴体,已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羞叫一声,双手抱胸,整个身子蜷曲的像蛹一样,极为香艳刺激。

  独孤倩华闻声而醒,一眼瞥见了他的「雄壮威武」,不禁羞惧的颤声,道:
「你……你想……」

  「对!我要『一炮双响』、『一箭双雕』……」

  只见他紧压在独孤倩华的娇躯上,挥起长戈,问津桃源。

  独孤倩华一开始含羞忍痛,任他长驱直入,冲锋陷阵。直到水到渠成,终于
苦尽甘来,随着波涛汹涌,不停地乘风破浪……

  她毕竟是蓬门初开,被他这一番猛烈驰骋,冲击的全身虚脱,忍不住辗转呻
吟,扭摆挣扎……

  小鱼儿一面挥戈挺进,直捣黄龙。另一面双手不断地在独孤倩玉身上游山玩
水,不停地寻幽访胜。

  独孤倩玉耳朵听着,不断传来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早已意乱情迷。再加上
全身上下,正遭受一双魔爪的侵袭,不停地挑逗她每一根神经。

  紧绷的情绪,终于彻底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欲焰高亢,激情的需索……

  「给我……我要……」

  所幸独孤倩华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早已死去活来,终于哀鸣一声,被他一
举突破精关,处女阴元倾泻而出。

  小鱼儿立刻转移阵地,重新趴在独孤倩玉身上,挥动大军,强渡关山……

  独孤倩玉顿感充实满足,面对他排山倒海的猛攻,反而受用的粉腿大张。像
是努力要撤开重重障碍,欢迎大军的长驱直入,让他直捣核心,任他予取予求。

  小鱼儿更是欲罢不能,如狂蜂浪蝶般,不断花蕊采蜜,不停地攻城掠地……

  他,如脱缰野马,尽情地驰骋纵横……

  她,如深闺怨妇,尽兴地扭摆呻吟……

  两人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着,战况空前惨烈,难分难解。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独孤倩玉终于无力承欢,被他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她再也忍不住悲鸣呻吟,珍守十五年的处女阴元,终于一泻如注。

  小鱼儿趁胜追击……终于,「传家之宝」终究忍不住破门而出,结束这一场
巫山云雨的大战。

  一度春风之后的独孤倩华,全身瘫软无力,烂泥似地躺在一旁喘息不已。

  忽见小鱼儿向她走来,吓得她连忙哀求道:「够了够了,请你饶了我吧。」

  小鱼儿微微一笑,温柔地旧地重游,毫不吝啬地普降甘霖,布施雨露。

  独孤倩华只觉得一股暖流注入体内,温润甘美,令她全身舒畅,精神百倍。

  她才恍悟心上人体贴,借着雨露均沾,表达他对两女无私的爱,公正公平,
不偏袒、不偏私。

  心中一阵感激,藕臂环抱小鱼儿,激动的献出初吻。

  浓情蜜意,尽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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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九阴魔女展雌威

  玉门关。

  两军交战至今,汉军不敌训练有数的蛮军,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所幸有玉
门关作为屏障,可以据险防守。再加上由玉剑书生领军的武林盟群豪,不时的提
供支援,总算勉强维持住均势的局面。

  因此蛮军对武林盟更是恨之入恨,极欲除之而后快。

  蛮王终于忍不住召回驸马施天仇,怒气冲天地道:「仇儿!开战至今已经过
了半年时间,为什么迟迟不拿下玉门关?难道你还有什么顾忌不成?」

  施天仇也是焦燥不满道:「父王!金副元帅早就向您禀明利害,如果要攻下
玉门关,首先必须瓦解武林盟才行。可是父王并未采纳谏言,以致造成我军攻势
受到武林盟的牵制,缚手缚脚难竟全功,实非儿臣所愿也。」

  蛮王闻言,顿时恼羞成怒道:「什么?你的意思是怪罪孤王决策错误,才造
成久战无功的下场,是不是?」

  「儿臣不敢。这场战争关系本国荣辱,儿臣身为最高领导统帅,绝不推诿责
任。可是指挥权责不一,父王不但没有充分授权,而且王兄不时干涉军务,以致
造成将领无所适从,难以应付瞬息变化的战局。虽然我军训练精良,可面对庞大
兵力的汉军,无异是以小搏大。如果再加上指挥不一,力量分散无法集中的话,
长此下来,恐怕难逃败亡一途,问题严重不容轻忽,请父王务必三思。」

  「可恶!孤王是怕你没有交战经验,才基于关心对你提供支援,你不但不知
感激,反而将过错推给我们,这不是推诿责任是什么?」

  「父王治理国政有成,儿臣深感钦佩,可是论起交战经验,儿臣自认不输王
兄。如果父王对儿臣能力存疑,儿臣愿意请辞元帅一职,改由王兄接替指挥。」

  「你……」

  蛮王再三被他言语顶撞,终于耐不住怒火,拍案而起。

  蛮国公主忍不住出面劝阻,道:「驸马!你怎么可以顶撞父王,还不快点向
父王请罪认错。」

  施天仇一时气愤,将长久积压的不满,一次发泄出来。如今眼看蛮王恼羞成
怒,不禁心生后悔,深觉不该逞一时之快,将不满冲口而出。一旦蛮王收回他的
兵权,他的复仇计画岂不落空?

  因此,蛮国公主话声一落,他立刻跪下请罪。

  蛮王见状,长吸了口气,平息心中的怒火,冷哼道:「你倒是说说看,你是
不是真的不想当统帅了?」

  「儿臣有罪,不敢再妄言,一切听候父王旨意。」

  蛮王见他避而不谈,反将问题推给他决定,心中更是暗恼,令他感到十分为
难,忍不住转对蛮国王子道:「你呢?你是不是有意接任统帅一职?」

  蛮国王子吓了一跳,他多次亲临战场,眼看施天仇舍生忘死的冲锋陷阵,深
深体会战争的残酷。尤其与武林盟的交战,施天仇更是玉剑书生狙击的目标,可
谓九死一生危险万分。

  以他骄纵的个性,又是王位的唯一继承人,岂敢冒此朝不保夕的危险?

  「父王!儿臣如果接任元帅一职,岂不落人口实?说什么父王气度下够,才
会排挤驸马不敢授权给他。所以,儿臣建议再给驸马一点时间,我们不再干涉军
务,由他全权作主。如果再无进展的话,就由儿臣接替统帅,如此就不怕有人说
闲话了。」

  蛮王闻言,略一沉云道:「好吧,从今天起孤王不再干涉你的军务,由你全
权指挥一切,希望你能实践誓言,尽快将玉门关拿下。」

  施天仇大喜叩谢:「多谢父王,儿臣必全力以赴,绝不让父王失望就是。」

  「很好,一切就看你的表现了。」

  等施天仇退出大殿后,蛮王才不满地道:「帖木儿!你不是对驸马的领导作
风,一直有相当大的异议?为何刚才临场退缩,反而提议让他续任统帅一职?」

  蛮国王子岂敢说自己贪生怕死所致,便狡辩道:「兵法有云:『阵前换将,
乃兵家大忌』,再加上元帅一职,乃是各部族三年一度比武所产生,如果儿臣贸
然接替的话,恐怕会引起各部族的不服。」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而且驸马所禀也是事实,我军战况不佳,确是受到武林盟的牵绊。所以儿
臣不得不承认,以前的决策错误,没有采纳金副元帅的建言,对武林盟先施以牵
制,才会造成今日的困境。」

  「不错!事到如今追悔无益,最重要的是该如何补救?」

  「儿臣相信驸马会派金副元帅潜入中原,对武林盟展开报复行动,所以儿臣
想请命助他一臂之力。」

  「你想动用飞龙帮的势力,以便对武林盟展开报复?」

  「不错!」

  「可是飞龙帮主劫持太子不力,孤王怀疑他们心生叛意,如江湖传言一样,
意图嫁女攀龙附凤。果真如此的话,你这一趟中原之行,岂不是自投罗网?」

  「父王请放一百二十个心,别说飞龙帮主有把柄在我们手里,万一他真的心
生叛意,父王应该还记得我们另有防险措施吧?」

  「哦!孤王想起来了,飞龙帮主的爱妾艳姬,不但是我们的人,而且副帮主
大力鬼王早被我们收买,如果飞龙帮主果真叛变,大力鬼王也可以取而代之。」

  「不错!所以儿臣中原之行,绝对安全无虑。」

  「好吧!你自己小心一点。」

  「儿臣遵命。」

  受到战况不佳的影响,再加上施天仇的当面顶撞,让蛮王心情十分不悦。便
返回后宫,将一肚子的怨气,全发泄在东宫皇后身上。

  自从东宫皇后被亲姊姊,也就是蛮国王妃设计陷害,押送至蛮国之后。虽然
未受凌虐,却遭到蛮王的强暴,或为蛮王发泄兽欲的工具。

  尤其蛮人个性豪迈直率,巫山云雨毫无温柔可言。每次的翻云覆雨,总是让
东宫皇后疼痛不堪,非三日调养不能下床。

  此刻,她一见蛮王满脸不悦的表情,不禁脸色大变,她知道今夜又将面临狂
风暴雨的蹂躏。

  果然,蛮王乍见她惊恐的神情,更加助长他的虐待狂心态,忍不住淫笑连连
地宽衣上床。

  东宫皇后心中暗叹命苦,却不敢表示不满,以免又遭到皮肉之痛。

  只见她戒惧地脱光衫裙,颤抖着身子,自动跨坐在他的身上,生硬地驰骋起
来。

  蛮王粗暴地搓揉着她的丰乳,淫笑道:「亏你是孤王的小姨子,怎么床笫之
事竟然如此不济?每次爱妃总是殷切期待孤王的宠幸,巫山云雨之际,更是热情
如火采取主动。而且不时淫声浪语加以助兴,不像你木头人似的,一点情趣也没
有,实在太叫孤王好不失望。」

  东宫皇后听得真是羞愤难堪,强忍着泪水,尝试着扭摆呻吟起来。

  蛮王总算尝到一点甜头,却还不满足的摇头叹息道:「凭你这么一点献媚工
夫,实在不及爱妃于万一。如果孤王猜的没错,你一定不得皇帝欢心,孤王这一
次的换妻行动,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实在得不偿失。」

  东宫皇后被他一阵冷嘲热讽,终于忍不住积压已久的情绪,一下子全部爆发
出来,哭的泣不成声。

  蛮王脸色大变,破口大骂道:「该死的贱人,竟敢故作可怜之态,破坏孤王
的兴致。你竟然不懂取悦男人,乃是身为女人的基本要件,简直比宫中婢女还不
如,实在不配嫁人为妻。从明天起,孤王要女官对你加以训练,使你成为真正的
女人。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下定决心认真学习,否则别怪孤王翻脸无情,将你赏
给其他大臣,充当官妓供人淫乐。」

  东宫皇后闻言,不禁大惊失色,还来不及反应,已被蛮王翻倒在床。如狂风
暴雨般,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予取予求……

  东宫皇后在他的铁骑蹂躏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哀鸣……

     ***    ***    ***    ***

  大雨滂沱,舂雷滚滚。

  蛮国公主在施天仇的扫庭犁穴之下,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一度春风之后,施天仇顾忌她已身怀六甲,虽然未能尽兴,为了避免伤及自
己的骨肉,只好强忍欲焰翻身下马。

  「驸马!你怎么……」

  「不要紧,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免得伤及腹中胎儿。」

  蛮国公主闻言,不禁大为感动,喜极而泣道:「驸马对本宫实在太好了,只
恨王兄太过多疑善忌,一直对驸马加以排挤。」

  施天仇心中一动,佯装不悦道:「你怎么可以如此诋毁王兄?刚才他还帮我
讲好话,父王才终于答应把军权交给我指挥。」

  蛮国公主不满地道:「他只不过表面说的好听,其实是贪生怕死,不敢冒险
杀戮战场。所以他才会选择潜入中原,准备借助飞龙帮之力,暗中对付武林盟。
说穿了也不过是捡了轻松的任务,以利他将来能顺利接任王位,坐享驸马为他打
下的江山罢了。」

  施天仇心中暗骂不已,表面却极力安抚她道:「公主可能是误会王兄了,我
相信王兄绝不是这种人才对。」

  「驸马!你实在太善良了,如果你不小心一点的话,我怕将来……」

  「好了,这件事我们不用再争论,你下个月就要临盆了,应该小心自己的身
子才对。」

  个郎体贴,蛮国公主满心甜蜜地顺从他的意思,乖乖地躺下休息。

  施天仇见她酣睡,不禁陷入沉思。

     ***    ***    ***    ***

  翌日。

  施天仇召集所有将领,宣布蛮王的新命令,重新调动部分人事。

  凡是桀傲不驯的国王人马,都遭到降职为副将的命运,指挥大权重归施天仇
手中。

  副元帅三绝秀士却在此时,化装易容潜入玉门关。

  他虽然是峨嵋派叛徒,却是江湖上颇有声誉的侠亡,所以掩藏身分避免行迹
曝光,更何况他现在身兼蛮军副元帅,深入敌营岂能不小心谨慎?

  不久他进入一座农庄,会合了一群人商讨事情。

  这些人是他叛离峨嵋派之后,所收伏的一群山贼,经过他的苦心训练,被他
派在玉门关内收集军情。

  「大哥!根据小狗子所探听的消息,当初玉剑书生之所以会协防官方,似乎
是受到有心人的挑拨,才会在大王发动攻击之前,数度袭击蛮国大军。」

  「怎么回事?」

  「听说玉剑书生的独子章小鱼,曾在至门关失踪,他以为是蛮军所害,因此
急怒攻心,才会迫不及待的找大王报仇。」

  「原来如此。真是老天有眼,章烈华风流成性,到处留情,总算让他遭到断
子绝孙的报应。」

  「唉!恐怕老天并没有明察秋毫,才会让我们空欢喜一场。」

  「咦!你是说……」

  「不错!整件事情经过证明是个误传。章烈华获知独子在世的消息,已经无
心恋战,近期可能南下返回开封。」

  「可恶!终有一天我三绝秀士必叫他家破人亡。」

  「听说幽冥教主命丧武林盟主手中,眼看黑白两道即将大对决,所以章烈华
急欲协防武林盟。」

  「太好了,失去章烈华的牵绊,我军攻下玉门关的日子不远矣。」

  「恭喜大哥。」

  「哈哈!除此之外,还有一段有趣的插曲,大哥可有兴趣一听。」

  「你说说看。」

  「阿三不是在聚英客栈当小二吗?他无意中听到一对母子的对话,内容竟是
这个母亲因不满丈夫纳妾,为了报复丈夫的不忠,竟想找其他男人偷情,让她的
丈夫戴绿帽子,你说好不好笑?」

  「胡闹!你们放着正事不干,却管人家偷汉子的事,简直岂有此理。」

  大汉尴尬一笑道:「好玩嘛,大哥如果不喜欢听,就当我没说好了。」

  其实三绝秀士也是个色中饿鬼,他早已尝腻了蛮女的粗皮大腿。如今意外得
知,竟有女人自愿红杏出墙,使他心痒不已,决定今晚一探究竟。

  可是当他一见对方身分,不禁大惊道:「九尾妖狐。」

  他一沉思,决定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三更刚过,当他正等得不耐之际,就发现九尾妖狐打扮的花枝招展,神情愉
快地出门而去。

  三绝秀士发现事有蹊跷,心中犯疑便一路跟了下去。

  不久,他更是感到惊讶的发现,九尾妖狐竟然潜入一座庄院,而此处正是武
林盟群雄的落脚处。

  当九尾妖狐潜至一间卧房外时,里面的人立刻有所警觉。

  「谁!」

  「小女子邵艳丽求见章大侠。」

  只见玉剑书生立刻出现门口,冷冷地道:「姑娘深夜造访,不知找在下有何
贵干?」

  「小女子正想找大侠『干』一件好事。」

  「什么事?」

  「嗯!我们难道不能进房内再说吗?」

  玉剑书生机警地向四周侦视一遍。

  「大侠放心好了,小女子是独自一人来的,相信大侠该不会怕我一个弱女子
吧?」

  玉剑书生明知她是故意激将,但是他艺高人胆大,又有武林盟的人在附近,
他立刻二话不说的让她进入房中。

  突听他语带惊讶的道:「你这是做什么?」

  三绝秀士以为发生意外的变化,忍不住好奇地潜至窗外,向内一看……

  只见九尾妖狐竟然自动脱光了衣服,全身赤裸地媚笑道:「小女子想和大侠
结一夕之缘,不知大侠意下如何?」

  对此突如其来的艳福,玉剑书生真是又惊又喜的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非你对在下有什么企图。」

  「没有企图,小女子不过是想报复丈夫的不忠,才想找大侠共赴巫山仙境一
游。」

  「哼!原因就这么简单?你以为在下是三岁孩童,那么容易上当吗?」

  「唉!大侠实在太多疑了,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先封住我的内功,再
一同巫山云雨也不迟。」

  「这……」

  「如果连这样你也不敢的话,小女子只好另找第二人选了。」

  「哼!谁是你的第二人选?」

  「那就是你爹章啸天了。」

  「什么?你……」

  「废话少说,你究竟要不要?凭我邵艳丽的姿色,不信没有人要。更何况我
又是自己投怀送抱,可说是天上掉下来的艳福,你却迟疑不前,岂不叫人看笑话
吗?」

  其实玉剑书生见她姿色艳丽,身材曲线玲珑,白皙而丰满的胴体,早已欲焰
高涨。只因怀疑她的动机,才会心存顾忌,此刻受她言语一激,立刻把心一横,
迅速地解去武装。

  九尾妖狐媚笑道:「这才是人间大丈夫的作风,只要你尝过小女子的美味之
后,保证让你回味无穷,乐不思蜀。」

  话虽如此,玉剑书生仍小心的封住她的功力,才放心的直捣黄龙,尽情地驰
骋着……

  九尾妖狐也热情的迎合,任他攻城掠地,过关斩将……

  玉剑书生乍尝美味,更是乐得冲锋陷阵,翻云覆雨……

  潮来潮往,就在九尾妖狐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中,两人才尽兴休兵。

  玉剑书生略获喘息,突然一指点中她的麻穴。

  九尾妖狐惊道:「你这是做什么?」

  「你说的没错,你的肉体确实令我回味无穷。我舍不得就此放弃,只要你肯
跟我,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这……我是有夫之妇,岂能长久与你相伴?更何况你家中另有妻室,你又
如何安排我?」

  「那贱人与我感情不佳,早已同床异梦。只要你肯跟我,我们可以在外金屋
藏娇,过着双宿双飞的神仙生活。至于你的丈夫对你不忠,只要你告诉我他的身
分,我立刻派人替你教训他。」

  「我不要,你快放开我。」

  「不行,从现在起,你已经是我章烈华的女人,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我们明明说好的,只有一夕之缘而已,你怎么可以自悔承诺?」

  「哼!自始至终我何曾答应过你,只怪你不该自投罗网,让我尝上了瘾。从
此以后,你就是我章烈华的禁脔,任何男人也休想再碰你。」

  九尾妖狐大急,她那里会想到自己一念之差,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她急得叫道:「你身为白道之雄,怎能强人所难,强占别人妻女?如果你再
不放开我的话,我可要叫了……」

  话未说完,玉剑书生又制住她的哑穴,让她作声不得。

  「哼!你真是不知好歹,凭我玉剑书生的人品,放眼当今武林,还有谁能与
我柑比。也许关你几天之后,你就会改变心意,知道我玉剑书生,才是你的理想
伴侣。」

  话毕,他便转身离去。

  九尾妖狐真是悔恨交加。正当她悲泣不已之际,突见一名陌生男子潜入,还
来不及反应,便被他制昏挟持而去。

  「该死的章烈华,你不但夺去我心爱的师妹,而且还敢到处留情,实在令我
忍无可忍。只要我三绝秀士还有一口气在,绝不叫你有好日子过。」

  只见他临去之前,故意用九尾妖狐的发钗,刺中她的左臂,再将沾有血迹的
金钗丢在墙角,才好笑着离去。

  四更将过,一名俊逸青年突然出现在门外,只见他焦急的犹豫片刻,终于决
定潜入一探究竟。他谨慎小心地移至左墙,正当他准备掠入之际,突然意外发现
地上的金钗。

  只见他神情一震,捡起一看,立刻激愤地咒骂道:「该死的玉剑书生,你竟
敢先奸后杀,只要我独孤青峰有一口气在,必定找你报杀母之仇。」

  独孤青峰自忖不是玉剑书生的对手,且人单势孤,只好强忍悲愤转身而去。

     ***    ***    ***    ***

  幽冥教。

  小鱼儿一觉醒来,立刻警觉气氛不对。

  只见幽冥教上下,人人兴高采烈,个个磨拳擦掌,一副若有所待的模样。

  他心中大吃一惊,忖道:「难道他们即将对武林盟,提前发动攻击?」

  不久,忽见独孤倩玉一脸兴奋前来,他忙问所以。

  「怎么回事?莫非你们家有喜事不成?」

  「嗯!确是喜事。」

  「究竟是什么事?」

  「姑妈提前出关,我爹已经将我们的婚事告诉她,她也欣然同意,我是特地
前来,准备带你去见她老人家。」

  小鱼儿大吃一惊,对于这位令黑白两道,闻名色变的一代魔女,不禁有些胆
怯。

  但他仍然鼓起勇气,随着独孤倩玉去见这一位传奇人物-九阴魔女。

  她,党眉盈翠,弯似明月;目盈秋水,无风波动;瑶鼻樱唇,清丽脱俗;可
说貌比天仙,完美无瑕。

  一旁的独孤倩华与她站在一起,简直就像一对姊妹似的,令人看的怦然心动
不已。

  独孤倩华红着脸,羞笑道:「鱼儿!这位就是我娘,你还不快点拜见。」

  「晚辈施小鱼,拜见伯母金安。」

  九阴魔女以为他是故意隐藏身分,临时取了假名,以利称呼,便会意笑道:
「鱼儿!听华儿向我禀报,你们已经互订终身,而且关系非常亲密,不知你准备
何时派人前来提亲?」

  「如果伯父母同意我们的婚事,晚辈打算今午启程,来回三个月路程,必有
好消息回报。」

  九阴魔女皱眉道:「三个月太久了,改为一个月如何?」

  「恐怕有困难,晚辈不仅要和家人商量,而且往返路途遥远,一个月时间恐
怕……」

  「既然如此,我们就以两个月为期限。如果你逾时未归,我亲自带她们上京
找皇帝理论。」

  小鱼儿大吃一惊,连忙劝阻道:「千万使不得……」

  九阴魔女冷凛地道:「如非万不得已,我也不想采取极端手段。因为两个月
之后,本教另有要事待办,不容许任何人耽误。」

  小鱼儿当然知道她所谓的要事,指的正是报复武林盟的杀父之仇。不禁庆幸
托了二太子的福,让她延缓了复仇行动,为武林盟争取到两个月时间。

  可是两个月之后呢?

  他简直不敢想像,万一九阴魔女真的找上皇帝,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波?

  想到后果的严重性,他真想立刻表白身分,以免连累其他无辜。可是他知道
这么做的话,根本于事无补。

  小鱼儿连忙急中生智道:「伯母如果不放心的话,晚辈建议由华妹和玉妹二
人,陪我一同进京如何?」

  九阴魔女沉思未语。

  修罗公子点头道:「这样也好,省的被她们耽误了正事。」

  「好吧,你们沿路多加小心。」

  小鱼儿答应一声,正打算离去……

  突见一名俊逸青年快步而入,语气悲愤道:「爹!娘被玉剑书生杀死了。」

  修罗公子大怒道:「可恶!武林盟简直欺人大甚,来人呀!立刻召集……」

  「慢着!」

  九阴魔女阻止道:「你先问清楚事情经过,再作决定下迟,以免鲁莽行事,
破坏了华儿她们的好事。」

  修罗公子一震而醒,立即忍气问道:「峰儿!你娘为何会被玉剑书生杀死,
他人不是在玉门关抗蛮,你娘跑去那里做什么?」

  独孤青峰犹豫不敢回答。

  九阴魔女不悦道:「你身为幽冥教的继承人,遇事犹豫不能果断,如何领导
庞大的幽冥教众?」

  独孤青峰大吃一惊,他自幼受修罗公子溺爱,养成狂傲任性的个性。对于修
罗公子也就无所畏惧,可是独对这位小姑妈,却是敬畏极深。

  这一次他不敢再装聋作哑了,只好吞吞吐吐地道:「因为……爹一直宠溺二
娘,使娘心生不满,才决定到玉门关,欲找玉剑书生……」

  「如何?」

  「娘打算布施雨露诱惑他,以报复爹的不忠……」

  修罗公子大为震怒道:「此话当真?」

  「是的。」

  「该死的贱人,竟敢让我戴绿帽子,使独孤家蒙羞,真是死有余辜。」

  「爹怎能这么说?无论如何她总是我娘,也是爹的元配夫人,难道爹打算不
闻不问,一旦传扬出去,不怕遭人非议吗?」

  修罗公子心不甘情不愿道:「老实说我真不想管她的事,就算不得不为她报
仇,也必须等你妹妹和太子的婚事完成再说。」

  独孤青峰看了小鱼儿一眼,暗恼地道:「爹太偏心了,难道玉妹的婚事,比
娘的命还重要吗?」

  修罗公子恼羞成怒,大吼道:「你再多说不当的话,老子立刻毙了你。」

  独孤青峰脸色一白,怨恨地瞪了小鱼儿三人之后,不发一语转身而去。

  九阴魔女催促道:「你们离开吧。记住快去快同,为娘在此等候你们的好消
息。」

  小鱼儿三人拜别幽冥教,一路上快马加鞭赶往京城。

  虽然他急欲外出传讯,以便武林盟早作因应。只可惜两女纠缠不休,再加上
马车夫是修罗公子的亲信,让他心存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逼不得已,他只好趁着夜宿客栈的机会,对她们大献殷勤,一箭双雕。将她
们杀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一度春风之后,两女才心满意足的甜蜜入眠。

  小鱼儿便趁着夜深人静,潜入丐帮分舵,将所得知的重要讯息传出。

     ***    ***    ***    ***

  开封。

  周大人简直乐不可支,几近兴奋如狂。因为他的大姨太已经怀孕,完成了他
传宗接代的多年心愿。

  所以,他不惜花费钜资,设宴招待地方名流仕绅,大肆庆祝了一夜,直到他
不胜酒力为止。

  三更刚过,他突觉一阵呕意醒来,立即趴在榻沿吐得一塌糊涂。

  好不容易顺了口气,回头一看,却发现本来陪侍身边的二姨太,竟然不见了
踪影。

  「都已经三更半夜了,这婆娘不在床上睡觉,究竟跑那里去了?」

  他心中一动,不禁失色道:「这几天她的脸色不对,会不会因为嫉妒,趁着
夜深人静之际,加害绿娘及腹中胎儿?」

  大惊之余,他立刻披上睡袍,急忙赶往绿娘的房间。

  当他经过武林盟主的寝室外面,却听见一连串春雷滚滚的靡靡之音。

  「盟主!瞧你这么高兴,莫非是为了顺利播种,使大姊蓝田种玉而高兴?」

  「她怀了我的骨肉,我当然十分高兴,却不是以让我欣喜如狂。我之所以如
此高兴,却是另有其事。」

  「究竟是什么事,竟能让盟主如此重视。」

  「傍晚我得知孙儿平安脱险的消息。更让我感到欣慰的是,他竟然促使九阴
魔女的复仇行动,往后延缓了两个月时间。使本盟有更多时间,预先安排对付幽
冥教的对策。」

  「讨厌!原来你是为孙儿的事高兴,却对自己的儿子漠不关心,你实在太偏
心了。」

  「哈哈,你莫非吃醋了?」

  「当然。凭我云娘的姿色,并不输给大姊,你却偏心让大姊先怀了身孕,这
不是偏心是什么?」

  「你怎能将责任全推给我?谁叫你不像绿娘一样,每次共赴巫山云雨,她总
是舍生忘死的激情肉搏,抵死缠绵下休。那像你这样,一副又爱又怕的模样,让
我无法尽情发挥。所以每次布施雨露的时候,我就故意偷斤减两,让你次次落空
而不自知。」

  「你坏死了,原来是你在搞鬼。」

  「哈哈,现在你总算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如果你也想『命中红心』的话,这
一次可要『舍命陪君子』,以免被周大人赶出家门。」

  「好嘛,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就是。」

  接着隆隆炮声传来,声声震耳,扣人心弦。

  周大人听到这里,只气得脸色铁青,颤抖着身子缓缓离去。

     ***    ***    ***    ***

  翌日。

  周大人佯装没事,设宴款待武林盟主,绿娘和云娘坐陪,气氛和乐融融,像
极了一家人团聚,令人十分羡慕。

  「多谢章盟主的大力帮忙,使得灾区重建工作,得以顺利进入轨道。根据京
城传回来的消息,皇上对此十分高兴,已经下旨奖赏,近日内应该就会有好消息
传到。」

  「哈哈,恭喜大人双喜临门。尊夫人才刚有喜,大人眼看又要高升,荣华富
贵更是指日可待。难得大伙儿一起用餐,正该庆祝一番才对,老夫先干为敬。」

  话毕,他便拿起酒杯喝了下去。

  周大人见他喝完,才奸笑一声道:「好!章盟主果然快人快言,下官十分佩
服,不过下官以为一杯不够,应该连干三杯才行。」

  武林盟主爽快道:「没问题。」

  他立刻欣然自斟自酌起来。

  周大人开心的邀两女一起陪饮,云娘立刻欣然举杯饮下。

  绿娘犹豫一下,才陪笑道:「妾身有孕不宜饮酒,可否以茶代酒?」

  周大人点头道:「好,还是你顾虑周全。」

  武林盟主突然发现周大人仍未沾杯,心中一动,不禁大惊失色,连忙运功察
看,立觉腹痛如绞,忍不住喝道:「茶水有毒,不要喝!」

  只可惜绿娘已经喝下,闻言不禁花容失色。

  云娘乃是毫无武功的深闺弱质,如何能抗拒穿肠剧毒?只听她惨叫一声,立
刻当场毙命。

  绿娘也感到腹痛如绞,忍不住颤声道:「你为什么……」

  周大人怨毒的瞪着她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保证腹中胎儿是
我的吗?」

  绿娘心中一震,瞪大着眼睛,连-句话也来不及说,便已死于非命。

  武林盟主趁机运功排毒,不料非但没有改善,反而加速毒性的侵袭,下半身
几乎全部瘫痪。

  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他心有不甘地道:「你从何处得来这种烈性毒药?」

  周大人得意地狂笑道:「这要感谢章盟主的帮忙,上次扫荡幽冥教分坛时,
特意留下的罪证之一。没想到今天竟能派上用场……哇啊……」

  周大人话未说完,突然口喷鲜血飞跌出去,并且打翻了油灯,引发了大火。

  「报……应……」

  武林盟主奋起余力,一掌将他击毙,再也忍不住毒气攻心,惨叫一声,立刻
含恨而亡。

  熊熊火焰随即吞没了一切。

     ***    ***    ***    ***

  武林盟。

  自从峨嵋玉女发现丈夫不忠,婚后仍然与瑶池仙子藕断丝连,让她更加深心
结,一直无法原谅玉剑书生。

  所以,十多年来,夫妻俩早已貌合神离,同床而异梦。

  可是,她毕竟是有血有肉的女人,生理上的需求仍不时的折磨着她的身心。

  所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已将近四十大关,对于肉欲的渴望,更是
与时俱增。

  无奈她们夫妻俩感情下和,常常聚少离多。最近为了边关告急,玉剑书生甚
至一去半年,仍无回家团聚的迹象。对于丈夫的无情,她更是心生怨恨,可是个
性别扭的她,宁可忍受空闺寂寞,也不肯低头向他认输。

  今夜她又再一次淫心大动,难耐春情地剥光自己,手扶着小黄瓜,不停地往
下体抽送起来。

  这一幕香艳刺激的春宫把戏,可把久候窗外的黑衣人,看得欲焰高涨,几乎
无法把持。

  只见峨嵋玉女不停地扨摆呻吟,不断地辗转娇啼……

  最后,满腔欲焰终于发泄殆尽,身心疲惫却又满足的昏睡过去。

  黑衣人又强忍了半个时辰,确定她已酣睡之后,才壮起胆子潜入。只见他机
警地制住她的昏穴,才兴奋地脱衣上马,宛如怒马狂奔一般,不断地冲锋陷阵,
不断地攻城掠地。

  一度春风之后,他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    ***    ***    ***

  翌日。

  峨嵋玉女睁眼醒来,立刻知道她被人偷玩过了。

  只见下体斑斑秽迹,加上全身酥软酸痛,都足以证明被人采花盗蜜的事实。

  她立刻想到自慰的隐私,一定被人发现了。

  她不禁脸色百变,沉思一阵之后,才强忍着羞愤沐浴更衣。

  第二天夜晚,她佯装无事一般,照常地演出一场火辣辣的肉搏战,直到轰轰
烈烈的闭幕收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不禁心中犯疑,道:「难道淫贼发现异端,已经起
了疑心,才迟迟不敢进来?」

  突闻窗户轻响,她心头一震,连忙凝神以待。

  黑衣人确实起了疑心,可是禁不起她的胴体诱惑,已经食髓知味的他,忍不
住色胆包天的重施故技。

  当他正准备制住她的昏穴时,突觉全身一麻,不禁大惊失色,接着便见到峨
嵋玉女迅速掀去蒙面巾……

  「吕总管!是你……」

  峨嵋玉女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惊又怒,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竟
敢……」

  吕总管连忙求饶道:「主母饶命……」

  「你干下这种不忠不义,天人共愤的淫行,你居然还有脸求情?该死……」

  眼看她含愤举掌,吕总管吓的急叫道:「主母且慢动手,小的愿以二百万两
黄金为代价,用来交换小的一条狗命。」

  峨嵋玉女大吃一惊,道:「你说什么?你何来二百万两黄金钜款?」

  「实不相瞒,小的得知盟主欲在灾区炒作土地,暗中募集亲朋好友的资金,
私下参与胡员外的投资。总算托了盟主鸿福,所投资的土地顺利脱手,趁着押送
盟主所得红利的机会,也一起带回来了。」

  「什么?公公也有投资?」

  「没有。盟主并未投资半毛钱,他和周大人只是插干股,却已经收入八千八
百多万两黄金。后续还有-半房产,应该可以有近一倍的入帐。」

  峨嵋玉女也是个女人,也免不了女人天生爱财的毛病,不禁听得怦然心动,
道:「你没有骗我?这么多钱你如何带得回来?」

  「小的已经换妥大面额银票,随身携带十分方便……哇啊……」

  峨嵋玉女不待他讲完,便一掌结束了他的生命,接着从他身上搜出数十张银
票,才一眼便看得她目瞪口呆,兴奋地颤抖不已。

  突闻一阵吵杂喧哗,她立刻被惊醒过来,急忙穿衣备剑冲出。只见敌人数目
众多,双方实力悬殊之下,战局立刻呈现-面倒,武林盟顿时伤亡惨重。

  峨嵋玉女大惊失色的喝问:「什么人竟敢夜犯武林盟?」

  这一问为她招来了杀星。

  一道人影挟着狂涛般掌劲直扑而来,她也不甘示弱地以伏魔剑法还击。

  「来者何人?」

  「哈哈,本帮主黄天豹。」

  峨嵋玉女又惊又怒道:「是你?本盟与飞龙帮并无瓜葛?黄帮主为何率众夜
袭本盟。」

  飞龙帮主怒笑道:「你的兄长江人杰率领峨嵋弟子,趁夜登船偷袭本帮,还
把本帮贵宾太子殿下劫走。再加上你丈夫『玉剑书生』多管闲事,在玉门关残杀
蛮国军队,本帮主受蛮国王子重托,特来找你报一箭之仇。」

  峨嵋至女一见无法善了,娇叱一声,剑啸声起,点点寒星狂泄而出。

  只见攻守自如的飞龙帮主,突然不退反进,「锵!」的一声,一把抓住锋利
无比的宝剑……

  峨嵋玉女见他竟能以血肉之手,化解了她的剑招,还把宝剑紧抓不放。她心
中突然一动,不禁大惊失色道:「熔金爪!」

  飞龙帮主趁她分神,突然出掌将她击伤倒地,才得意狂笑道:「不错!正是
失传百年的化铁熔金爪。你总算明白本帮主攻击武林盟的主要原因了吧?」

  「你和地狱魔枭是何关系?」

  「哈哈,地狱魔枭就是我。当年你公公联合七大门派,卑鄙无耻的夜袭黑风
寨,甚至赶尽杀绝的追杀三百余里,直到逼我跳崖自尽为止。总算老天有眼,我
不但活了下来,而且无时无刻等待报仇机会,今天终于让我报仇雪恨。」

  「既然你要报仇,就该正大光明的找七大派决斗,不该趁本盟内部空虚,大
举侵犯欺侮弱小妇孺。」

  「哈哈,恐怕你还不知道吧?昨夜你公公章啸天已经在开封死于非命,被一
场无名大火烧得尸骨无存了。」

  峨嵋玉女震惊道:「此话当真?」

  「不错!所以本帮主才会临时决定夜袭武林盟,以便进一步打击七大门派,
造成他们惶恐不安,本帮主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各个击破了。」

  「哈哈,想不到黄帮主与本教主竟是英雄所见略同。飞龙帮果然不愧是黑道
第二大帮,不仅处事明断,行动也迅速。除了武林盟之外,可谓是本教的心腹之
患呀。」

  飞龙帮主一见来人,不禁大惊失色道:「独孤无忌!」

  修罗公子狂笑道:「不错!我幽冥教雄霸天下的日子不远,在一山难容二虎
的情况下,你地狱魔枭正好与武林盟结伴,黄泉路上才下会寂寞。」

  「哼!凭你修罗公子的功力,只怕还没这分能耐。」

  「你还不配和本教主动手,只要你能战胜一个人,也许本教主还可以考虑,
亲自动手超渡你。」

  飞龙帮主闻言,心中一动,不禁大惊失色道:「难道是……」

  「久违了,黄天豹。」

  飞龙帮主再也控制不了情绪,如见鬼魅般,惊恐叫道:「九阴魔女……」

  九阴魔女冷笑道:「亏你还记得我?总算是老天有眼,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一
天。」

  飞龙帮主恐惧道:「你听我说,当初我之所以要破坏你和白衫神龙的婚礼,
完全是我爱你至深,不想……」

  九阴魔女冷酷地喝道:「住口!十多年来,我无时无刻只想找你报仇。原以
为你已经死在白骨崖下,想不到你竟隐姓埋名,另组飞龙帮逍遥法外。今天就算
你说破了嘴,也无法阻止你挫骨扬灰的下场,纳命来……」

  飞龙帮主眼看危机临头,二话不说,立刻转身飞掠而遁。

  九阴魔女怒叱一声,连忙追杀过去。

  「大家上,全部鸡犬不留。」

  修罗公子下令攻击,幽冥神功随即凌厉的吞噬人命,现场立刻响起一片惨叫
声……

  局势混乱,峨嵋玉女强忍伤痛,趁机逃离现场。

  不久,幽冥教仗着优势大获全胜,如盗匪般搜刮了财物,才得意洋洋的扬长
而去。

     ***    ***    ***    ***

  飞龙帮主有生以来,就属这一次逃得最快,甚至比上一次被七大派追杀时,
还要狼狈万分。

  因为他非常清楚了解,只要他梢有犹豫,让九阴魔女堵住去路,结果只有一
个-死路一条。

  当初九阴魔女出道未久,名气并不响亮,倒是她的艳名,却广为人知。只要
她所到之处,身后总会跟着一大群爱慕者,而飞龙帮主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当他得知九阴魔女将嫁给白衫神龙的消息时,立刻醋劲大发的赶去闹
场。

  他之所以敢这么做,说穿了就是不把武林盟放在眼里,直到七大门派联手围
捕,他才知道误判敌情,经历九死一生的险境。

  尽管如此,他依然恶性不改,仗着蛮王的支持,另组飞龙帮准备报仇。正当
他即将展开复仇行动时,江湖上突然轰传九阴魔女重挫七派掌门的消息,可把他
吓得胆颤心惊,从此隐姓埋名,不敢重提地狱魔枭的名号。

  如果连赫赫有名的七派掌门,都不是九阴魔女的对手,而被七派掌门追杀,
历经九死一生的他,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想不到十五年后,居然冤家路窄的碰上她,可把飞龙帮主吓得魂飞魄散,慌
不择路的死命逃窜。

  逃着逃着,百忙中他回头一看,才发现九阴魔女早已不见了踪影。

  如此一来,他反而更加惶恐,因为看不见的敌人,更让人防不胜防。他心中
非常清楚,九阴魔女恨他人骨,绝不会如此轻易地放他生路的。

  「哼!你终于来了……」

  飞龙帮主大吃一惊,猛觉一股森寒刺骨的劲气,无声无息的袭来。令他来不
及闪避,只好暴喝一声,探爪击出……

  「轰隆!」一声剧响,一阵飞沙走石,劲流四溢。

  熔金爪不敌九阴神功,一片血花喷溅中,飞龙帮主整个人飞跌三丈之外,直
到撞断第二株树干才停止。

  人影一闪而至,九阴魔女正想再补一掌,以免让他趁乱逃走。却发现飞龙帮
主口溢鲜血,已经奄奄一息,无力再反抗了。

  九阴魔女心有不甘地道:「想不到十五年不见,你的武功竟然如此不济,实
在令我失望。」

  飞龙帮主闻言,又吐了一口鲜血,激动地道:「你用偷袭暗算的手段,又有
什么好得意的?」

  「哼!如果你不逃走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让你耍一场猴戏,顺便见识一下,
你用以傲视武林的化铁熔金爪。可是你却像个无赖一样,不敢正大光明的与我决
斗,我又何必对你客气?」

  飞龙帮主见血中夹带血块,知道内脏碎裂,生机无望。他反而心情平静地喘
息道:「我知道你恨我至深,可是我对你的爱,却是无怨无悔的。既然今生无缘
与你结合,能够死在你的手里,我也心甘情愿……」

  「哼!想不到你死到临头,还敢做此非分之想。凭你这种卑鄙胆小之人,也
配做我的理想伴侣?」

  飞龙帮主脸色一变,大叫:「皇甫俊又有什么了不起?他只不过命生得好,
除了有显赫的家世背景之外,剩下的只是虚伪的外表罢了。」

  「不准你如此说他。」

  飞龙帮主惨笑道:「想不到……现在你还护着他……他如果是个男子汉……
就不该为了侠义虚名……将你遗弃……」

  九阴魔女闻言,脸色连变,再也作声不得。

  「今天我死在你的手里……我并不怨谁……可是……我却不甘心……败在皇
甫俊这个伪君子之下……」

  飞龙帮主突然悲笑一声,终于倒毙当场。

  九阴魔女楞楞地呆望着他的尸体,一时间百感交集,心情起伏不已。

  「唉!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无情无义的伪君子。」

  九阴魔女大吃一惊,连忙回身戒备。

  「是你!」

  「不错,正是我这个负心汉皇甫俊。」

  九阴魔女不禁热泪盈眶,激动地道:「你还敢来见我?」

  白衫神龙黯然道:「我不得不出来见你,因为你已经对武林盟展开报复,在
你犯下大错之前,我一定要出面阻止你。」

  「你凭什么阻止我?十五年来你对我不闻不问,现在凭你的一句话,就想阻
止我的复仇行动?」

  「你以为我真的对你漠不关心?」

  「你……」

  「你可知道在幽冥教总坛外面,那一间梅花酒坊的主人是谁?」

  九阴魔女灵智一闪,讶然问道:「难道是你……」

  「不错!正是我。」

  九阴魔女突然神情激动道:「这间梅花酒坊,莫非是为了纪念我们在梅林的
初恋而设的?」

  「是的,梅林不但是我们相识的地方,也是我们互相倾诉爱意的地方。我记
得你曾经说过,如将梅子酿成梅酒,再洒以粉红花办衬托香味,必是人间少有的
美酒,甚至可比天上的琼浆玉露。我一直没有忘记你说过的话,所以我才在十年
前,在你家门口开设这间梅花酒坊。」

  「什么?你在十年前就成立了梅花酒坊?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我知你怨恨极深,一心想修成神功找七大派报仇,才会让仇恨蒙蔽心智,
以致无法察觉我的暗示。」

  九阴魔女再也压制不住多年思念,感动的扑倒在他的怀中,激情化作无数的
泪水,在他怀里哭的死去活来。

  白衫神龙也是泪洒当场,紧抱着她的娇躯,激动不已道:「这十五年来,我
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们母女,几乎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可是你却音讯全无,让
我又自责又悔恨,如果不是为了见你一面,我恐怕早已自绝谢罪……」

  九阴魔女大吃一惊,惶恐地道:「你怎么可以有这种念头?就算你不替我们
母女设想,也该顾念高堂双亲的心情才对。」

  白衫神龙惨笑道:「先父已在十年前过世了。」

  「啊!为什么会如此?公公的身体一向硬朗,怎会突然过世呢?」

  「十五年前,你挟怨挫败七大派掌门,使白道群雄人人自危,江湖因此动荡
不安。先父因为受不了群雄的责怪,因此积痨成疾,终于在十年前与世长辞。」

  九阴魔女闻言,不禁自责道:「都怪我不孝,因为我的任性妄为,竟然害死
了公公,我真是罪该万死。」

  「哎!这怎能完全怪你?追根究底的话,我才是罪魁祸首。当年如果我能够
有一点主见,不忧柔寡断的话,也不会造成这种不可收拾的困境。」

  「不!都怪我,是我太不孝了……」

  「珊妹!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追究谁是谁非了。最重要的是展
望未来,为了我们的女儿,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你……你真的肯原谅我。」

  「我如果还怪罪你的话,又怎么会在梅花酒坊,痴等了你十年之久呢?」

  「谢谢,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什么都不必再说了,等我们找到女儿之后,我们一家人从此隐居他方,快
乐地过我们的生活。」

  「你难道不再管白道的事了?」

  「我为他们已付出家破人亡的代价,到头来反而受到他们的苛责,实在令我
寒心。正因为这样,我才下定决心退隐,只要没有危及社稷的重大变故,我是不
会再插手武林纷争的。」

  九阴魔女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所谓的重大变故,指的就是我的复仇行动
吧?」

  白衫神龙尴尬道:「珊妹,你明明知道我……」

  「哼!难怪你会迫不及待的跑出来,如果我不采取报复行动的话,恐怕你还
躲着不肯见我呢?」

  白衫神龙急道:「你怎么还不相信我,难道要我诅咒发誓,你才肯……」

  九阴魔女突然掩住他的嘴,羞笑道:「逗你的啦,看你急成这个样子。」

  白衫神龙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故意使坏?」

  低头看见她娇羞的模样,令他怦然心动不已,忍不住低头吻住她那鲜艳欲滴
的樱唇。

  九阴魔女嘤咛一声,顿觉全身酥软,竟由得他重压在身上,任凭他的摆布与
轻薄。

  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中一片空白,娇喘嘘嘘地期待着……

  白衫神龙大展禄山之爪,不停地在她身上游山玩水,不断地在她身上寻幽访
胜……

  终于,他忍不住「重整军备」、「挥军扣关」……

  面对波涛汹涌的暴雨攻击,她只能婉转承欢,扭摆呻吟……

  只见两人激情地赤裸肉搏,拚命地抵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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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计诱王妃吐真相

  几番的生死挣扎,几番的死去活来。

  他的冲剠是那么疯狂,那么激烈。如狂风暴雨般,不断地攻城掠地,不断地
过关斩将。

  黄雅琴无助地挣扎、呼叫、呻吟……

  蛮国王子丝毫不为所动,仍然抂野地冲锋陷阵,尽情地摆弄她的丰满胴体,
玩得不亦乐乎。

  潮来潮往,两人在一度春风之后,才气喘如牛的鸣金休兵。

  「好……想不到中原女子……果然别具风味……小王真是回味无穷……」

  黄雅琴真是痛心疾首,她没想蛮国王子会在晚宴中下药,趁她药性发作全身
酥软时,将她给强奸得逞。

  她原本还在梦想着,有朝一日太子会迎她进宫为妃,如今白璧蒙垢的结果,
已经注定后冠无望。

  绝望之余,加上蛮国王子的无情蹂躏,一时悲从中来,她不由自主地哭得哀
哀欲绝。

  蛮国王子见状,连忙安慰道:「你现在已是小王的女人,只要你愿意跟我,
小王保证回国之后,立刻请求父王封你为妃。」

  黄雅琴闻言,不禁怦然心动,直觉认为这是因祸得福的机会。

  「你可是真心的?」

  「当然,小王向来一言九鼎,岂会对一个女子食言背信。」

  「好吧,如果你确是诚心的话,我就一辈子死心踏地的跟定你。」

  「真的?你不再怪罪小王了?」

  「所谓一夜夫妻百世恩,我的人都已经给你了,又怎会计较这种事?」

  蛮国王子大喜,两只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

  「哎呀!难道你还想……」

  蛮国王子淫笑着,重新又压在她身上,再度问津桃源、兴风作浪起来。

  黄雅琴再一次被他强渡关山,也激烈的热情回应,辗转呻吟,扭摆挣扎着。

  正当两人舍生忘死的缠绵不休之时,一条人影突然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
耳之势,将他们制住穴道。

  蛮国王子一见,不禁讶然色变道:「金副座?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一点放
开我。」

  三绝秀士奸笑道:「你以为我会如此简单的放过你?」

  「你……你有什么条件?」

  「哼!你把我金大中看成什么人了?」

  「那你想怎么样?」

  「要你的命。」

  「什么?你竟敢大逆不道,企图杀害小王,这一定是施天仇支使你的,是不
是?」

  「就算没有元帅的命令,只要有机会的话,我也会杀了你,以泄昔日你故意
刁难之恨。」

  「你敢!小王早就怀疑你突然重返中原,一定另有企图。所以暗中指派大力
鬼王监视你,如果小王有任何意外的话,你也同样难逃一死。」

  「哈哈,你肚子里有多少诡计,我早已一清二楚,所以,我早就预作安排。
再过不久,大力鬼王恐怕自身都难保了,才没空管你的死活呢。」

  「你……你又安排了什么诡计。」

  「我早已泄漏你们偷袭武林盟的计画,相信再过不久,等幽冥教消灭了黄天
豹之后,回头一定会找上飞龙帮,以免后患无穷。」

  黄雅琴再也忍不住叫道:「你将我爹怎么样了?」

  两人穴道受制之时,正在激情交媾。因此,仍保持着香艳火辣的姿势。

  三绝秀士早在粱上看的淫欲高涨,此刻再也忍不住,一掌将蛮国王子击毙,
立刻扑压在她的身上,开始冲锋陷阵起来。

  一夜之间,连续遭到两个男人的轮暴,不禁令黄雅琴痛心疾首,只觉得生不
如死。一声闷哼,她便咬舌自绝而亡。

  三绝秀士不但没有因此停止罪行,反而更加疯狂的发泄兽欲,许久之后,才
满足的鸣金收兵。

  突闻四周杀声震耳,接着便听见修罗公子的狂笑道:「杀!和武林盟一样鸡
犬不留。」

  「糟糕!他们怎么比我预估的时间,还要早来一个时辰?难道飞龙帮主如此
不济,完全没有牵绊幽冥教的能耐?」

  三绝秀士眼看自己来不及预先脱身,只急得他连忙回房收拾行李,抱起全身
赤裸的九尾妖狐,直奔后院而去。

  也许他命不该绝,沿途虽然碰上双方人马厮杀场面,都被他技巧的避开。

  直到接近后院厨房时,突见一名侍女顺着绳索爬入井底藏身。他灵机一动,
立刻如法炮制,飞身跃下井底,先将来不及惊叫的侍女击毙,便手抓着绳索静待
脱身良机。

  不久,幽冥教仗着人多势众,终于大获全胜,又搜刮了所有财物,他们才兴
奋的离去。

  三绝秀士又等了一会儿,才抱着九尾妖狐逃之夭夭。

     ***    ***    ***    ***

  玉门关。

  九尾妖狐被人劫走至今,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可是玉剑书生仍然无法释怀。

  凭平心而论,玉剑书生并非好色之徒。可是九尾妖狐不仅长得妖艳,而且娇
媚淫荡。床笫之间妙不可言,令他回味无穷,迷恋不已。

  再加上她是在武林盟的掌握中,让人轻易的深入中枢劫走。难怪他会大发雷
霆,把守卫人员骂得狗血淋头。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当他正在喝着闷酒时,铁面狂龙气急败坏地冲进来,道:「公子,大事不好
了。」

  玉剑书生不耐烦地道:「什么事?如果是蛮军攻来,叫宋将军派兵应敌就是
了,毕竟悍卫疆土是朝廷命官的事,他总不能依赖我们保护他一辈子吧?」

  「不是的,属下刚接到丐帮的飞鸽传书,说盟主在五天前遇害了。」

  「什么?你再说清楚一点,爹怎么可能被害?」

  「根据空灵大师的研判,盟主是被人下毒害死的。一起遇害的人,还有周大
人一家,朝廷非常震怒,已经派刑部介入调查。」

  玉剑书生大为惊怒道:「这有什么好调查的,一定是幽冥教所为,绝对错不
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不好的消息……」

  「还有什么事?你快说。」

  「武林盟昨夜遭到飞龙帮的攻击,听说伤亡十分惨重。」

  「有这种事?夫人和小姐呢?」

  「夫人和小姐已经平安返回娘家,请公子放心。」

  「可恶!该死的飞龙帮,我章烈华如果不杀了你们,誓不为人。」

  「对不起,属下没有把事情说清楚,听说飞龙帮随后遭到幽冥教的攻击,已
经帮毁人亡了。」

  玉剑书生心中一动,道:「依你看法,这一连串的事端,会不会是幽冥教的
阴谋。」

  「应该不是。」

  「怎么说?」

  「飞龙帮主在行凶之时,曾经得意的对夫人透露。他是受到蛮国王子的请托
以报复武林盟,以打击公子的士气。」

  「该死的蛮国王子,竟敢用卑鄙的手段,来对付我的家人。既然如此,本公
子也要以牙还牙,让你知道丧亲之痛。」

  三更时分,玉剑书生率领着铁面狂龙越过边界,小心的绕过军营,直奔蛮国
王宫。

  此刻蛮王正抱着东宫皇后的胴体,狂野地兴风作浪。

  自从东宫皇后接受女官的教授各种交欢的技巧之后,不但进步神速。而且一
颦一笑、举手投足,更是百媚横生,引人遐思。

  蛮王果然一见倾心,心甘情愿让她跨坐身上。一面享受着她的驰骋快感,一
面伸出禄山之爪,在她身上游山玩水,寻幽访胜。

  这时候玉剑书生正好赶到,一见这幕香艳刺激的春宫把戏,立刻引燃熊熊欲
火。一闪而至,当场就把蛮王击毙,抱住惊惶失措的东宫皇后发泄起来。

  东宫皇后见他轻而易举的杀死蛮王,以为他是武功高强的盗匪,便不敢反抗
的任他奸淫。甚至使出浑身解数,以各种交欢的姿势,来搏取他的欢心,以免被
他杀害。

  玉剑书生果然一尝上瘾,欲罢不能的冲锋陷阵。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
地对她扫庭犁穴。

  她只能无助地辗转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他绵绵不断地过关斩将,狂攻猛杀不已。

  潮来潮往,东宫皇后终于禁不起他的铁骑蹂躏,阴门狂泻不已,最后如一滩
烂泥似的任他摆布。

  玉剑书生一见她满足的表情,顿时产生「征服」的快感,不久便一泻如注,
身心舒畅的呜金收兵。

  「你应该是蛮国王妃吧?本侠乃是协防玉门关的章烈华,你陪蛮王下了地狱
之后,尽可向阎王投诉。」

  玉剑书生举掌正待结束她的生命,忽见她哀求的眼神,不禁心想:「邵艳丽
虽然狐媚,却不及此女淫荡,纵送之间,令人回味无穷。如果她肯跟我的话,我
又何必杀她?」

  主意打定,他立刻解去她的哑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东宫皇后惊魂甫定的喘息,道:「大侠误会了,本宫并非蛮国王妃,而是被
他们劫掳来的东宫皇后。」

  玉剑书生大吃一惊道:「你胡说!宫中并未传出皇后被劫的消息,你少假造
谣言替自己脱罪,妄想借藉此求得活命机会。」

  「是真的,蛮国王妃是本宫的孪生姊姊,长相与本宫神似,她才能顺利李代
桃僵,没有被人发觉。」

  「她取代你的身分,究竟有何企图?」

  「大太子建成与蛮国王子近似,她想辅佐建成为储君之后,再害死皇上和建
成,以便蛮国王子顺利接任皇位。」

  玉剑书生已经确信她是东宫皇后无疑,想到自己居然玷污了皇后,这岂不是
犯了诛连九族的大罪?心中大惊之余,便想杀她灭口。

  东宫皇后不知他的想法,忽然羞涩地看了他一眼,道:「大侠如果能救本宫
返京,皇上定会重赏大侠的。至于本宫被蛮王淫辱及我们……请大侠代为保密,
以免辱没皇室声誉,不知道大侠意下如何?」

  玉剑书生闻言,刚好正中下怀,道:「好,我答应你。」

  「真的?大侠肯永远隐瞒我们之间的秘密?」

  「不错,说出去对我也没有好处。」

  「太好了,那么大侠能否回避……让本宫……」

  玉剑书生见她仍是赤身裸体,俊脸一红,连忙出门而去。

  东宫皇后见状,不禁心中一荡,想及了两人舍生忘死的抵死缠绵,不禁呆住
了。

  玉剑书生等了许久,正感不耐之际,才见她红着脸珊珊来迟。

  向远处负责把风的铁面狂龙招呼一声,他才挟着东宫皇后飞掠而走。

     ***    ***    ***    ***

  翌日。

  施天仇立刻接获蛮王遇害的消息,连忙赶回王宫。

  蛮国公主一见他便扑入他的怀中,哀哀欲绝地悲泣道:「驸马,你一定要找
出凶手,为父王报仇雪恨。」

  施天仇一面安慰她,一面喝道:「昨晚上的值班守卫是谁?还不快给我押过
来。」

  不久,侍卫长惶恐地带着十名守卫进来,连忙跪地求饶道:「请驸马饶命,
小的真不知敌人何时闯入,否则绝不会让他害死大王的。」

  施天仇追问许久,发现他们都是一问三不知,气得他下令将他们杀了。

  他一面下令追凶,一面安排蛮王的丧事。

  突闻一声惨叫,只见蛮国公主抱着大肚子,神情痛苦的坐在地上。

  施天仇脸色一变,连忙喝道:「快请产婆来,公主快要生了。」

  众人顿时慌了手脚,手忙脚乱的帮忙接生工作。

  一直到接近午时,蛮国公主才顺利产下一名女婴。女婴娇嫩可爱的模样,不
禁让施天仇爱不释手。

  他抱着女婴逗弄许久,才对蛮国公主道:「公主,如今父王已经遇害,相信
凶手一定是汉军派来行剠的。为了安定民心,防止各部族趁机作乱,我认为此刻
不宜另树强敌。我们应该把力量集中起来,先把内政处理好再作打算。」

  蛮国公主强忍悲伤的思考良久,也点头同意道:「驸马的看法极为中肯,一
切就照驸马的意思,暂时与汉军议和,等以后再另谋对策。」

  施天仇大喜,便将女婴交予她,转身出门而去。

  不久,玉门关的宋将军便获知蛮国有意谋和的消息,这真是天大喜事,不禁
让他雀跃不已。

  他连忙派遣亲信急报京城,同时调了一队兵马,护送蛮国大使进京。

     ***    ***    ***    ***

  京城。

  近乡情怯。京城虽不是小鱼儿的故乡,却有他难以解决的问题。平心而论,
小鱼儿真的不愿意回来。因为回到京城之后,他假冒太子的西洋镜,立刻面临摊
牌的命运。

  可是京城里却有他思恋的人儿--司徒玉娇。

  所以,他不得不面对现实,当他看见皇宫大门时,心情真是五味杂陈。

  独孤倩华首先兴奋地叫道:「太好了,我们终于到了。」

  小鱼儿强笑道:「两位妹子可否在宫外稍候,等我进去做一番安排,回头再
回来迎接你们如何?」

  「为什么?你是太子殿下,难道还不能自己作王吗?」

  小鱼儿知道她的个性倔强,如果不能说出令她信服的道理,恐怕难以过关。

  想了又想,他只好向两女跪下认错,将身世来历坦白述说一遍。

  两女见他突然下跪,先是大吃一惊,接着又失望又愤怒。她们再也想不到,
心上人不但不是太子,而且还是死对头,玉剑书生的「假儿子」。

  不仅身分复杂,而且过程曲折离奇,简直可以写成一篇小说。

  「你……你真的不是建明太子?」

  「是的,我只是太子身边的侍卫而已。」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骗我们你是太子。」

  「我并没有存心骗你们,而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将我误做太子劫来抢去,
我根本没有说明的机会。」

  「你还敢强辩?你明知道我们想要嫁的人是太子,当初为何不说,却在你占
有了我们的贞操之后,才来说这些有什么用?」

  「当初我深在虎穴,如果我表明身分的话,岂不是自找死路?」

  「你当初怕死不敢说,现在说就不怕我们杀了你?」

  「追根究底,一切都怪我不好,如果你们要杀我的话,我绝不会怪你们。但
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相信你们是真心要嫁我的人,而
非贪图我的太子身分,我相信你们是真心爱我的。」

  话虽如此,小鱼儿仍在心中祈祷道:「天呀!求求你保佑我,让她们被我这
番话所感动。否则的话,她们如果狠心要杀我,我看只好先溜之大吉了。」

  老天似乎听见了他的祷告,两女果然被他感动,高举的手掌,再也落不下去
了。

  独孤倩玉较为心软,强忍着羞愤替他求情:「华姊,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你就原谅他吧?再怎么说我们都已经是他的人了,所谓烈女不侍二夫,我也只能
认命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独孤倩华个性刚烈,仍然在作矛盾挣扎,道:「难道就这么简单放过他?你
可知道在我们之前,已经有峨嵋派的江芷若和他有过关系了。」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错!当初我就追踪在他们身后,亲眼看见他们在……啐!在做不要脸的
事。」

  「你……你既然事先已经发现他们的关系非常,事前为何不告诉我?后来你
又为何甘心让他……给『那个』……」

  「我……我以为他是真命天子,后宫三千本来就是皇上的特权。谁知道他竟
是个假货,而且还是个到处留情的爱情骗子,你说我能原谅他吗?」

  独孤倩玉瞪着小鱼儿逼问道:「你说,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小鱼儿大感尴尬:「她也是和你们一样,以为我是太子殿下,所以才……」

  独孤倩玉气苦道:「所以你就趁机大占我们的便宜,是不是?」

  「请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是身不由己。」

  独孤倩玉暗叹道:「只怪我们居心不正,贪图太子妃的宝座,妄想荣华富贵
所致。原以为占到了便宜,没想到是空欢喜一场,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简直得
不偿失。」

  独孤倩华依然愤愤不平,道:「玉妹!你怎么帮他讲好话?难道你真的爱上
他了?」

  独孤倩玉闻言,又气又恼地道:「谁会爱上他这个骗子?我真恨不得立刻杀
了他。可是……华姊!你如果杀了他,我们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独孤倩华脸色一片苍白,高举的手掌宛如千斤重一般,再也支撑不住的放了
下来。

  小鱼儿惊喜道:「你们有喜了。」

  「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小鱼儿被她们碰了一鼻子灰,果然不敢露出喜色,有点胆颤心惊地道:「你
们既然怀了我的骨肉,为了孩子的将来,我求你们嫁给我吧。」

  「休想!」

  「那……你们怎么样才肯答应我。」

  独孤倩华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道:「既然你不是太子,我们也只好认
了。但是你如果想娶我们的话,最起码也要有一品的官位,否则我们宁可让孩子
叫别人爹,也不会嫁你这个爱情骗子。」

  小鱼儿脸色一变,哭丧睑道:「你要我做到一品大员,简直是在刁难我嘛。
当我能够爬到这种官位的时候,恐怕已经是老头子一个,我们的孩子也大到可以
做爹了。」

  「我不管,这是你自己要设法突破的难题,只要你一天没有爬上这个位子,
你就别想来看我。」

  小鱼儿无奈地转求独孤倩玉,道:「玉妹!我就知道你心肠最好,你就帮我
向华妹求情……」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心肠很坏是不是?」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娘子请别误会。」

  「呸!谁是你的娘子?你少套近乎。」

  独孤倩玉见他可怜的模样,尽管余恨未消,仍表同情道:「华姊!依我看还
是……」

  独孤倩华不待她讲完,抢着道:「你又想做烂好人了?难道你受的教训还不
够?他不但假冒太子骗我们的贞操,而且害我们必须忍受十月怀胎之苦,从此名
节受污声誉受损。像他这么一个坏蛋,你居然还要替他求情,你究竟把我们女人
的尊严置于何地?」

  独孤倩玉心想也对,想到自己即将面对漫长的未来路,不禁惶恐不安起来。
愈想就愈气,干脆转头他顾,不再理会小鱼儿。

  小鱼儿见她又改变心意,不禁心中一凉,可怜兮兮地道:「我知道自己千该
万死,可是华姊开的条件实在……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能不能改为巡府或者是
统领之类的。」

  独孤倩华闻言,有点啼笑皆非,道:「你以为这是作生意,可以任意杀价的
吗?看你这副嘴脸,真像个商人,一下子就把一品大员杀成四、五品的小官。」

  小鱼儿忍无可忍,不禁恼羞成怒地大声道:「你究竟想怎么样嘛?你明明知
道要爬到一品大员的位置,并非靠个人意志就能达成。难道你真的狠心,让孩子
因为没爹而遭人耻笑?让孩子受人歧视,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独孤倩华楞了一下,也恼羞成怒道:「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你以为我愿意
未婚生子吗?你以为我受的痛苦比你轻吗?你以为……」

  小鱼儿见她恼羞成怒,也吓了一跳。怕她继续「以为」没完没了,让自己更
难招架,连忙求饶道:「娘子责怪的是,一切都是我不好,我真该打……」

  说着,他便开始自打嘴巴起来。

  独孤倩华见状,不禁感触良多的楞住了。

  独孤倩玉见他们像一对欢喜冤家一样,互相斗嘴没完没了,不禁心生妒意,
气苦道:「你们都别吵了,这样岂是解决事情的方法?」

  小鱼儿一楞,苦着脸道:「我确实是无心欺骗你们,如果我真的是风流成性
的爱情骗子,又怎会极力的想娶你们过门。所以,我诚心诚意的请求你们,你们
可以用打用骂的方式,来惩罚我没关系。可是,为了我们一家人的幸福,千万别
用苛刻的条件刁难我,这样对你们对我都没有好处。」

  「好,你说的话还算是个人话,我们也不再刁难你。可是你该知道,族中亲
友都知道我们欲嫁太子的事,你如果不能争取到相当的地位,你叫我们的面子要
往那里摆?」

  小鱼儿见她们爱慕虚荣至此,心中一动,便有了主意道:「既然如此,也不
一定非要当官不可,还有许多种身分地位,并不输给当官的人。更何况咱们武林
中人,不喜受到拘束,尤其是当官作奴才,更叫人看不起。」

  「不错,当官作奴才确实不见得光采,但是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名分可以彰
显身分地位?」

  小鱼儿突然狡黠地笑道:「如果我把皇帝的女儿娶过来,和你们一样姊妹相
称。如此一来,我们既是皇亲国戚的身分,又不必当奴才给人下跪。既可享受崇
高尊荣,又可保有超然的身分,岂非两全其美。」

  独孤倩玉兴奋道:「这倒不失是个好办法。」

  独孤倩华想了想,也欣然笑道:「这样也好,如果你能成为驸马的话,我们
嫁给你才算有面子。」

  小鱼儿心中笑骂:「你就是死爱面子。」

  独孤倩华抬头见他面露诡笑,立刻察觉他的想法,不禁心中有气,道:「你
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小鱼儿一惊,连忙否认道:「我没有,娘子千万别冤枉我。」

  「好了,你想尽早娶我们的话,就快点把公主拐骗过来,否则你一辈子休想
我们会理你!」

  「娘子,你……」

  「少噜嗦,你动作再不快点,我们的肚皮都要撑不住了,还不快滚……」

  小鱼儿就这样狼狈的被她赶下马车,神情无奈的看着她们离去,才暗叹一声
的转身进宫。

  建明太子一见他平安归来,非常高兴:「小鱼儿,你是如何脱出魔掌的?这
一个多月来,我可担心死了。」

  「多谢殿下的关心,奴才之所以能够平安脱险,完全是托了殿下的鸿福。」

  建明太子淡淡一笑道:「可是劫匪误认你是太子,意图将女儿嫁给你,妄想
跃登龙门,一圆太子妃的美梦,才让你有机可趁,顺利脱出魔窟的,是不是?」

  小鱼儿大感意外,道:「咦!殿下是如何知道的?」

  「哈哈,江湖早已盛传,各派为抢太子做乘龙快婿,不惜大动干戈的事。就
连皇上都有耳闻,朝中大臣更把它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话,我又怎会不知道呢?」

  「哎呀!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下子我可糗大了。」

  「你别放在心上,如果不是你忠心护主的话,今日出糗的人就是我了。算起
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可说是立了一件大功。你说,你想要什么赏赐,我都会
尽力满足你。」

  「多谢太子赏赐,奴才只想娶蝶舞公主为妻。」

  建明太子皱眉道:「你为什么非要娶蝶舞不可?难道你忘记东宫皇后,几次
欲加害我的恶行?你却要娶她女儿为妻,你这么做……实在太令我寒心。」

  小鱼儿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

  他虽然可以解释,真正想害他的人,其实是假冒东宫皇后的蛮国王妃。却不
能交代他想娶蝶舞公主的理由,毕竟借尸还魂的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建明太子儿他默不作声,反而有些过意不去,连忙笑道:「如果你要娶蝶舞
的真正原因,只是想成为驸马的话。我倒是可以将我妹妹介绍给你认识,只要你
能博取她的欢心,相信父皇一定会答你们的婚事,绝对没有问题。」

  小鱼儿大吃一惊,包括蝶舞公主,他所认识的女孩子,一个比一个刁蛮,一
个比一个难缠。除了司徒玉娇和他患难与共,感情最深厚之外,其他的都是道义
责任居多,就算有感情成分,也不会太多。

  所以,除了司徒玉娇之外,他再也不敢招惹其他女孩子,以免节外生枝。

  「不!多谢殿下的好意,奴才不敢有此妄想,只要蝶舞公主肯嫁给我,奴才
就心满意足了。」

  「哼!你把蝶舞当成宝一样,是不是认定本宫不如她,所以才拒绝二哥的好
意,是不是?」

  小鱼儿回头一看,只见一名美少女怒瞪着他,不禁楞了一下。

  建明太子道:「她是我妹妹,也就是芙蓉公主。」

  小鱼儿先是一惊,心中叫苦连天,硬着头皮道:「奴才见过公主殿下。」

  「哼!你说说看,本宫是不是不如蝶舞漂亮?」

  「没有的事,公主美若天仙,怎会比蝶舞公主丑呢?」

  「你少拍马屁!本宫问你的话,不准你打马虎眼。在你的眼里,本宫和蝶舞
究竟谁比较漂亮?」

  现在的蝶舞公主就是司徒玉娇,小鱼儿如何甘心说心上人不如她的话。更何
况他已经发现蝶舞公主的魂魄,正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他岂会自找麻烦?

  「两位公主可比花开并蒂,如春兰秋菊各有特色,奴才肉眼凡胎,已看得眼
花撩乱,难以分出高下了。」

  「你……当着本宫的面,你一点赞美本宫的话也不肯说。你是不是已经爱死
她了,所以才忍心让她吃一点亏?」

  「是的,奴才确是爱慕蝶舞公主至深。」

  这番话可把一旁的蝶舞公主感动的热泪盈眶,却把芙蓉公主气得泪眼婆娑。

  她强忍着泪水,大叫道:「我就不相信本宫不如她,你想娶她是不是?我偏
要故意捣蛋,让你希望落空。」

  话毕,她已悲伤的冲了出去。

  建明太子叹了口气,道:「你真是个傻瓜,你在一个女人面前,绝对不能赞
美另一个女人。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的话,以后的苦头,你可有得受了。」

  小鱼儿有苦难言,只好苦笑道:「奴才自觉用词十分谨慎,既可两边赞美,
又可两不得罪,实在想不出公主为何生气的理由。」

  「这也不能怪你,她们两姊妹自小就不合,什么都喜欢争,什么都喜欢斗。
我原本只想把她介绍给你认识,以阻止你对蝶舞的迷恋,如今看来,我恐怕不必
多此一举了。」

  「殿下此话怎讲?」

  「你真是木头人,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她们既然喜欢争,凡是-个拥有的东
西,另一个绝对不能少。所以父皇只要有所赏赐,一定要准备两份才行,否则一
定有事。如果我猜的没错,就算妹妹对你没有意思,只要蝶舞愿意嫁你的话,恐
怕妹妹也会想尽办法,非把你抢到手不可。」

  小鱼儿只听得头都大了,斜眼一瞄,果然蝶舞公主正气的咬牙切齿。

  「这如何使得?殿下快帮我想想办法,救救我吧。」

  「老实说,她们的脾气一旦拗起来,连父皇母后都拿她们没辄。依我看,你
还是自求多福吧。」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鱼儿刚摆平独孤姊妹的事,又惹来这一场桃
色纷争,令他暗叫流年不利,苦不堪言。

  突见一名太监跑来,道:「启禀二殿下,皇上有请施侍卫。」

  建明太子恍悟道:「我真是糊涂了,怎么把父皇的事给忘了。」

  小鱼儿忙问道:「什么事?」

  「我记得上一次,我中了妖道的邪术,是你帮我治好的,是不是?」

  「不错,莫非皇上也被人下了符咒?」

  「应该不是,这一次父皇的情况有些不同。」

  「那么究竟是什么情形?」

  「父皇每晚都梦见蝶舞向他哭诉,说什么她被人害死了,要父皇替她报仇。
可是蝶舞明明平安无事,又怎会有人害她?结果害的父皇都不敢睡,连太医也治
不好,几乎快要精神崩溃了。」

  小鱼儿瞄了蝶舞公主一眼,果见她嗔怪的白他一眼,想来是她负气之后,跑
回来向皇上哭诉所致。

  「既然如此,我们就快点去,探视皇上的病情要紧。」

  「说的也是。」

  建明太子连忙带他到皇上的寝宫。

  只见皇上瞪大着眼睛,眼眶泛黑,神情憔悴的狼狈模样,显然被自己的女儿
折磨的惨不忍睹。

  他一见小鱼儿到来,神情十分高兴,非常亲切的道:「爱卿可回来了,快快
坐到朕的旁边来。」

  小鱼儿见他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显然有些不习惯。可是一见他肿得像熊猫
般的大眼,知道他的痛苦已经到了极限,心中不禁好笑,连忙关切的道:「听说
皇上中了邪煞,不知要不要紧?」

  皇上惊恐地道:「怎么不要紧?爱卿再不快点帮朕医治的话,朕都快要发疯
了。」

  「好吧,皇上请先躺下,让奴才仔细看一下。」

  皇上立刻乖顺的躺下,一动也不敢动一下。

  小鱼儿一面假装察看四周,一面心中忖道:「这位皇上狡猾多疑,对于我要
娶蝶舞公主的事,一直借故刁难推托。我何不藉此机会,向他要胁敲诈,免得他
又反悔不认帐。」

  主意打定,他忽然大叫一声不好。

  众人被他吓了一大跳,尤其是皇上更被他吓得从床上跳起,惊恐地追问道:
「爱卿发现了什么?」

  「启禀皇上,此妖魔乃是修练千年,已经可以幻作人形的狐狸精。如果再不
快点收伏她的话,皇上的全身精血,恐怕就要被她吸食耗尽,七天之后恐怕性命
不保。」

  这番话极为骇人听闻,众人被他吓得脸色发白,作声不得。

  尤其皇上更是吓得面无血色。

  可是蝶舞公主却被一句「狐狸精」,惹得怒气高涨,她一面气得跳脚,一面
在他耳边破口大骂不已。

  皇上一定神,颤抖着身子道:「爱卿!你快点救救朕吧。」

  一旁的皇室成员也帮着求情不已。

  小鱼儿强忍着耳边的呱噪,道:「奴才也没有十分把握,为了作法时的安全
起见。除了皇上之外,请其他人离开房间,以免身受其害。」

  众人早被他一句「千年狐狸精」,吓得六神无主,闻言立刻争先恐后的逃了
出去。

  小鱼儿却面有难色的道:「奴才虽然勉强可以收伏她,可是自己也将元气大
伤,甚至有折寿之虑,实在是……」

  皇上恍然大悟道:「只要你能救朕一命,无异是大功一件,你有什么要求尽
管提出,朕都会答应你。」

  「多谢皇上金口,奴才不想要什么赏赐,只求皇上遵照以前的约定,将蝶舞
公主嫁给我就好。」

  皇上一楞道:「你……你该不会是趁机敲肤的竹杠吧?」

  小鱼儿心中暗笑:「算你聪明,此时不敲更待何时?」

  表面却故作忠心状,道:「奴才不敢。只是皇上曾答应,只要奴才能保护殿
下平安归来,皇上便愿意将公主许配奴才。如今奴才历经劫难,终于完成任务,
故而提醒皇上,以免皇上忘记损及威信。」

  「朕只是说等你完成任务后,再论功行赏,并没有答应将公主嫁你。更何况
保护殿下安危,本是侍卫的职责范围,这么点功劳还不足以娶公主。」

  小鱼儿心中暗骂道:「老乌龟,就知道你会耍赖。」

  「如果再加上救治皇上的命呢?」

  皇上闻言,不悦地道:「哼!你果然是存心敲诈,真是其心可诛。」

  「皇上误会了,奴才之所以这么要求,完全是为了皇上着想。」

  「你还敢狡辩?」

  「皇上应该听过,狐狸窝里面除了公母之外,还有狐子狐孙一大堆。就算奴
才收伏了这只狐狸精,其他的绝不会善罢甘休,唯有奴才娶了公主,才能长驻皇
上身边,永保皇上的安危。」

  事关自身安危,皇上再也不敢刁难,急忙点头道:「好,朕答应你做驸马,
你快帮朕收伏此妖。」

  「既然如此,请皇上先行躺下。」

  皇上刚躺好,便被他制住昏穴,立刻不省人事。

  蝶舞公主再也忍不住骂道:「你说,你为何骂我是狐狸精?」

  「谁叫你要把皇上吓成这样?」

  「还不是都怪你不好,谁叫你和外面那些女人不干不净,尽做那种……不要
睑的事。」

  小鱼儿怕她又掀旧帐,只好认输道:「好吧,一切都是我不对,我向你认错
总可以吧。」

  「没有那么简单,你还没有把为何骂我的事交代清楚,休想我会轻易的饶过
你。」

  小鱼儿怕了她,只好耐着性子道:「我是故意要吓皇上的。」

  「你为什么要吓父皇?」

  「你没看见皇上一再推托,故意刁难不将你嫁给我。我如果不借藉机吓他,
你想他会如此轻易地答应我们的婚事吗?」

  蝶舞公主这才满意一笑,忽又收住笑容,瞪着眼道:「你又再耍猾头骗我,
你明知道现在的蝶舞并非是我,还敢这么说?」

  小鱼儿尴尬道:「至少身体是你的嘛,可见我对你用情多深?」

  这番话没有让蝶舞公主好过一些,眼看他们的好事已近,更让她嫉妒万分,
忍不住气苦道:「都是你害得我有魂归不得。我不管,你如果再不帮我还阳,我
就要大吵大闹,求父皇帮我作主。」

  小鱼儿大吃一惊,万一她执意闹下去的话,皇上岂肯让他娶司徒玉娇?而且
当不成驸马的话,连独孤两姝也不会原谅他。

  问题十分严重,他急忙道:「这样好了,我答应为你作法还阳。只要你找到
适合的人选,你就可以像玉娇一样,借别人的身体还阳复活。」

  蝶舞公主这才回嗔乍喜道:「当真?」

  「不错!」

  话毕,小鱼儿就发现她眼珠乱转,心中一动,立刻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

  「我劝你最好不要打芙蓉公主的主意。」

  蝶舞公主俏脸一红,被人看穿诡计的难堪,令她恼羞成怒道:「我为什么不
可以?是不是你爱上那鬼丫头,所以才袒护她。」

  小鱼儿啼笑皆非的道:「唉!你想到那里去了?你没看见你父皇一再刁难,
怎么也不肯把你嫁给我?如果你借芙蓉公主的身体复活,万一他极力反对,你可
别怪我用情不专。」

  蝶舞公主吓了一跳,连忙道:「好,我不找她就是。说不定那丫头的身体,
长什么毒疮烂脓的,我才不想自找苦吃呢?」

  小鱼儿见她骂的顺口,心想:「唉!她们这对姊妹真是天生的冤家对头。」

  接着又想起建明太子的话,不禁暗自担心。万一芙蓉公主为了与蝶舞公主斗
气,也争着要嫁给他,以后他岂不是两头不讨好,全家鸡犬不宁?

  想到这里,他只好暗暗祷告上天,千万别让这种事情发生。

  「唉!我一时也想不出适合的对象,等以后我找到了之后,再请你为我作法
吧。」

  「只要我当上驸马,到时候再请求皇上认你做干女儿,这样你就可以恢复公
主的身分了。」

  蝶舞公主大为感动道:「谢谢你为我设想的如此周到,我真不知道……」

  「别说了,我们夫妻本是一体,何必说什么感谢的话呢?」

  话虽如此,蝶舞公主仍然激动的扑入他怀中,两人温存良久才分开。

  翌日。

  皇上一醒来,立刻觉得精力充沛,气色也回复许多。

  「哈哈,爱卿真是神通广大,朕果然一夜安眠,不药而愈了。」

  「恭喜皇上龙体康复,这完全是皇上鸿福齐天,蒙天保佑所致,奴才实在不
敢居『功』。」

  皇上听他把「功」字讲的特别大声,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心里面虽然不愿意,可是想及狐子狐孙未除,万一把小鱼儿气跑了,自己岂
不是后患无穷。

  他尽管心有未甘,也只好咬牙下旨道:「来人呀!传朕旨意,尽快挑选黄道
吉日,让施驸马与蝶舞拜堂成亲。」

  众人一阵错愕,所幸有一位小太监机灵,连忙传旨下去。没多久时间,满朝
文武百官都已经知道,蝶舞公主将嫁给施小鱼的消息。

  一旁的建成太子突然叫道:「父皇,母后她……」

  皇上恍然大悟道:「对了,驸马快为你的母后看看,她几乎和朕同一时间,
也遭到妖精的骚扰,不知是否同一只?」

  小鱼儿知道蝶舞公主一定是证实过,蛮国王妃确是假冒身分,才会对她展开
报复性骚扰。

  「咦!母后也中了邪?」

  「不错!而且情况比朕还要严重。每晚作恶梦不说,甚至连早晨也不时的听
见她惊叫,直喊着蝶舞要她的命,简直就像疯子一样。」

  小鱼儿心中一动,忖道:「对了,我何不试试移魂大法,让她在皇上面前自
曝身分。」

  主意打定之后,他便信心满满地,随众人来到东宫。

  只见蛮国王妃面黄肌瘦,披头散发,简直像疯子一样,已经不成人形。小鱼
儿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见的人,竟会是原本狐媚动人的蛮国王妃。

  蛮国王妃忽见众人前来,似乎有了安全感,原本已经露出了笑容,却突然惊
叫一声,又躲进棉被里面。

  小鱼儿一楞,回头一看,果见蝶舞公主跟在众人身后,正阴森森地瞪着蛮国
王妃。

  小鱼儿深怕她又使性子,破坏自己的计画,连忙示意她离开。

  皇上见状,不禁摇头叹息道:「想不到她比朕还要惨,驸马还是快点救一救
她吧。」

  「儿臣自当尽力而为。」

  「太好了,有驸马在此,朕就可以安心了。大家快随朕出去,以免妨碍驸马
施法。」

  「父皇请留步。」

  皇上停住脚步,道:「驸马还有什么要交代吗?」

  「母后并非受到妖魔侵犯,所以不必回避。」

  「咦?既然是这样,皇后为何疯言疯语。」

  「儿臣立刻解开谜题,请父皇静心观察。」

  只见他从怀中取出太极图,对着蛮国王妃念念有辞。

  蛮国王妃看着太极图,不知不觉中,感觉太极图忽然自动旋转起来。她的神
智也随之混沌,脑中一片空白,呈现半昏半迷的状态。

  「你是谁?」

  「我是蛮国王妃。」

  皇上和众人顿时错愕不已。

  「你为何假冒东宫皇后?」

  「我要帮助大王入侵中原,伺机杀死皇上,让吾儿帖木儿继承帝位。另一方
面也可以报复父亲,谁叫他太过偏心,不顾我的苦苦哀求,硬将妹妹嫁给皇上,
害我失去母仪天下的愿望。」

  皇上听到这里,神情一阵激动,欲言又止。

  「东宫皇后人呢?」

  「她已经被我派人押回蛮国,一旦战事不利时,可作为人质谈判之用。」

  「你在宫中可有内应?」

  「除了海公公之外,还有李少雄等十多名侍卫。」

  「朝廷文武百官中,可有被你收买的人?」

  「有,包括兵部侍郎马仲文在内,共有三十多名大小官吏。」

  皇上再也忍不住大怒道:「来人呀!立刻把一干人犯押人大牢。」

  侍卫统领罗大佑答应一声,连忙带领人马转身离去。

  蛮国王妃一震而醒,发现众人神色怪异,连忙问道:「皇上,是不是发生什
么事了?你们的神色似乎不对。」

  皇上冷笑道:「王妃智计百出,难道还猜不出发生什么事?」

  这一句「王妃」只听得她脸色大变,连忙跪地求饶道:「臣妾知道错了,请
皇上饶命。」

  「你还敢求朕饶恕?你不但想谋害朕,还把你的亲妹妹押回蛮国作为人质,
你居然还有脸求朕饶恕?」

  蛮国王妃凄然笑道:「臣妾如果真有谋害之心,这半年来,有的是机会。臣
妾之所以没有下手,无非是对皇上动了真情。所谓一夜夫妻百世恩,半年的感情
累积下来,臣妾已经自认是皇后。难道皇上还不明白,臣妾对您的一片情意?」

  想及半年来的恩爱,她确实温柔娴淑,对自己体贴入微。还有从未在东宫皇
后身上尝过蚀骨销魂的滋味,都在她身上获得极大满足。

  皇上强忍悲情,道:「朕虽有心原谅你,可你犯的是通敌叛国大罪,理该满
门抄斩才对。朕念及你知错改过,皇后又是无辜受害之人,朕赐你饮金自尽。」

  话毕,他已忍不住泪水,匆匆转身离去。

  「皇上……」

  蛮国王妃悲呼一声,便仆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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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鲤跃龙门成驸马

  小鱼儿随在皇上之后走了出去,却发现皇上泪痕未干,心想:「想不到皇上
也是个多情种。」

  突见一名侍卫急奔而来,道:「启禀皇上,东宫皇后脱险归来了。」

  「当真?她人在那里?」

  「奴才赶回来禀报前,东宫皇后已经到了玄武门,如今应该快到了。」

  不久,只见玉剑书生陪着东宫皇后快步而来。

  小鱼儿惊喜道:「爹!您怎么也进宫了?」

  玉剑书生也兴奋地道:「鱼儿!爹听说你要娶蝶舞公主,成为她的驸马是不
是?」

  「咦!皇上早晨才宣布,爹就已经知道了?」

  「果然是真的,这真是太令人惊喜了,想不到我家也有如此风光的一天。」

  「孩儿正打算派人通知您和爷爷,想不到竟会在京城和爹不期而遇,这真是
太令人意外了。」

  玉剑书生低头叹息道:「你还不知道吗?你爷爷已经遇害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从未听人说起?」

  「五天前他老人家和开封知府,同时死于了一场无名之火,我判断凶手是先
下毒,再放火毁尸灭迹。」

  「凶手难道是……幽冥教所为。」

  「哼!除了他们之外,又有谁会用这种卑鄙手段害人?」

  皇上突然开口问道:「鱼儿!你不是说你姓施吗?又怎会是章大侠的儿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鱼儿心中一震,暗叫一声糟了。

  玉剑书生闻言,果然脸色大变,道:「鱼儿!你当真向皇上说,你是姓施而
非姓章?」

  小鱼儿犹豫一阵子,才下定决心,语气沉痛的道:「爹还记得半年多前,孩
儿曾经离家出走,远赴天山的事吗?」

  玉剑书生脸色剧变道:「难道你已经见到柳小倩了?」

  「是的,孩儿原以为她是娘亲,心里正感到高兴,谁知道她竟然否认……」

  接着小鱼儿便将身世述说一遍,可谓过程曲折,峰回路转,高潮迭起。

  玉剑书生听的脸色大变,神情激动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的,二娘因为难产无法哺育仇弟,柳爷爷才会拜托爹娘上山,以便就近
照顾。所以,爹才会在种种巧合的情况下,阴错阳差的抱错孩儿。」

  「可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那贱人一点都不着急,我还以为她是个冷
酷无情的女人,才会对你的失踪无动于衷。想不到是我闹了笑话,抱错养错别人
的儿子,还把你当宝一样看待……天呀!你这个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

  「爹!所谓养育之恩大如天,十多年的父子情深,孩儿不敢一日或忘。不管
别人怎么说,孩儿永远是您的儿子,以章家之子为荣。」

  玉剑书生脸上一阵激动,突然又狂笑道:「你当然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因为你已经贵为驸马,集荣耀于一身。可是我章烈华却不能不理,因为我把别人
的儿子当宝来养,不但闹了笑话,还成了武林的笑柄……哈哈,太好笑了……」

  话毕,他已激动的飞掠而去。

  小鱼儿连叫数声,仍无法将他唤回,不禁令他感到十分难过。

  皇上突然神情激动道:「你当真是施仁德与萧慧君之子?」

  小鱼儿心中一动,连忙下跪道:「儿臣愿意代父受过,请父皇原谅家父的无
心之过。」

  皇上却一把将他抱起,欣慰地笑道:「老天果然会开玩笑,昔年萧妃如果不
逃婚的话,你就是朕的孩子了。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这一段曲折的演变,
朕也不可能找到这么出色的驸马。由此可见,我们两家渊源之深,是任何力量也
不能分开的。」

  「父皇肯原谅家父夺爱之过了?」

  「不错,当年萧妃弃婚潜逃,虽令朕难以释怀。可是有你当朕的乘龙快婿,
也算稍补朕的遗憾,朕已经心满意足了。」

  「多谢父皇的宽宏大量。」

  皇上爱乌及屋的扶着他,道:「你确实有萧妃的七分俊美,只怪朕太过粗心
大意,竟然没有发觉。想当年朕为了萧妃逃婚一事,曾经大动肝火,下令搜遍天
下各地,却依然音讯全无。想不到她竟然逃出边界,在天山那种穷山恶地成家立
业。」

  小鱼儿见他对娘余情未了,不敢多言以免再刺激他。

  「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你应该尽快接他们进宫,以免延误了佳期。」

  「儿臣想将这件好消息,当面向他们禀报,不知……」

  「你想亲自跑一趟天山,朕并不反对,可是你要快去快回才行。」

  「儿臣遵旨。」

  皇上一见他没有动静,而且欲言又止的表情,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小鱼儿只好将近来的遭遇说出。

  皇上听完,立刻沉默下来。

  小鱼儿惶恐的下跪认错,道:「儿臣虽是无心,但是大错已经铸成,男子汉
大丈夫岂能逃避责任?父皇如不能见谅,儿臣愿意领受处分。」

  皇上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你当时深陷匪窟,自有不得
已的苦衷。可是你要接纳她们,可曾考虑到,她们的本性如何?会不会危及国家
社稷的安全?」

  「父皇请放心,她们本性善良,绝不会有非分之心,而且儿臣也会适时导正
她们的。」

  「好吧,那你就去接她们回来吧。」

  小鱼儿大喜道:「多谢父皇。」

  东宫皇后忍耐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凄然道:「都怪臣妾太不小心,以致奸
人趁机劫持,让皇上操心了。」

  皇上安慰道:「皇后不须如此自责,朕知道你是身不由己,绝不会怪罪于你
的。」

  「皇上有所不知,这主谋之人乃是……」

  「朕已经全都明白了,她不但是你的姊姊,也是蛮国的王妃。一切都是她在
背后主谋,朕已将她赐死,你可以放心了。」

  东宫皇后听说姊姊已死,心中顿时吓了一跳。深怕她在蛮国的遭遇被皇上知
道,连忙扑入皇上怀中,藉着哭泣以掩饰心中的不安。

  皇上大为不忍,一面安慰她,一面扶她返回寝宫。

  两人一进寝宫,立刻纠缠不已,上演一场火辣辣的巫山云雨。

  皇上抱着她那柔若无骨的胴体,顿时「雄壮威武」起来,立刻将她重压在床
上,挥动大军,强渡关山……

  东宫皇后一见大军压境,连忙大开城门,任他长驱直入,任他冲锋陷阵……

  皇上见她大异于往昔的激情演出,淫荡的程度不在蛮国王妃之下。让他如鱼
得水般,不断地翻云覆雨,不断地兴风作浪……

  东宫皇后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辗转娇啼,扭摆呻吟……

  「好……扭的好……太妙了……」

     ***    ***    ***    ***

  潮来潮往,历经无数激情的高峰,攀过无数情欲的狂澜……

  司徒玉娇面对小鱼儿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只能无助地挣扎、呼唤、呻吟……

  小鱼儿无视于她的辗转呻吟,依然贪婪地享受着她的丰满肉体,毫不怜惜地
扫庭犁穴,直捣黄龙。

  一连串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司徒玉娇终于再也
支持不住,一声哀鸣,玉津随即一泻千里……

  这一声哀鸣,让一旁娇喘休息的蝶舞公主,听得心惊胆跳,血脉贲张。一见
小鱼儿又征服了一个女人,不禁大感佩服,深感得君如此,夫复何求。

  突见小鱼儿从司徒玉娇身上翻身下马,挺着历经百战的长枪向她走来,吓的
她连连后退。

  「够了够了,别太贪心,我已经被你弄伤了,你还是继续『玩』她吧。」

  他望望如一滩烂泥似的,仰卧不动的司徒玉娇,叹了口气,只好鸣金收兵。

  蝶舞公主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埋怨道:「你究竟是怎么了?今天不但连御
二女,而且还欲罢不能,需索无度,我差一点就玻你『弄』死了。」

  司徒玉娇笑道:「你早就『死』了。」

  蝶舞公主白她一眼,道:「都是你害的,你还敢幸灾乐祸。」

  司徒玉娇叹息道:「你以为我愿意?如果不是我即将魂飞魄敖的话,我才不
想占用你的身体呢。我没想到宫中规炬如此繁杂,连一个公主也不能任意行动,
处处受到限制。就连到御花园散心,后面也要跟一大堆人,烦都烦死了。」

  蝶舞公主不以为然道:「你真不懂得享受,有人随侍身旁,才好使唤呀。」

  「那些宫女笨手笨脚,比我自己动手还慢,这那叫享受?你如果喜欢的话,
我叫鱼哥将我们掉换回来,我还是喜欢像以前一样,可以自由自在的随侍鱼哥身
边。」

  蝶舞公主大吃一惊,她已经过惯了自在的生活,怎肯回复过去的「牢笼」日
子。

  「我们是自家姊妹不必客气,你还是留着我的身体慢慢使用吧。」

  小鱼儿轻笑道:「我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还阳大法一旦过了七周天,元神
便会在天灵穴固定,想另换躯体永远不可能。」

  蝶舞公主闻言,这才放心。

  司徒玉娇也无奈叹息道:「当初你已告诉过我了,我当然清楚。可是我们夫
妻总是聚少离多,我实在过不惯嘛。」

  「久别胜新婚,也不是多坏的事,你又何必如此落落寡欢呢?更何况皇上已
经答应我们的婚事,只等我上天山接回双亲,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那你可要快去快回,别叩我等太久。」

  「我知道。」

  司徒玉娇见他的衣摆依然高高撑着帐篷,不难想像令她们又爱又怕的家伙,
一定是在「耀武扬武」。

  她忍不住关心道:「你不要紧吧?」

  小鱼儿低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最近精力旺盛,像有
用不完似的,连我都快控制不住了。」

  蝶舞公主俏脸一红,瞪着眼,道:「你该不会是要整我们,才故意弄成这副
『横行霸道』的丑状吧?」

  小鱼儿连忙大呼冤枉,道:「你不要冤枉好人,如果我真存这种心的话,现
在已经『整』过你们了,何必再弄成这样『整』自己?」

  「哼!父皇已经准许你再娶偏房,你正好趁机『雄壮威武』一番。一方面吓
一吓我们,让我们不敢有异议,另一方面也好为你将来再纳偏房铺路,可谓『一
举两得』。」

  「你不要胡说……」

  「我才不胡说呢,谁知道你外面还有多少姊妹?」

  小鱼儿一瞄眼,果见司徒玉娇脸色愈来愈难看,不禁心中大急道:「明明没
有的事,你偏要无中生有。早知道你喜欢挑拨是非,真该找一个哑巴让你还阳算
了。」

  蝶舞公主大吃一惊,怕他真的假戏真作,连忙告饶道:「好啦好啦,就算我
胡说八道,驸马千万别生气。」

  司徒玉娇却袒护她道:「公主别怕,一切有我替你作主。以后你负责帮我监
视他,只要他敢到处留情,你看我怎么治他。」

  蝶舞公主一见有人撑腰,态度立刻转变,向小鱼儿扮个鬼脸转头他顾。

  小鱼儿见两女「狼狈为奸」,只好苦笑不发一语,以免惹来纠纷。

  两女见状,更是得意不已,又耀武扬威一番,才累的倒头睡去。

  小鱼儿心想:「我的内功似乎进入另一个新的境界,急需往酆都一行,以便
探望师父近况及请益。还有武林盟和幽冥教的纷争,也必须尽早解决才行。」

  表面上看来,黑白两道的大对决,正进入紧锣密鼓的白热化。可是他却不知
道,另一股庞大的势力,正准备趁机窜起,对黑白两道影响甚远。

     ***    ***    ***    ***

  开封。

  自从武林盟主遇害后,朝廷立刻调派重兵进驻,并且实施宵禁。如此一来,
不但对灾区重建形成不利的阻碍,也对民心造成不安。

  尤其胡、刘二家更是受害最大,原以为死掉周、章二人,便可以独吞地产投
资的利润。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官方偏在这时候实施管制措施,使得逐渐复苏
的经济,再度停滞不前。他们两家的所有投资,在没有买气的情况下,不但资金
套牢,还要担负庞大利息,简直让他们叫苦连天。

  可惜老天似乎睡着了,不但没有听见他们的哀求,反而为他们带来了报应。

  这一天,他们两家正为了帐目不清,经过几次争执之后,相约在胡家大院谈
判。

  由于这一次投资房地产的资金,几乎让他们倾家荡产。对于帐目的核对,更
是不放心交给外人,全是两家的子女及女婿负责。因此二家不但全员到齐,而且
脸色难看气氛凝重。

  胡员外首先怒道:「刘兄!西郊这块土地是你买进的。我已经问过卖主了,
你明明是以一亩十两银子购入,却为何以五十两报帐,中间的差价是不是入了你
口袋?」

  刘员外不甘示弱道:「你还敢说我?城北蔡老头耕种的那块地,明明是向你
承租的。结果你却将市价一亩十五两的土地,以一百两的高价转卖自己。你这么
做不但是诈骗公款,而且你所赚的差价,还比我多比我狠。今天无论如何,你都
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是你欺骗在先……」

  「你少恶人先告状,现在章盟主已经死了,你少了这个硬后台,我才不怕你
那……」

  两家子女见状,不但没有帮忙劝架,反而纷纷加入战局。

  「哈哈,你们都不必吵了,就算有再多的钱,你们在九泉之下也花不到。不
如全数留下来,由本教主多买些冥纸烧给你们比较实际。」

  胡、刘二人回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恐惧叫道:「修罗公子!」

  修罗公子狂笑道:「不错,今天本教主特来取你们的狗命。」

  胡员外连忙跪地求饶道:「教主请饶命,小老儿实在不知关盼盼就是您的爱
妾,否则小老儿向天借胆也不敢到恋花阁嫖妓……」

  这一句「嫖妓」,顿时引起修罗公子极大反弹,忍不住怒吼道:「该死的东
西,你们死到临头,还敢出言不逊羞辱盼妹。大家上!男的全部杀光,女的卖入
青楼。」

  幽冥教徒暴吼一声,立刻争先恐后的杀了过去。

  众人惊呼一声,纷纷逃向屋内。

  青萍剑客及玉笔书生身为两家的姑爷,立刻奋身抵抗,可惜双方实力悬殊,
三招不到便已血溅当场。

  修罗公子飞掠而至,一把便将胡慧娟捉住,不顾她的哀叫挣扎,两三下便将
她剥光。在大庭广众下,紧抱着她的胴体发泄兽欲。

  哀泣声中,独孤青峰也如法炮制,不断地对刘惠珍加以侵犯,攻击……

  任两女如何抵抗、挣扎,仍摆脱不了他们的控制,任他们父子两攻城掠地,
探门窥户……

  当他们发泄完兽欲之后,何、李两位堂主立刻接手,继续他们的兽行。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幽冥教徒一个接一个的发泄,两女终于忍受不了众
人的轮暴,不久便双双死于非命。

  「哈哈……想不到威震江湖的幽冥教主,竟是一个见不得女人的淫虫,实在
令本王失望。」

  修罗公子大吃一惊,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深陷重围,被一群紫衣人团团围住。

  他立刻长啸一声,召集手下准备应战。

  「你们是什么人?」

  只见人丛一分,现出一名白发童颜的老者,道:「本帝听说月后重现江湖,
小辈还不快叫她滚出来。」

  李堂主见他目中无人,又对修罗公子不敬,立刻喝道:「大胆!你竟敢对本
教主无理……哇啊……」

  李堂主突然惨叫飞跌出去,不但前胸血肉模糊,而且焦黑干裂惨一忍睹。

  修罗公子目睹他的死状,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惊惧叫道:「烈阳神功!」

  「不错!小辈果然见识过人,不亏是月后的后裔。」

  修罗公子疑惧道:「老前辈莫非是日帝?」

  日帝狂笑道:「想不到吧?老夫不但没死,而且已将烈阳神功练至十二重天
的境界。这次老夫重出江湖,目的就是想找月后那老太婆,报五十年前的一掌之
仇。」

  「师伯祖误会了,当年祖奶奶并不是故意伤害您……」

  「住口!我们老一辈的恩怨情仇,岂是你这小辈所能论断的?你还不快点叫
那老太婆出来,难道你自认武功盖世,可以挡下老夫的烈阳神功?」

  「晚辈不敢,只是祖奶奶已经过世将近十年。所谓人死不记仇,师伯祖大人
大量,何不将这段恩怨,付之流水向东流。让我们日月神教重修旧好,再现当年
威震天下的荣景。」

  「什么?你说那老太婆已经死了?」

  「是的。」

  「既然如此,又是谁在武林盟以九阴神功,将地狱魔枭击毙?」

  「那是舍妹九阴魔女。」

  日帝突然仰天长啸,如春雷惊垫,一鸣惊人。接着是绵绵不绝的怒吼,像龙
吟虎啸般,穿云裂石震撼全城。

  「宿敌既死,报仇无望。老夫再无顾忌了,大家上!杀光他们。」

  现场立刻陷入一片惨叫哀嚎……

     ***    ***    ***    ***

  少林寺?

  这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声,就连远在嵩山的少林僧,都被长啸声所惊,人人
遥望东方的开封城,脸上全变了颜色。

  正在会商对付幽冥教的七派掌门,也吓了一大跳。

  「龙吟沧海,虎啸云山。」

  空灵掌门悚然道:「这个人的气势,已经到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
究竟是什么人?竟有如此骇人听闻的功力,如果此人是邪派高手的话,我们武林
盟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莲花掌门疑惧道:「此人的啸声隐含悲愤,一定事关江湖恩怨。」

  丐帮萧帮主激动道:「啸声是由开封城内传出,我们快去看看究竟。」

  众掌门立刻展开轻功,向开封城掠去。

  当他们赶到胡家大院,立刻被现场的惨况所惊。

  武当青云掌门首先发现修罗公子的尸体,不禁大吃一惊道:「究竟是何方高
手,竟能一掌将修罗公子击毙。」

  众掌门立刻围了上去,怀着敬畏的心情,仔细地察看尸体上的掌痕。

  「此人不但让修罗公子全力反攻,以致衣襟全湿。而且无视于他的攻势,轻
易地切入中宫,一掌将他击毙。此人的武功,至少高出修罗公子一倍以上,否则
难以造成这种结果。」

  「萧帮主所言不虚,此人的武功已达三花聚顶无疑,否则以修罗公子的武功
也不至于落此一招毙命的下场。」

  「各位掌门有谁知道,当今武林之中,有那一位绝世高手的武功,可以造成
掌伤烧焦龟裂的现象?」

  其他掌门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

  「阿弥陀佛,也许老衲可以为掌门解开困惑。」

  众掌门回头一看,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僧。

  空灵掌门吃惊道:「师伯怎么来了?」

  众掌门这才明白,眼前这位老僧竟是闭关十五年的前任掌门慧明大师。

  慧明大师向众人略为招呼,立刻上前察看修罗公子的掌痕。

  「唉!想不到老衲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师伯已经知道凶手的身分了?」

  慧明大师突然答非所问,道:「掌门可知道,老衲为何突然闭关?」

  「江湖中人都知道,包括师伯在内的七派前任掌门,都是为了一雪九阴魔女
的一掌之恨,才会相约闭关的。」

  「错了,大家都错了。」

  「敢问师伯,不知师侄错在那里?」

  「尽管九阴神功厉害无比。但是,当年九阴魔女初学乍练,尚不足以对老衲
构成威胁,又怎会逼使老衲退位闭关呢?」

  空灵掌门讶异地道:「既是如此,师伯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传授九阴魔女武功的人。」

  「原来如此,那这个传授之人,究竟有何厉害之处?竟让师伯如此戒慎?」

  「百年前的武林,可说是江湖最黑暗的一页。包括七大门派在内,都不敢与
盛极一时的日月神教相抗,无论是势力或武功,都不是日帝、月后的对手。」

  「日帝、月后可是日月神教的教主?」

  「不错!他们不但是一对师兄妹,也是一对夫妻。原本在江湖上没没无闻,
直到他们共同创立日月神致,立刻一鸣惊人威震天下。」

  「后来呢?」

  「后来掌门师尊想到了一个妙计,才得以瓦解如日中天的日月神教。」

  「什么样的妙计?」

  「那就是离间之计。七派掌门动员天下所有弟子,终于找到一位貌比潘安的
美男子。他果然不负众望,顺利的掳获月后的芳心,甚至不惜为他杀死日帝,让
日月神教一夜瓦解。」

  「日帝死了?」

  「唉!他如果已死,烈阳神功也不会在修罗公子身上重现了。」

  「这是怎么回事?月后不是杀死他了吗?」

  「听说日帝在重伤之下,为了逃避月后的追杀,不小心坠下万丈深渊。七派
弟子穷搜了半年,一直找不到他的尸体。最后掌门师尊认定日帝必死无疑,才放
弃搜索行动,想不到却因此留下后患。」

  「唉!也许是武林劫难未了,才会让这魔头死里逃生。」

  「这件事情老衲原已忘怀,想不到十五年前,竟在九阴魔女身上,意外地发
现月后的武功。老衲万万想不到,当年掌门师尊,千辛万苦才促成月后的良缘,
反倒是老衲却在无意中,破坏了她后人的美满姻缘。老衲在自责之余,更怕引来
月后的报复,不得已只好闭关潜修,以便应付可能到来的劫难。唉!想不到命运
如此作弄人,月后没有等到,却碰上了日帝。」

  「师伯且慢下定论。也许日帝已经身亡,而杀死修罗公子的人,只是他的传
人也不一定!」

  「唉!但愿如此。」

  可是他们的心里都蒙上一层阴影,如果真是日帝的传人,又怎么能够如此轻
易的杀死修罗公子呢?这份功力就连他们自己也办不到。

  所以,当他们离开凶案现场时,步伐是那么的沉重……

     ***    ***    ***    ***

  蓬莱客栈。

  凡武林中人,都知道蓬莱客栈东家,正是鼎鼎大名的天下第一首富洪国通。

  他为了让蓬莱客栈成为业界的第一把交椅,甚至不惜重金礼聘,曾任御厨的
罗胖子为他掌厨。所以,蓬莱客栈不仅有色香味的佳肴,还有服务亲切和干净优
雅的客房。

  种种帝王般的享受,立刻获得富商名流,风流侠客的肯定,稳坐业界的龙头
宝座。

  自从在玉门失去妹妹的消息后,司徒飞云含怒杀死宋、杨、邵三大奸商,并
劫走他们的不义之财。

  因为怕华山派报复,便带着所有弟兄隐居开封,没想到遇上突如其来的大地
震。他为了救助灾民,不但花光了所有积蓄,甚至连房子也抵押了出去,结果仍
不敷使用。

  逼不得已,他只好转向天下首富洪国通商量借贷,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

  司徒飞云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洪员外果如外传一样,也是个唯利是图的奸
商,对于嗷嗷待哺的灾民,竟然漠不关心。」

  一旁的结拜兄弟纪明叹道:「世间不求名利的人,有如凤毛鳞角一般,简直
是少之有少。所以,愈是狠心的人,愈来愈富;愈有爱心的人,愈来愈穷。就像
我们这种傻瓜一样,放着财富不知享受,反而像条牛一般,还要为了灾民到处筹
钱。」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实在不忍心看他们无依无靠的惨况,只是拖累了
各位弟兄,令我十分不安。」

  「大哥怎如此见外?当初结拜的时候,大家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司徒飞云才待说什么,眼角突然瞥见一条人影,他不禁兴奋道:「真是老天
有眼,玉娇的血仇终于得报了。」

  纪明楞了一下,立刻会意道:「莫非是李少雄那拘贼。」

  「不错,我们先跟踪他,看这狗贼又想干什么坏事。」

  两人立刻小心地跟踪李少雄进入后院的客房。

  只见李少雄小心翼翼地接近一间厢房,便静伏在窗边伺机而动。

  突闻房中传来男人的声音,道:「美云!你我自小青梅竹马,如果不是玉剑
书生横刀夺爱的话,你早就是我金大中的妻室了。如今武林盟被毁,章家已经家
破人亡,你还是从了我吧。」

  「住口!我与你金大中早就恩断义绝,你不必多费唇舌。」

  「哼!就凭你的一句话,就可以断得了吗?刚才你们母女的谈话,我在窗外
都听得一清二楚。原来当年你我巫山云雨之后,你居然蓝田种玉生下雪芬,可见
你还是深爱着我,你又何必否认?」

  「住口!你不配作她父亲。」

  「哼!难道你不怕我把雪芬的身世讲出去?」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如果再不顺从我,我就到处宣扬。既可羞辱玉剑书生,
也可让峨嵋派声誉扫地,以报复师父的偏心。」

  「你……你这恶魔……」

  「娘!既然爹对你余情难忘,你就答应爹的要求,我们一家才好团圆。」

  「住口!娘要是这么做的话,你两个妹妹又该如何自处?」

  章雪芬看了低头不语的两女,立即沉默下来。

  窗外的李少雄一见有机可趁,立即取出一个瓷瓶,一缕轻烟立刻飘入房中。

  「可恶!是迷香……」

  三绝秀士立刻警觉,一掌击破窗户,接着挟起峨嵋玉女和章雪芬,纵身掠起
如飞而遁。

  李少雄吓了一跳,还来不及躲避,便发现三绝秀士不战而逃,不禁大感意外
的愣住了。

  这是他不知道三绝秀士身兼蛮军副元帅,等于是武林公敌,自然不敢恋战逃
命要紧。

  这意外的演变,不禁令他兴奋不已。因为房中还有年轻貌美的章氏姊妹,才
是他此举的目标。

  他立刻翻进房内,望着酥软无力的章氏姊妹,不禁淫笑连连道:「两位好妹
妹别怕,哥哥我别的不行,对于『怜香惜玉』却是学有专精,别怕别怕……」

  「你不要过来……喔!恶贼!你给我们薰什么烟……」

  「哈哈,这是仙香,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司徒飞云再也忍不住冲入,叫道:「李少雄!还我妹妹玉娇的命来。」

  李少雄突觉掌风袭来,连忙挪身避开,闻言惊呼道:「司徒飞云是你……」

  这一句「司徒飞云」,把准备出房用膳的小鱼儿给吸引住,连忙循声掠来。

  「正是本少爷没错,没想到冤家路窄,竟在这里遇见你这淫贼。你在玉门害
死玉娇的罪行,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还我公道。」

  李少雄一见前有司徒飞云,后有纪明虎视眈眈,眼珠一转,突然举掌攻出,
却趁机撞破窗户突围。

  司徒飞云挪身拆招,发现上当,气得他咒骂一声,连忙追了出去。

  只见李少雄已被小鱼儿拦下,两人交手不过两个回合,便已让小鱼儿制倒在
地。

  司徒飞云连忙上前,致谢道:「多谢少侠仗义相助,司徒飞云万分感激。」

  小鱼儿连忙摇手道:「大哥千万别客气,这是小弟应该做的事。」

  「咦!少侠何出此言?」

  小鱼儿立刻将他与司徒玉娇的相遇经过,详细的述说一遍。

  司徒飞云得知妹妹死而复生的经历,不禁又惊又喜道:「想不到这中间还有
如此多的曲折,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倒在地上的李少雄突然叫道:「想不到王妃之所以会泄漏身分,就是你搞的
鬼。我李少雄真是生不逢时,才会遇见你这专门坏事的程咬金,老天对我实在太
不公平了。」

  小鱼儿恍然道:「原来你逃出玉门之后,也进京投靠了蛮国王妃?」

  「不错!东宫皇后就是我押送蛮国的。」

  「你真该死,竟敢做大逆不道的事,只要稍有爱国之心的人,都不会原谅你
的。」

  「哈哈,别人可以杀我,就是你不行。」

  「为什么?难道你自认『貌美如花』,我就会心软不敢杀你。」

  司徒飞云听他语带调侃,不禁失笑不已。

  李少雄果然破他激怒,不禁怒极笑道:「因为我在押送东宫皇后的时候,每
晚都是抱她共眠,你要娶蝶舞公主的话,怎能杀我这老丈人……哇啊……」

  小鱼儿勃然大怒,连忙一掌将他击毙。

  司徒飞云连忙安慰道:「这-定是他故意挑拨是非,鱼弟不必放在心上。」

  「小弟明白。」

  突闻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传来,令人听的心神不宁,血脤贲张。

  三人连忙回房查看。果见两女媚眼含春、娇喘嘘嘘的模样,显然是媚药已经
发作,一发不可收拾。

  小鱼儿突然惊呼道:「二妹、三妹你们怎么了?」

  司徒飞云讶然道:「原来她们是鱼弟的亲人。」

  「是的,她们一定是中了李贼的暗算,如今媚毒已经发作,请大哥快点救救
她们吧。」

  「这……」

  「哎呀!都已经火烧屁股了,大哥还在犹豫什么?」

  「好吧,不过在李贼下手之前,另一位中年男子劫走一对母女,你快去追他
吧。」

  「什么?大娘和大妹被劫?」

  小鱼儿心中大急,连忙掠身而起,往司徒飞云所指方向追去。

  司徒飞云这才叹息道:「纪明!另一个就拜托你了。」

  纪明尴尬道:「这么做好吗?我看还是由大哥一手包办吧?」

  「哈哈哈,咱们自家兄弟不分彼此,如今同娶这对姊妹花,关系更是密不可
分,可谓人生一大喜事。」

  于是,两人便各抱一女回房「办事」去了。

     ***    ***    ***    ***

  城北的周家村,仅是个十几户人家的小农村。

  三绝秀士便是在此租屋藏身,原是隐密的处所,任何人都料想不到的地方。

  可是,他却在光天化日之下,挟着两女飞掠而走,立刻引起一名锦衣青年的
好奇,一路跟踪到周家村来。

  峨嵋玉女空有一身的武功,却一时大意中了三绝秀士的暗算,不但遭擒甚至
中了媚香。随着时间的流逝,加上纵掠时的震动,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身体里
面有一股蠢蠢欲动的需要,令她几乎不克自拔。

  想到玉剑书生对她的种种冷落,比起三绝秀士对她的深情款款,简直相差了
十万八千里。

  所以,随着体内欲焰的逐渐高涨,她已经下定决心,准备献身与三绝秀士重
修旧好。

  可是,当她发现三绝秀士的房中,竟然还躺着一位中年美妇时,立刻醋劲大
发道:「该死的,既然你已经有了女人,又何必对我苦苦纠缠,难道你以为我会
让你脚踏两条船?」

  三绝秀士早有心理准备,立刻面不改色道:「云妹误会我了,她是修罗公子
的妻室九尾妖狐。我将她劫来,准备献给师父作为人质,以便和幽冥教做为谈判
之用。」

  「当真?」

  「一点也不错,等我们见了师父,就可以证明我的话不假。」

  「好吧,果真是如此的话,我就原谅你。」

  「真的?云妹的意思,莫非是答应与我复合?」

  「不错,你没看我已经中了媚毒吗?如果我不原谅你,怎么能与你……『那
个』呢?」

  三绝秀士大为兴奋,立刻脱起衣衫,道:「云妹放心,小兄立刻来救你。」

  「且慢!」

  三绝秀士一楞道:「怎么了?」

  峨嵋玉女忧心忡仲地看了女儿一眼,道:「你虽然可以救我,可是谁来救我
们的女儿呢?」

  只见章雪芬已经灾情惨重的娇喘连连,不禁让三绝秀士大感苦恼:「是呀!
这该如何是好?」

  「这种事本公子乐于帮忙。」

  三绝秀士这才发现锦衣青年,不知何时竟闯了进来,不禁惊怒道:「你是何
人?为何擅闯别人的宅院,究竟有何企图。」

  锦衣青年淡淡一笑道:「本公子姓洪名秀文,乃是天下首富洪国通之子。」

  「你……你就是金陵王洪秀文?」

  「不错,不知凭我的身分,是否够资格为令暧解毒?」

  三绝秀士低头向峨嵋玉女示意,见她点头同意,才感激道:「如此就有劳洪
公子到邻房,为小女解去媚毒。」

  洪秀文立刻欣然抱起章雪芬,往邻房走去。

  他将章雪芬放在床上,立刻迅速地脱去她的衣裙。只见一具凹凸有致,曲线
玲珑的少女胴体,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他眼前。

  他淫笑一声,立刻脱衣扑上,贪婪的搂吻着她的胴体,疯狂地发泄起来。

  面对他无情的铁骑蹂躏,章雪芬只能无助地挣扎、呼唤、呻吟……

  一度春风之后,洪秀文侧耳倾听一阵,确定邻房依然战鼓隆隆。他才阴阴一
笑,连忙制住她的哑穴,倏地吸气采补起来。

  章雪芬不禁「嗯!」地呻吟出声,只觉得深入体内的「怪物」,突然产生强
大的吸力。不断地吸走她的「生命泉源」,不停地蚕食她的「骨髓精华」。

  她不禁惊惶失措,知道生命在一点一滴的流失,令她急欲返回真实的世界。
可是肉体上的蚀骨销魂,又令她意犹未尽地,沉醉在他的不断侵犯之下……

  她终于沉没在无边的欲海中,一缕香魂随之消逝。

  洪秀文立刻舍弃已无生命的肉体,迅速掠入邻房,将缠绵不休的男女制住。

  三绝秀士又惊又怒的道:「洪秀文!你这是做什么?」

  洪秀文眼中冷芒一闪,立刻一掌将他震死,并且扑在峨嵋玉女身上,再度强
渡关山……

  峨嵋玉女立刻尝到女儿的遭遇,那种不克自拔的欢愉,不禁令她又爱又怕的
颤声道:「洪公子,请饶命……」

  洪秀文狂笑道:「你虽然不是处女阴元,可是对本公子的烈阳神功,却不无
小补。只要过了今天午时,本公子就可以进入第八重天,你们的牺牲也算有了代
价。」

  峨嵋玉女知道死期将更,立刻不停地挣扎,不断地呼唤着。

  正在远处搜寻的小鱼儿,受到求救声吸引,连忙循声追来。

  洪秀文不理会她的哀求,依然贪婪地采补,一直到吸光她的精髓为止。

  他立刻转移阵地,转移在昏迷不醒的九尾妖狐身上,重新采补起来……

  瞬间,潜劲陡然而至,破空厉啸随之而起,隐隐风雷,狂风大作。

  洪秀文运功正在紧要关头,当他警觉时已经来不及。

  「砰匍」声中,他惨叫一声,伴着一片血花飞跌出去,直到撞墙倒地而止。

  「你……为何暗算……我?」

  小鱼儿怒不可遏道:「你该死,你竟敢对大娘施暴,你……」

  他愈说愈气,忍不住太乙神功再度击出。

  洪秀文闻言,便知不妙,见他又再度攻来,脸色一变,连忙咬牙击掌自救。

  「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天崩地裂。

  「烈阳神功」首度遭遇「太乙神功」,仿佛天神大怒,雷神发抂般,顿时电
光流窜,雷火交击,隆隆之声,好不惊人。

  小鱼儿如受重击般,当场跌飞出丈外。

  他再也料想不到,一个已受重伤的人,竟能发出如此骇人的掌力,而且将他
击伤。

  他只觉得全身酸痛,几难支撑站起。

  蝶舞公主翩然而至,神色焦急道:「有一群紫衣人往这里赶来了,有可能是
那个人的手下,你已经受伤无法应敌,不如先暂时避一避吧。」

  小鱼儿大吃一惊,如今他身受重伤,白忖逃不了多远。突然瞥见院口旁的水
井,心中一动,连忙纵身跃下……

  不久,一群紫衣人果然赶到,都被现场的惨况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现场残梁断壁,屋毁人亡,简直可说一片狼藉。

  「糟了,少爷被人杀死了。」

  众人立刻响起一片惊呼,争先恐后的将洪秀文的残缺尸体,从残破的瓦砾堆
中搬出。

  「怎么办?如果让老爷知道少爷已死,我们大家都难逃失职的死罪。」

  「不错!以老爷的残酷个性,绝对饶不了我们的。」

  「反正都是难逃一死,不如我们大家一起逃走。趁老爷还不知道这段期间,
大家趁机逃跑。也许运气好的话,或许能逃过追杀也不一定。」

  「好,事不宜迟,我们快点走吧。」

  「慢着!先将现场放火毁尸灭迹,以便争取时间逃走。」

  「好,就这么办。」

  不久,整栋农舍便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小鱼儿等他们离开之后,才忍痛爬出水井,望着火焰中的尸体,摇头叹息的
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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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集

                第一章

  酆都。

  当小鱼儿出现在徐府门外时,立刻受到徐府上下的欢迎,尤其朱庭华更是兴
奋不已。

  「你是不是已经练成『炼魂大法』了?」

  这就是朱庭华的第一句话。

  「托天之幸,徒儿终于不负师父期望,已经学会『炼魂大法』了。」

  此言一出,朱庭华与徐员外立刻欢呼道:「太好了,若兰终于有救了。」

  小鱼儿恍然笑道:「师父是要徒儿为师娘还阳复生?」

  「不错!十多年的期盼等待,今天终于可以得偿宿愿了。」

  「没问题,不知师娘准备借用谁的躯体复生?」

  「关于这一点你放心好了。当年我为了她有复生的机会,特别将祖传的千年
寒玉与她陪葬,相信她的尸身应该完好如初才对。」

  「太好了,现在我们立刻开棺取回尸体,以便让师娘重新还阳。」

  徐员外立刻兴奋地道:「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就好,你们师徒久别重逢,正好
留下来欢叙。」

  话毕,他便飞快的带着仆人出门而去。

  小鱼儿趁他出门之际,将他内劲澎湃,性欲持久的现象,向朱庭华请教。

  朱庭华闻言,惊喜道:「你是否感觉到丹田精气,有逐渐凝固稳定之状?」

  「不错。就算运动调息,也不必像以前一样,必须运行完一周天。现在只要
意动功行,就可以收放自如,速度快如闪电。」

  「太好了,想不到你已将太乙神功修练成内丹,这可是千百年来,咱们道派
之人梦寐以求的最高境界。」

  小鱼儿一楞道:「练成内丹有何好处?」

  「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天地万物何止千万?可是想练成内丹的话,不但
本身要有灵性,而且要有极佳的机缘。如果是牲畜类练成内丹,像是蛟蛇之类就
可以化龙升天。如果换作万物之灵的人类,不但百毒不侵,不畏任何刀剑武力,
成为金刚不坏之身。如果继续潜修至极境的话,更可以跳脱三界,成为陆地的神
仙。」

  小鱼儿听得咋舌道:「这种说法实在太玄,太匪夷所思了。」

  矢庭华失笑道:「这确实是骇人听闻的说法,不管如何,练成金刚不坏之身
却有可能。」

  「嗯!师父如此说法,徒儿倒是有点相信了。因为三天之前,徒儿曾经重伤
难以举步,却在三天后不药而愈,想必是太乙神功的神奇妙用吧。」

  「什么?究竟是谁竟能将你打成重伤?」

  「是一个紫衣青年,他的掌功阳刚猛烈,热劲袭人,可以循脉直撼心神。」

  朱庭华惊讶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可能是遇上日帝的传人,他的烈
阳神功便有这种骇人的功效。」

  「日帝是谁?」

  「他是百年前的一个老魔头,曾经领导日月神教横扫武林,是个人人害怕的
厉害人物。」

  「这么说的话,日帝一定还活着,否则烈阳神功也不会留传下来。」

  「不错,日前我听见江湖传闻,日帝不但已经复出。而且在开封大开杀戒,
将修罗公子等人残杀殆尽。」

  「太好了。如此一来,师娘岂不是自由了?」

  「不错。日前我已经用通灵大法,与她连络过了,她在近日内,便会来和我
相认。」

  「恭喜师父。」

  「哈哈,你应该叫我岳父才对吧?听说你已经和玉儿发生关系,而且她也怀
了你的骨肉了。」

  「这……鱼儿拜见岳父大人。」

  「哈哈,贤婿请起。」

  突见一名婢女快步而来,道:「禀姑爷,有位关姑娘求见。」

  「太好了,想不到她来的这么快。」

  朱庭华和小鱼儿立刻赶到大门迎接。

  只见关盼盼带着一群人,正在大门口焦急等候。

  当她看见朱庭华时,两人先是一呆,接着便激动的紧抱在一起,久久无法言
语。毕竟两人劫后余生,又是久别重逢,自然难以用任何言语表达。

  「鱼哥!」

  独孤双妹意外发现小鱼儿,立刻激动的向他投怀送抱。

  小鱼儿顿时软玉温香抱满怀,刚要享受她们的温柔之际。突然发现九阴魔女
和白衫神龙,他立刻放开她们,上前拜见。

  「小婿拜见岳母……」

  九阴魔女羞笑道:「他是你的岳父,人称白衫神笼的皇甫俊。」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白衫神龙受他大礼,含笑道:「听说你已经成为蝶舞公主的驸马,不知道传
闻是不是真的?」

  「是的,小婿这一次出宫,便是准备接玉妹和华妹返京完婚。」

  「哈哈,这真是太好了,以后华儿就完全托你照顾了。」

  「小婿绝不让岳父失望就是。」

  「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独孤倩华至此才完全放心,不禁满怀甜蜜的笑了。

  独孤倩玉惆怅地看着,心中直抱怨爹娘只顾自己温存,不管她的婚姻大事。
她之所以如此担心,乃是修罗公子已死,当初的口头婚约,便可能生变。更何况
她最近才知道,原来修罗公子并非她的生父,岂不等于婚约无效。

  所幸朱庭华已经从激情中醒来,立刻发现她脸上的异色,会意的笑道:「鱼
儿!以后你对华儿和玉儿,一定要一视同仁,绝不可以偏心,知不知道?」

  「鱼儿一定谨记在心。」

  独孤倩玉这才放下志忑不安的芳心,神情愉快地与独孤倩华欢叙着。

  午后,徐员外已将棺木运回,立刻引起众人的疑问。

  朱庭华含笑为他们解释。

  白衫神龙惊讶道:「已经埋葬十六年的尸体,竟然可以还阳复生,实在太令
人难以置信了。」

  「皇甫兄会有疑虑,乃是理所当然之事。毕竟这种长生不死的法术,实在有
违天理轮回,万一宣扬出去,恐怕会引起天下大乱。」

  众人悚然大惊,对于朱庭华的告诫,深表同感。

  朱庭华又道:「还阳大法施术过程繁杂,不但有许多禁忌,并且忌讳受到干
扰。所以今夜子时施法,请各位亲家千万不要外出,以免发生意外。」

  众人虽感好奇,但见他说的严重,只好点头答应。

  子时,小鱼儿立刻开始作法。

  「师父!你快将师娘口中的千年寒玉取出,并且为她渡气调元,等体温回复
即可还阳。」

  朱庭华立刻依言而行,他先含住徐若兰冷冰的双唇,立刻运功一口又一口的
输送真气。

  不久,小鱼儿一见尸体已经回复常温,脸颊红嫩,栩栩如生。他立刻口念咒
语,在香坛作了一番动作,突然大喝一声,将符咒往尸体额头上一贴……

  一旁焦急等候的徐若兰,只觉得一股吸力传来,将她的魂魄往躯体吸去……

  只见床上的徐若兰突然一声惊叫醒来,颤声道:「夫君!我怎么好冷……」

  朱庭华眼见爱妻死而复生,不禁喜悦道:「你醒了?」

  小鱼儿笑道:「请师父多给师娘一些『阳气』,徒儿先告退了。」

  朱庭华见他暧昧的笑着离去,立刻会意过来,不由得羞红了脸。

  低头一看,只见徐若兰仍保有十六年前,刚死去时的少女模样,一点也没有
让岁月留下痕迹,仍然俏丽可爱,楚楚动人。

  尤其是她的胴体,是那么的晶莹剔透,丰满突出,简直是完美无瑕的化身,
竟诱的他猛地埋头而入……

  徐若兰欲拒还迎的哀鸣:「不要……」

     ***    ***    ***    ***

  小鱼儿顺利的完成任务,回到房间便见到九阴魔女等人,不禁愕然道:「你
们怎么……」

  九阴魔女叹道:「我们原本还在半信半疑,直到刚才亲耳听见房中的声息,
才真正体会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的道理。」

  「也难怪岳母会心中存疑,就连我自己都几疑身在梦中,万万想不到自己能
练成这种掌控生死大权的奇技异能。」

  「可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拥有这种神奇法力,等于干预鬼神的职权,
如此一来,会不会引起天妒而遭到天谴。」

  「唉!这也是没办法避免的后果。」

  独孤倩华大吃一惊,立刻惊惶道:「这该如何是好?」

  「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多行善事广积阴德,才能获得天佑,避开劫运。所
以,我已捐出所有财宝,请司徒大哥帮我济助灾民,以便积存福德。」

  白衫神龙不放心的道:「你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少钱?我这些年来还存有不少
积蓄,等一下我到银庄提出之后,你再拿去济助灾民吧。」

  「多谢岳父的好意,我曾在皇陵发现一批宝藏,已经用五鬼搬运大法取出。
根据初步估计,该有八千万两黄金的市值,用以济助灾民应该没问题。」

  众人一听宝藏有八千万两黄金的价值,都不禁昨舌不已。小鱼儿竟能面不改
色的把庄笔天文数字捐出,更令他们感到钦佩。

  一旁的蝶舞公主曾经极力反对,甚至与小鱼儿发生口角,如今重提此事,她
依然肉疼的抱怨道:「那笔宝藏我也拥有一半权利,你为何不顾我的反对,硬要
全数舍出,你这么做实在太过分了。」

  「难道你宁愿见我遭到天谴,也舍不得捐出这笔宝藏财富救我?」

  蝶舞公主顿时语塞。

  九阴魔女楞道:「鱼儿!你在和谁说话。」

  小鱼儿叹了口气,只好将蝶舞公主的遭遇说了一遍。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惊奇。

  独孤倩玉大表同情道:「公主实在太可怜了,鱼儿为何不快点让她还阳?」

  蝶舞公主闻言,立刻对她大有好感。

  「你以为我不想呀?可是要寻找新鲜又满意的遗体,谈何容易?太老或太丑
的,我们的公主殿下还看不上眼呢。」

  蝶舞公主听他语带调侃,立刻娇嗔不依的吵个不停。

  独孤倩玉自然听不见,却看得见小鱼儿眉头紧皱的表情,以为他为此苦恼,
便安慰道:「鱼哥放心好了,以后我们会留意帮你寻找,相信不久就可以找到合
适的对象。」

  「这倒不必麻烦了,我已经找到适合的人选。」

  「真的?这个人是谁?」

  不仅是众人感到好奇,就连蝶舞公主也停止跳脚,瞪大着眼睛等待他宣布答
案。

  「我听说天下首富洪国通是一个为富不仁的奸商,他的一双子女虽然长相俊
美,却继承洪国通的狡诈、吝啬。所以,我决定让公主借洪秀玉之身还阳,便可
以利用洪家的财富,广济天下的贫民。」

  白衫神龙欣然道:「这倒不失是个妤办法。听说其子金陵王洪秀文,趁着黑
白两道对决之际,正在招兵买马。公主如果取代洪秀玉之后,不但可做为我们的
内应,在他们蠢动前加以破坏。更可以利用洪家富可敌国的财富,作更多有意义
的运用,真是一举数得的好办法。」

  蝶舞公主毫无江湖阅历,既不知洪家来历,又没有见过洪秀玉长相,本待不
依。可是她一听「富可敌国」四个字,立刻改变主意,暗下决心只要洪秀玉长相
可以,她就不再推拒。

  九阴魔女不以为然道:「就算洪国通为富不仁,也不该迁怒他的子女。洪秀
玉如果没有什么恶行的话,我们强占她的躯体,似乎于理不合。」

  小鱼儿冷哼道:「洪秀玉是否助纣为虐,到时候就知道了。可以确定的是,
她的兄长洪秀文居然练有烈阳神功,必是老魔头日帝的传人。由此可见,他们洪
家也一定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什么?你说洪秀文是日帝的传人,这是不是真的?」

  小鱼儿将峨嵋玉女的遭遇述说一遍,最后才愤恨地道:「大娘被洪秀文采补
至死,就算洪家没有涉及日帝的罪恶组织,我也要找洪家为大娘报仇。」

  九阴魔女叹息道:「想不到金陵王竟是日帝的传人,难怪他能以弱冠之年,
将势力扩大至武林三霸之一。可叹我身为月后的后人,才练到九阴神功的第九重
天,实在无法与日帝抗衡,否则也不必远走他乡避祸了。」

  白衫神龙连忙安慰不已。

  小鱼儿不便转述师父说他可以对抗日帝的事,以免让人误会他狂傲自大,只
好默默无语。

  独孤倩华忽道:「就算我们无法力敌日帝,只要有公主在洪家作内应,一定
可以发挥相当的作用,我们何不立刻进行?」

  此言一出,立刻获得大家的同意。

  小鱼儿连忙道:「可是我还要赶到天山派,接双亲回京参加婚礼。而且峨嵋
派的江芷若姑娘,一定还在等待我向她解释假冒太子的事,我实在分身乏术。」

  白衫神龙道:「至天山迎接亲家一事,就由我们帮你代劳。至于峨嵋一行,
事关你们之间的隐私,还是由你去当面解释比较好。」

  「好吧,那就拜托岳父辛苦一趟了。」

  「哈哈,老夫对于再世华佗仰慕已久,想不到有幸结为亲家,真是太好了。
华儿!你可想一览天山风光?」

  独孤倩华忽道:「天山那种穷荒边境,女儿才不想陪爹受苦,我要和玉妹在
此守候。」

  「也好。你们已经身怀六甲,眼看即将临盆,确实不宜远行。既然如此,珊
妹和我又可以结伴同游了。」

  九阴魔女见他眼神暧昧,忍不住白他一眼,嗔道:「老没正经……」

  白衫神龙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也感受到他们的鹣鲽情深,不禁都笑了。

     ***    ***    ***    ***

  华阳城。

  凡是到过华阳城的人,都知道华阳县令江人杰,不但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
而且是个武功高强的高手。

  因为他的父亲是峨嵋派的俗家长老,名满江湖的「峨嵋剑客」江浩然。

  上任县令的政绩,仅算差强人意。可是换上江人杰之后,凭着峨嵋派的强力
支持,大力肃贪扫除盗匪,立刻有了显著的政绩。

  所以华阳县民对他不但赞誉有加,并且送他「青天第二」的雅号。

  可最近一年来,他却受到县民的流言攻击,令他感叹不已。他在灰心之余,
曾经几次请辞,都被上级强力挽留,令他陷入两难的局面。

  小鱼儿直到进了华阳城之后,才知道县民都在流传,江芷若未婚生子的事,
不禁对江家感到十分内疚。

  尤其最令他感到难过的,就是江人杰曾经为此辞官多次,显然是对朝廷有所
不满,以为太子对江芷若始乱终弃所致。

  小鱼儿想了又想,决定暂时不到江府拜访,施展轻功快如闪电的赶回京城,
并且与皇上密谈许久。

  不久,皇上立刻派遣罗统领,快马加鞭的赶到江府宣读圣旨。大意是说,驸
马施小鱼为了掩护太子脱险,因而遭到贼人的劫持。直到最近才顺利脱出魔掌,
皇上龙颜大悦,赐婚蝶舞公主、江芷若……等,不分彼此共侍驸马。

  江人杰激动的接过圣旨,这时候他才明白前因后果,也知道他错怪了太子,
不禁感到十分的惭愧。

  一年来所受的委屈,至此完全释怀,大有浴火重生之感。江府上下自峨嵋剑
客到仆妇,终于扬眉吐气,再度挺胸作人。

  罗统领连忙恭贺道:「恭喜江大人。」

  江人杰欣然笑道:「多谢罗大人的祝福,快请里面奉茶。」

  「不了,皇上预备在宫中亲自主婚,江大人方便的话,可否立刻进京?」

  「好,罗大人请稍候。」

  于是,江府立刻忙成一团,一扫昔日阴霾。又是放鞭炮,又是大红彩带,一
副喜气洋洋的景气。

  不久,皇上亲自赐婚,江芷若将嫁驸马的消息,立刻传遍整个华阳城。

  华阳县的百姓得知消息皆兴高采烈的赶往江府,纷纷向江人杰祝福不已。

  已经尝尽人情冷暖的江人杰,对他们虽然无法谅解,却也保持风度的欣然接
受祝福。

  欢乐的气氛,立刻扫去所有不快,祝福的人群也愈枣愈多。原本门可罗雀的
江府,又恢复昔日的热闹景象,人潮汹涌,车水马龙。

  不久,江芷若身穿大红喜服,满脸欣喜的模样,在陪嫁侍女的扶持下,进入
八人大轿之中。

  罗统领道:「江大人是否一起进京?」

  「罗大人请先行。下官必须安排县政事宜,等婚期确定,再准备进京。」

  于是,罗统领拜别江人杰后,便率领二十名皇宫侍卫,保护喜轿缓缓离去。

  华阳县民也热情的欢送,直到出了城门为止。

  人群中的一名锦衣青年,目送他们远去,才冷笑道:「原来她是被驸马下的
种,难怪江家宁肯痴等,也不肯将芷若嫁给我,说穿了还不是贪图荣华富贵?」

  另一位浓眉青年道:「师兄!枉费了我们极力散布流言,想不到依旧功败垂
成。皇上既然将她赐婚给驸马,事情已成定局,我看师兄就死心吧。」

  「唉!我不死心又能如何?毕竟咱们武当与峨嵋同归武林盟之一,我也不能
做的太过分,否则师门恐怕饶不了我。」

  「师兄所言极是。有句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凭师
兄『四海游龙』的名号,还怕找不到理想的佳人吗?」

  四海游龙笑道:「师弟的『铁剑侠客』也不错呀!」

  铁剑侠客哈哈一笑道:「师兄取笑了,小弟的名号那比得上师兄这条龙吃四
海的威风?」

  「真的吗?听说你正在积极追求--天下首富的女公子洪秀玉姑娘。她如果
真被你弄上床的话,你的身价立刻一步登天,比当皇上的女婿还有价值。」

  铁剑侠客突然叹了口气,低头不语。

  四海游龙奇怪道:「你怎么了?难道你也和我一样,吃了闭门羹,被三振出
局?」

  「师兄猜的没错,我确实失败了。」

  「怎么回事?凭你的人品家世,难道还打不动她吗?」

  「谈何容易?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想要突破重围,更是难如登天。再加上
洪姑娘个性刁钻,而且喜怒无常,不高兴时给你一巴掌事小。严重的话,她就一
大群护花使者揍你一顿,常常有人断手断脚,整整半年起不了床。」

  「可是我并没有见你受过伤,你怎么……」

  「还不是我爹下了命令,威胁我不准接近她,否则就把我赶出家门,与我断
绝父子关系。」

  「嗯!我确实听见爹和伯父在谈论,他们对洪姑娘招蜂引蝶的行为,觉得十
分反感。」

  「正是因为这样,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离开她。」

  四海游龙冷笑道:「难怪她有胭脂虎的雅号,果然不是寻常人所能驾驭,我
就不相信她这只虎斗得过我这条龙。」

  「咦!师兄莫非对她有兴趣?」

  「当然!自从我知道芷若被玩之后,我就对洪秀玉开始注意了。毕竟我四海
游龙的妻子,一定要冰清玉洁的名门淑女才行,残花败柳的女人我绝不考虑。」

  「随便你吧,反正我已经被禁足,注定今生无望。无论是谁雀屏中选,我都
由衷祝福。」

  「哈哈,你看着好了,师兄我亲自出马,保证替你讨回面子。」

  「唉!希望如此。」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并非小弟对师兄没有信心,而是追求者众多。每个人都是万中选一的武林
俊彦,竞争可说十分激烈,想要鹤立鸡群谈何容易。」

  「嘿嘿!只怪你们不用大脑,对付像她这种女人,必须要出奇致胜才行。」

  「哦!师兄有什么妙计?」

  「我是从芷若这件事得到灵感。女人一旦失身,就算她是被人强暴的,也会
死心塌地跟你。所以,我准备向闻香门购买淫香,任凭她是三贞九烈的女人,还
不是自动投怀送抱,任你摆布?」

  「哎呀!我怎么没想过这种好办法?我真是猪脑白浪费那么久的时间。」

  「哈哈,你终于承认自己笨了吧。」

  铁剑侠客又是懊恼,又是悔恨的槌胸不已。

  四海游龙更是得意的和他离去。

  凉亭一隅,突然转出一名美艳女郎,望着他们的背影,冷笑道:「臭小子,
这是你自找死路。」

  她立刻招来紫衣青年,交代了一阵。

  紫衣青年静静听完,突然抱住了她上下其手,喘呼呼地道:「三姨太交代的
事,属下一定照办。只是事成之后,可否请三姨太再布施雨露,让属下重新回味
一番?」

  三姨太将他蠢蠢欲动的魔手拍开,向他一抛媚眼道:「你想死呀?再过几天
少主就要回来验收成果,除非你想牺牲功力,成全我顺利交卷,否则你少打我主
一忌。」

  紫衣青年大吃一惊,摇手道:「三姨太手下留情,属下再也不敢了。」

  「瞧你吓成这副模样,真是没有用。你记住了,想偷少主的女人,眼睛可要
放亮一些,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属下一定谨记三姨太的教诲。」

  「去吧,只要你把事情办的漂亮,今晚我就准你上床。」

  紫衣青年大乐,道:「多谢三姨太的赏赐,属下一定把事办妥,绝不叫你失
望。」

  话毕,他立刻兴奋的转身而去。

  三姨太这才媚笑着,扭腰摆臀地进城。

  四海游龙尽管场面话说的漂亮,可是眼看江芷若风光出阁的场面,内心仍不
免心酸惆怅。

  所以,他的心情十分烦闷,便提议到恋花楼买醉。

  铁剑侠客也是情场失意,基于天涯沦落人的心情,便同意和他买酒解闷。

  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

  两人一面抱怨一面狂喝,酒是愈喝愈多,到后来两人终于醉的不省人事。

  突闻一阵狂笑传来,房门一开,缓缓步出三姨太和紫衣青年。

  三姨太媚眼一扫两人,冷笑:「阎王注定三更死,绝不留人过五更。你们既
然自己喝醉了,倒省去浪费本姑娘的酥骨散。」

  紫衣青年陪笑道:「属下已将恋花楼上下的人,全部迷昏了,三姨太尽可放
心『办事』。」

  三姨太抛给他一个媚眼,笑道:「这次你干的不错,你如果急欲发泄的话,
我现在就可以『全部』给你。」

  「等一下,属下还必须为三姨太把风,以免让不长眼的家伙坏了好事。」

  「嗯!还是你的顾虑周详,既是如此,你就出去巡逻吧。」

  紫衣青年答应一声,立刻退出房间。

  三姨太立刻脱衣上床,让二人服下媚药不久,两人迅速起了生理反应,气喘
如牛地「一柱擎天」。

  三姨太见他们药性发作,立刻解去四海游龙的穴道,让他尽情地冲锋陷阵,
激烈地兴风作浪……

  她也受用无穷的享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一次又一次的侵犯……

  突然,她吸了口气,一团氲氲雾气由头顶冒出。

  四海游龙惨叫一声,颤抖连连的死去。

  不久,铁剑侠客也步上他的后尘。

  紫衣青年突然冲入,一把将铁剑侠客拉下,迫不及待的长驱直入,紧抱着她
的胴体发泄起来。

  三姨太浪笑连连的迎合不已。

  战鼓隆隆不绝于耳,配合着男欢女爱的淫声浪语,更加引人遐思。

  「哇啊……你好狠……」

  紫衣青年惨叫着不断挣扎。

  三姨太却加紧运功采补,直见到他死去,才起身静坐调息。

  不久,她才冷笑道:「你这个不忠不义的狗奴才,竟敢色胆包天,连自己少
主的女人也敢玩。我如果不狠心杀你灭口的话,将来难保你不会出卖我。」

  接着,她将三具尸体搬至浴室,再以化骨散毁尸灭迹,才满一尽的离去。

  一直到傍晚时分,恋花楼的人才醒来,大部分的龟奴及娼妓都迷糊不清。可
是经验丰富的老鸨,立刻明白是中了江湖人物的迷香,为了怕惹来麻烦,她立刻
告诫所有的人,严禁重提今天所发生的奇怪事情。

  正因为如此,不但没有人发现出了命案,就连四海游龙及铁剑侠客的家人,
也以为他们又像从前一样,结伴外出行侠江湖了。

  唯一引起华阳县民谈论的,还是江芷若将嫁驸马的事,成为男女老少茶余饭
后的话题。

  江府则忙着准备进京事宜。

     ***    ***    ***    ***

  金陵。

  这是座历史久远的古都,也曾经被部分君王定为国都,因此它的繁华热闹,
甚至更胜京城。

  所以会有这番荣景,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因为全国百姓都知道寸盐寸金的事实,所以盐商不仅腰缠万贯而已,简直可
说腰缠万「金」。

  其中绝大部分的盐商,就居住在金陵城,也由于财富的集中,使得金陵的商
业经济更加繁荣。

  金陵在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下,早已是全国羡慕的焦点,也吸引了无数青年
才俊,期盼在此闯出一片天。

  可是也有人想一步登天,妄想一夜致富--就是成为洪家的乘龙快婿。

  因为天下首富洪国通之女,素有「胭脂虎」雅号的洪秀玉,已经长的婷婷玉
立,是位成熟娇媚的美少女。

  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是天经地义的道理。更何况洪秀玉不但长的娇
美动人,而且又是洪国通的掌上明珠,无论是谁有幸娶了她,都注定一生荣华富
贵享受不尽。

  因此,只要洪秀玉所到之处,总会跟上一大群人,而且清一色是鲜衣怒马的
护花使者。

  可是今天却一反常态,从一大清早到中午,这群护花使者就在洪府外聚集。
因为洪大小姐居然没有现身,不禁有人猜想,洪大小姐是不是生病了?

  洪秀玉并没有生病,她只是感到厌烦,不想再理会他们罢了。

  洪国通忍不住问道:「玉儿!你今天是怎么了?」

  「爹!难道天下所有男人都死光了吗?否则怎么尽是这群软骨头,没志气的
男人跟着?」

  「咦!你不是希望他们乖顺礼貌,把你当宝一样的宠你、疼你、爱你吗?」

  「那是以前的想法。现在我对他们不仅厌烦,而且对他们阿谀奉承的嘴脸,
简直深恶痛绝到了极点。」

  洪国通忍不住摇头叹息道:「你这丫头真让我搞不懂,有人对你呵护爱惜,
你却不屑一顾。难道你想找一个,处处与你作对,甚至与你怒言相向的人,作为
你的终身伴侣不成?」

  洪秀玉扬眉道:「只要他有足以自傲的本钱,又有何不可?我可不希望未来
的丈夫,是个贪图我们家财富,让人耻笑的软脚虾。我相信全天下的女人,莫不
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个顶天立地,傲视群雄的男子汉。所以,我决定找一个年轻
俊俏,武功又高,财富与爹相当的男人,才配当爹的女婿,我的丈夫。」

  洪国通笑道:「具备这种条件的男人,爹倒知道有一个人。」

  洪秀玉惊喜道:「爹快说,这个人究竟是谁?」

  「玉皇大帝。」

  洪秀玉一楞,立刻大发娇嗔道:「讨厌!怎么连爹也吃人家豆腐?」

  洪国通摇头叹息道:「爹真的把你给宠坏了。你开出这么严苛的条件,恐怕
连皇帝都办不到,更何况是一个年轻小伙子。」

  洪秀玉嘟嘴道:「好嘛,那我将标准降低一点,只要具有其中一项,总该可
以吧?」

  「这样的话,外面这群人个个俊美绝伦,你又何必舍近求远。」

  「哼!光有好看的外表有什么用?像他们这种没志气的男人,我才看不上眼
呢?」

  「除此之外,你想找一个有个性,又有相当财力的男人,恐怕不容易找。」

  「爹难道忘记前不久,江湖各派大动干戈,为的就是抢太子作女婿的事?」

  「爹怎会不知道?那小子只是个冒牌货,结果各派不但落得空欢喜一场,还
赔了夫人又折兵,简直得不偿失。」

  「至少他现在是驸马的身分,各派总算保住了面子,也算是因祸得福。」

  「难道你也想嫁给驸马?」

  「不!凭我洪秀玉的条件,小小一个驸马我才看不上眼。」

  「莫非你想嫁给太子,做他的太子妃?」

  「不错,爹对这位乘龙快婿还满意吧?」

  「你如果能嫁给太子,爹当然求之不得。可是太子才十六岁,皇上并无为他
选妃之意。你又较他年长两岁,根据后宫的规定,你已经失去竞争的资格了。」

  「这……难道凭爹在京中的关系,也不能突破这层困难?」

  「难……太难了。」

  「好嘛,那只好往家境富裕的条件寻找了。」

  「想找与爹财富相当的人,虽然不多,却不是多困难的事。放眼当今武林,
只有南宫、欧阳、林、洪四家,并称天下四大富豪。除去欧阳和林家的子孙,都
已成家之外,就剩下南宫无忌之子,『逍遥公子』南宫世华未婚。莫非你已经看
中他,所以才不理会门外那些人?」

  「我们两家本是世交,我和他又是青梅竹马,感情多少是有的。可是谈到男
婚女嫁,似乎还欠了一点感觉,毕竟找们一直以兄妹相待。听说他要来金陵,爹
何不问问他?」

  「咦!他来金陵做什么?」

  「听说有一位神秘的珠宝商,准备在狮子林拍卖稀世奇珍,所以他想必是来
收购的。」

  「有这种事?我怎么没有收到邀请函呢?」

  洪秀玉噗哧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帖子,道:「请帖被我在门口
拦下来了,爹当然不知道。」

  洪国通一见请帖竟是纯金打造,而且手工细致精雕玉琢,一看便知是出自名
家之手。

  这种大手笔,就连身为天下首富的他,都不禁为之动容道:「这位神秘的珠
宝商,究竟是何方神圣?光是这一张请帖的工本费,少说也有五十两的身价,岂
是小小的珠宝商所能负担?由此推论的话,这一次所要拍卖的珍宝,岂不是价值
连城?」

  洪秀玉也是难掩好奇,道:「可不是吗?我这几天拜访了几位叔伯,他们也
是如此论断,已经准备赴约见识一番。」

  「哼!这种哗众取宠的商业技巧,难道他们也看不出来,还要盲从起舞?这
些年来,经我们几家的大肆搜购,当今世上所有珍品,早被我们购买殆尽。我就
不相信,还会有什么遗世珍宝,可以与我们的收藏相提并论。」

  「爹如果决定不去的话,恐怕会后悔终生。」

  「咦!莫非你听到什么消息?」

  「送帖之人是我的仰慕者之一,他曾偷偷向我泄漏消息,这次所要拍卖的稀
世珍宝,身价都在十万两黄金以上。其他不足此数的宝物,都公开在现场展示,
并且注明售价,任人自由选购。」

  洪国通闻言,又是大吃一惊道:「这些准备拍卖的珍宝,当真都有十万两黄
金以上的身价?我们家宝库珍藏的宝物,能达到此数的也只不过八件而已,这实
在太令人难以置信。」

  「恐怕事实如此。因为负责监定珍宝的,都是大正银庄的老掌柜,应该错不
了才对。」

  「唔,大正银庄是皇家所设。这些老家伙一向眼高于顶,如果不是绝世奇珍
绝对难逃他们的法眼,更别想蒙混进入皇库收藏。可是话又说回来,既然珍宝已
经被他们看过,又怎会有如此多的珍品流出?难道皇上舍得遗珠之憾?」

  「这疑问我也问过他。听说皇上为了救济开封震灾,造成皇库的庞大支出,
实在吃不下来。最后只能留下九件珍品,其中一件宝物,听说是大如鹅卵的紫霞
龙珠,甚至取代血玉观音,成为皇库首珍。」

  「什么?世上真有紫霞龙珠这种宝物?」

  「不错。」

  「唉!可惜了这件绝世珍宝,一旦被皇上纳入皇库,便注定今生难见天日。
为今之计,只好请叔叔亲自出马,凭日帝的惊世武功,必可顺利劫宝出宫。」

  「爹想要紫霞龙珠的话,眼前就垂手可得,又何必舍近求远,更不必麻烦叔
公跑一趟皇宫。」

  「哦?你的意思是说,紫霞龙珠也要运来金陵,配合这一次的展出?」

  「不!紫霞龙珠并不是展示而已,而是拍卖的压轴好戏。」

  「你这丫头讲话怎么颠三倒四的,一下子说它被皇上收藏,一会儿又说它是
拍卖压轴,爹都被你弄糊涂了。」

  「难怪爹会搞糊涂,其实答案再简单不过。爹再也想不到,紫霞龙珠竟有两
颗,而且是一模一样,同样难分轩轾。」

  「太好了,既然皇上拥有其中一颗。另一颗我无论如何也要将它夺到手,这
样才更能衬出我这天下首富的地位。」

  「那么爹爹可碰上对手了,不仅各位叔伯对它有兴趣,听说其他三家也是势
在必得。」

  「哼!凭他们也配和我竞争?如果他们太过分不知进退的话,那就是他们自
取灭亡。」

  「嘻!爹爹莫非又想重操旧业,再扮强盗据为已有。」

  「哈哈,不错。想当年日月神教所向披靡,各大门派简直避之为恐不及,天
下财宝任我予取予求,终于累积成今日的财力。如今眼中钉月后已死,只剩苟延
残喘的七大门派,吾等岂会放在眼里。再过不久,等你叔公安排好人马,就可以
彻底瓦解武林盟,到时候还怕天下至宝不入我手。」

  「太好了,到时候有任何奇珍异宝,可要先给我选才行。」

  「你这丫头就是贪心,家里的宝贝都被你要光了,你还不满足?爹倒是想问
你,这几年你要去的珍宝,究竟拿去那里?该不会拿出去白白送给别人吧?」

  洪秀玉白他一眼,嗔道:「爹的意思是说,女儿会倒贴小白脸是吗?」

  洪国通干咳道:「爹没有这个意思,爹是怕你被人骗了。」

  「哼!我才没那么傻呢。」

  「不知道这珍宝拍卖会是什么时候开始?」

  「就在今日未时开始。」

  「什么?现在不就是未时吗?」

  「差不多。」

  「死丫头,你怎么不早说?万一紫霞龙珠被人先标走,岂不是又要大费一番
工夫?」

  「爹怎全怪我?要怪只能怪爹自己,拉着我问东问西,白浪费不少时间。」

  「这……好吧,爹懒的和你抬杠,快把请帖还我,再不快点赶去,恐怕就要
错失机会了。」

  「等一下,我也要去。」

  于是,两顶大轿便赶往狮子林,后面浩浩荡荡跟着一大群人,引人侧目。

     ***    ***    ***    ***

  狮子林。

  凡是有任何庆典活动,或是商业展览活动,都会在狮子林举行,因为这里不
但占地最宽广,也是金陵最大的建筑。

  当洪国通赶到大门口时,只听见大厅里面,不时有人发出惊叹息,显然展示
会已经开始了。

  他心中大急,一下轿就想往里面冲,却遭到门房的阻止。

  「不长眼的东西,老夫乃是天下首富洪国通,你还不快点放行?」

  白衫青年却面不改色的道:「对不起,家主人有交代,凡是未持请帖之人,
一律不准放行,以免发生意外。」

  洪国通听见大厅又是一阵惊呼,显然展示会正在高潮,急得他再也顾不了计
较门房的无礼,取出请帖丢给那人,立刻拉着洪秀玉冲了进去。

  只见大厅已经挤满了人,总算狮子林够大,还勉强可以通行。

  数十位白衫青年正依序掀去掩盖在珍宝上的白布,一阵阵的惊呼声,便是因
此而起。

  洪国通虽然见多识广,却也忍不住对每一件珍品,发出由衷的惊叹。

  接着他又发现一件奇怪的现象,那就是珍品四周仅用绳索隔离,既没有派人
戒护,也没有其他严密的防险措施。

  「奇怪?难道他们不怕宝物被人趁乱劫走?」

  更奇怪的是大家也没动手动脚,这种反常的现象,实在有别于以往的习惯,
照理讲每一位买主应该会动手检视才对。

  他忍不住好奇的,拍拍前方的一位胖子,道:「刘员外可否告诉老夫,为什
么大家突然变的规矩起来,不再像丛刚一样动手摸东摸西的。」

  刘员外正在众精会神的欣赏珍品,突然被人打扰,很不高兴的横了他一眼。
可是当他发现是洪国通时,脸色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变,陪笑道:「洪员外也来竞
标珍宝?」

  「是呀!反正没什么事,顺便来逛逛也好,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

  刘员外一指左边角落,道:「狮子林的总管说,为了保护珍宝的安全,卖主
预先在珍宝上下毒,且当场拿了一条毒蛇试了一下,把大家吓得不敢动手了。」

  洪国通顺着他所指方向一看,果见一条青竹丝僵死在地上,连这种奇毒无比
的毒蛇都受不了,更别说是人了。

  「哼!这卖主也太小题大作,凭我们的身分,岂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可不是吗?大家也曾如此抗议过,甚至有不少人打算退场抗议。」

  「结果呢?」

  「结果就在这时候,他们掀去白布品珍,引来大家的赞叹之声,又把他们给
吸引回来了。」

  「看来这位卖珍主人,也是个商场老手,深知人性的心理。如此看来,今天
这一场拍珍大会,应该会高潮不断才对。」

  「可不是吗?光是眼前这些珍品,就已经让人叹为观止了。等一下开始拍珍
大会,那些百万身价的奇珍,又不知要让人如何惊奇了。」

  洪国通默默点头不已,他虽然同意这番话,却不愿表示出来,以免弱了自己
的气势。回头一看,只见洪秀玉像只蝴蝶一样,不停地在会场中穿梭,显见她对
每一样珍品的喜爱。

  「洪兄,久违了。」

  洪国通回过神来,发现同列天下四大富豪的其他三人,也来到会现场。

  洪国通大笑道:「想不到小小一场拍珍大会,竟能同时把天下四大富豪吸引
来,这位拍珍主人真是不简单。」

  身材矮肥的欧阳龙叹道:「可不是吗?光是看他用黄金打造请帖的大手笔,
我想不来都不行。」

  体型彪悍的林世杰,淡笑道:「我听说拍珍大会的主人,居然是年仅十六、
七岁的少年,如果人品不错的话,我准备将么女丽华许配他为妻。」

  洪国通惊讶道:「什么?拍珍主人才十七岁?林兄的消息不会有错吧?」

  「绝不会有错,我的侄儿就任职皇家侍卫。这一次拍珍主人是以半卖半送的
方式,以紫霞龙珠交换皇上的同意,让皇家侍卫全权负责珍品的安全。」

  洪国通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白衫青年就是皇家侍卫,难怪态度傲慢无礼。

  南宫无忌道:「依我看这些珍宝年代久远,想必是拍珍主人无意间寻获的,
不知是不是传闻已久的轩辕宝藏?」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动容。

  须知轩辕宝藏在江湖上引起的风波,并不比百年前的日月神教小多少。将近
半甲子以来,江湖各派为了一张看不见、摸不着的藏宝圄,造成了无数次血腥杀
戮,不少人因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甚至有为数不少的门派,受到连累因而灭
门,小鱼儿的师门茅山派便是其中之一。

  洪国通点头道:「南宫兄的判断极有可能,就算不是出自轩辕宝藏,也一定
是类似的无主之物,否则拍珍主人怎敢明目张胆的公开展售。」

  「不错,可见拍珍主人必是一位有福之人,其人品也一定不差。老夫不必见
面,早已决定将次女飞燕许他为妻。」

  欧阳龙叹道:「可惜小女俱已出嫁,注定老夫与他无缘矣。」

  洪国通心中一动,暗暗盘算着。

  四人各有所思,一面欣赏珍宝,一面等待拍珍大会的开始。

  另一边的洪秀玉则专注的欣赏着珍宝。

  「玉妹留连不去,莫非喜欢这件珍宝?」

  洪秀玉回首一看,立刻欣喜道:「华哥也是来赏珍的?」

  南宫世华笑道:「不错,听说玉妹正在选婿,怎么不见护花使者随侍?」

  洪秀玉羞笑道:「华哥怎好取笑小妹?倒是华哥人品出众,应该早有心上人
吧?」

  南宫世华俊脸一红,道:「小兄确实有意中人,可惜她却毫不知情。」

  洪秀玉一楞,一股醋意突然涌起,道:「她……她是谁……」

  南宫世华没有回答,只是深情的注视着她。

  洪秀玉只觉一股电流通过全身,电的她脸红心跳,电的她全身发麻、飘飘欲
仙。

  突闻一声轻笑,道:「两位是来赏宝的,还是来谈情说爱的?」

  两人一惊而醒,不约而同的羞红了脸。

  可是南宫世华一见来人,立刻恼羞成怒道:「我们与兄台素不相识,兄台似
乎管的太多了吧。」

  来人正是小鱼儿,他大费周章的安排这场拍珍大会,为的就是想变现以便支
援赈灾之用,顺便藉此接近洪秀玉,利用她来瓦解日帝的阴谋。

  更何况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蝶舞公主,急欲借体还阳取代她的身分,以便获
取洪家富可敌国的财富。

  「兄台不是南宫世华兄吗?小弟双眼不盲怎会不认识。」

  南宫世华一楞,料不到他竟认识自己,个性忠厚的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
好。

  洪秀玉却是个鬼精灵,忍不住叱责道:「就算你认识我们又如何?凭我们的
身分被人认出来,也是理所当然。可是我们却对你一无所悉,也对你不感兴趣,
你这冒失鬼突然跑来打扰我们,究竟是何居心?」

  小鱼儿见她刁钻蛮横的模样,不禁暗叫厉害,只好陪笑道:「在下姓于名小
诗,一时无心打扰了两位,请两位不要见怪。更何况今天这种赏珍大会,又是极
为幽雅高尚的地方,如果我们把时间浪费在吵架上,岂不是辜负了这千载难逢的
拍珍大会?」

  洪秀玉心想也对,更何况她对奇珍异宝的兴趣,就算天塌下来,也难以左右
她对珍宝的喜爱。

  「哼!这一次就饶了你,华哥!我们继续看我们的。」

  南宫世华向小鱼儿一瞪眼,才陪着她移往下一个展示台。

  只见台上展示的是一组茶具,状似翠玉雕成,杯沿却薄如蝉翼,晶莹剔透,
光华动人。

  洪秀玉看的心喜不已,可是当她一见标价竟高达八万八千两,不禁咋舌道:
「这是什么宝贝?就算高达三尺雕成的玉观音,也不必这么贵。华哥!你知不知
道这组玉杯,究竟有何奇特之处?它的名字又叫什么?」

  南宫世华那懂这些,顿时被她问的一楞,道:「这……我去问问看,玉妹在
此稍候。」

  「这组玉杯叫做月光杯,它是以千年寒玉雕琢而成。不论你要喝酒、饮茶,
只要倒入玉壶中,大约一盏茶时间,你就可以品尝到凉澈心扉,清爽宜人的人间
美味,甚至更胜琼浆玉露,令人回味无穷。」

  南宫世华一见又是小鱼儿,顿感威胁的怒道:「怎么又是你?难道你无处可
去,一定要跟着我们吗?」

  洪秀玉也不屑道:「就算你要藉机卖弄才学,也要稍为补充一下见识。谁不
知道酒要温才好喝,冷酒不仅伤胃而且伤身,懂不懂?」

  小鱼儿无视于他们的敌意,仍然一脸笑容道:「我说要镇冰的酒,指的是波
斯的葡萄酒,以两位的家世财力,应该不会没喝过吧?」

  两人不禁一楞,他们确是没喝过,可是又不甘心在对方面前示弱,立刻异口
同声道:「谁没喝过。」

  小鱼儿也不拆穿,他取下牌子交给白衫青年,且交代一阵,他才答应而去。

  这番举动不但让南宫世华和洪秀玉惊奇,也引来众人惊呼,并且议论纷纷。

  因此大家的心态认为,拍珍大会上的珍宝,才是真正的压轴珍品。所以,尽
管眼前所展示的珍宝,已经令他们看的眼花撩乱,仍想等待拍珍大会后,如有剩
余再回来抢购。

  所以,他们对于小鱼儿的举动,才会感到意外无法理解。

  不久,白衫青年取来一颗药丸,随手丢向玉杯,只见白烟升起随即消失。这
时他才用手拿下玉杯,在休息区清洗过后,立刻取出造型幽雅剔透的琉璃瓶,将
里面的红色液体倒入玉壶之中。

  小鱼儿这时候才笑道:「两位可有兴趣一试?」

  洪秀玉一见自己成了众目焦点,不甘示弱,道:「试就试,我才不怕呢。」

  南宫世华见她一口答应,只好硬着头皮跟去。

  当两人喝下玉杯中的酒,顿时呆楞当场,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鱼儿也不点破,神情坦然的自斟自饮着。

  「好酒!果然媲美琼浆玉露。」

  南宫世华突然醒来,由衷的发出赞叹之声。

  洪秀玉突然羞红着脸,却勇敢的伸出玉杯,道:「我还要喝,你可别一个人
喝光了。」

  小鱼儿先露出含有深意的一笑,才为她斟酒。

  洪秀玉见状羞的无地自容,却又抵不过美酒的诱惑,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南宫世华却坐在一旁生着闷气。

  众人看着三人的闹剧,有人羡慕,有人后侮,也有人嫉妒不已。

  洪国通等人也发现他们的矛盾,却顾忌身分不便出面。

  可是他们却对小鱼儿的胆势,感到十分钦佩,纷纷对他投以好奇眼光。

  「拍珍大会开始,各位来宾请就位。」

  大家为了能仔细监赏珍宝,纷纷抢着前面的位置坐,却不约而同的留下中间
四个位置。

  因为天下四大富豪的地位崇高,旗下产业遍及天下,多多少少都和他们有业
务往来,所以他们才会留下位置,以示尊重之意。

  洪秀玉一见大家已经就位,心中大急,却又恋恋不舍的看着玉杯,期盼小鱼
儿能发现她的心意,将玉杯送给她。

  可是小鱼儿却含笑看着她,一点也没有表示什么。

  南宫世华忍不住催促,道:「玉妹!拍珍大会已经开始了,我们快走吧。」

  洪秀玉一见小鱼儿无动于衷,便知道希望落空,气得她重重地「哼」一声,
才转身而去。小鱼儿却哈哈大笑着,缓缓走向台上,先与六位鉴定人敬礼,再坐
上中央的大位。

  洪秀玉见状一楞。

  南宫无忌也是大感讶异,道:「咦!莫非这位公子就是卖珍主人?」

  欧阳龙摇头道:「不可能,他太年轻了。」

  「欧阳兄难道忘了?家侄曾说卖珍主人才十七岁,正好和此人年龄相仿。」

  「唔,这么说起来,此人确是卖珍主人了。」

  「应该是他没错。你看他年纪虽幼,面对这种大场面,却气定神闲,坦然自
若,完全一副大将之风范。试想卖珍主人如果不是他,凭正大银庄的六位掌柜,
身分地位何等崇高,岂容他一个小孩平起平坐,而且是坐在中央的大位。」

  其他三人闻言,也不禁深表赞同。

  洪秀玉却听的眼中异采连闪,对小鱼儿的反感,立刻产生一百八十度转变。

  「首先老朽感谢各位大老板,能在百忙之空刚来参加拍珍大会。相信大家都
知道,正大银庄乃是皇家所设,经营作风一向光明正大,童叟无欺。老朽柯建南
承蒙各位的信任,才得以在业界伫立三十年之久。所以,老朽在此以性命保证,
这批珍宝绝对来路光明,所订价格绝对公道。」

  突闻有人不耐道:「柯老板,大家都是老朋友老熟识了,你不必多费唇舌介
绍自己。倒是你究竟有什么宝贝,还是快点拿出来给大家看,否则大家都快被你
急死了。」

  柯建南笑道:「吴老板真是心急,既然这样考朽就不多说了。」

  两名白衫青年在众所瞩目下,终于推出第一辆拍卖车。

  柯建南扬眉道:「首先为各位推荐的是--八仙过海。」

  当他掀去红巾之后,现场立刻响起一片惊叹。

  柯建南笑道:「底价是十万两黄金,请开始标价。」

  「十一万两。」

  「我出十二万两。」

  一阵竞标之后,终被人参大王鲁大海,以十五万两黄金的代价标得。

  鲁大海笑呵呵的取出一叠银票,交予收款的白衫青年,并接过一张提货单。

  柯建南又笑道:「接下来为各位推荐的是-双龙抢珠。」

  红巾一掀,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并且有人不断叫好。

  只见两株稀有的深海红珊,彷佛两条火龙张牙舞爪的蜿蜒空中,互不但让的
急欲抢夺,深陷珊瑚丛的蚌中之珠。

  内行人一眼便看出,这是一件不带匠气,自然天成的宝物。更难得的是两条
龙珊竟能栩栩如生,随着角度的不同,光泽也随之变化,就像神气活现的龙在腾
云驾雾一般。

  「底价是二十万两黄金,请各位开始竞标。」

  中国人自古以来,不但对龙敬畏有加,甚至可说爱龙成痴,所以现场立刻热
情回应,竞标相当激烈。

  「二十五万两。」

  「三十万两。」

  「我出四十万两。」

  洪国通大叫道:「我出六十万两。」

  天下首富想要的东西,有谁敢和他竞争?别说财力比不过人家,就算比的过
他,也不得不考虑生意问题,除非他以后不想赚洪家的钱了。

  所以,他既然开了口,大家便不敢再竞争了。

  可是却有人不理会这些问题,那就是欧阳龙。

  「七十万两。」

  洪国通脸色一沉道:「欧阳兄是什么意思?」

  欧阳龙冷漠一笑道:「没什么,只因小弟的名字中有龙,所以才想标下双龙
抢珠,以便讨个吉利。」

  洪国通脸色一变,喝道:「我出一百万两。」

  众人立刻响起一片惊呼。

  欧阳龙也是脸色一变,一咬牙道:「我出一百五十万两。」

  洪国通气极怒叫道:「我出两百万两。」

  这已经是个天价了,众人更是惊呼不断。

  欧阳龙也不甘示弱地,大叫道:「我再加一百万两。」

  现场又是一阵惊叫,这简直是在拿钱开玩笑了,只有疯子才会这样糟蹋钱。

  洪国通见他不但不放手,而且故意说「再加」两个字,岂非有意触他霉头,
想骑到他的头上压他?

  想到这里,他立刻气的跳起脚来,正打算反击……

  洪秀玉见状急道:「爹!我们还有另一条大龙,何必和他争这只小龙?」

  这句话就像当头棒喝一般,当场把洪国通给震醒,立刻冷哼一声,悻悻然地
坐回原位。

  众人不禁大奇,纷纷议论她们父女俩话中之意。

  南宫无忌忍不住道:「洪兄莫非获知内幕消息,另有稀世龙宝志在必得。」

  洪国通得一尽的笑道:「不错,而且是远古龙种所遗之物,比起那两只蚯蚓
实在多了。」

  南宫无忌不禁动容道:「洪兄可愿意说清楚一点?」

  「南宫兄请稍安勿燥,等一下你就可以看到了。」

  众人早已伸长了脖子,打算听他说出答案,没想却是空欢喜一场,不禁大失
所望。

  欧阳龙楞楞的接过提货单,不禁有些后侮起来。

  接下来,由于洪国通不再参与竞标,气氛立刻又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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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日月神教下战帖

  不久,终于轮到最后的压轴好戏登场。

  众人早已猜出,这才是洪国通志在必得的宝物,不禁瞪大眼睛期待着。

  柯建南非常满意今天的收获,所以他乐的眉开眼笑,道:「各位来宾,请注
意,今天的重头好戏,就由拍珍主人于大老板来为大家主持。」

  洪秀玉一见小鱼儿走向讲台,不禁心跳加速,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南宫世华见状,更是妒恨交加。

  林世杰惊异道:「真的是他。」

  南宫无忌点头道:「正是他,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小鱼儿优雅一笑道:「各位来宾,在下姓于名小诗,以后极有可能会在商场
上再与各位前辈接触,到时候请不吝指教。现在我就为大家揭开,今天的压轴宝
物--紫霞龙珠。」

  当红巾乍被掀开,现场立即紫芒四射,照映全场,有如白昼。可是却无刺眼
的感觉,光线柔和,令人感到心情一片祥和舒适。

  现场一片宁静,一反先前的惊叹吵杂,大家都被这件稀世珍宝吸引,完全失
去意识。

  小鱼儿对大家的反应,显然了然于胸,立刻打铁趁热道:「底价是一千万两
黄金,请各位开始竞标。」

  众人「啊」的一声,总算惊醒过来,同时也为天文数字的底价,感到震惊不
已。

  南宫无忌更是失去原本镇定的神情,激动的道:「值得!像这种万年龙种所
遗的龙珠,不但可以强身祛病。对于练武之人,只要口含龙珠运功,必可在短期
间内,练就百毒不侵,金刚不坏之身。」

  欧阳龙「啊」的一声,当场瘫软跌坐在椅子上。

  他一时大意加上轻敌,以为拍珍大会上,不会出现稀世宝物。以致所带银票
不多,加上先前已标得数件奇珍,所剩银票已经不足底价了。

  再听见南宫无忌的言论,更是悔恨交加,对于欧阳世家的前途,突然感到一
阵茫然。

  洪国通闻言,心中一动,急忙喊道:「我出一千二百万两。」

  南宫无忌也急喝道:「一千五百万两。」

  「一千八百万两。」

  「二千万两。」

  「二千五百万两。」

  「二干六百……」

  两人不顾众人的惊骇之色,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许久许久之后,已经喊到五千五百万两的天价,依然毫无鸣金休兵的迹象。

  小鱼儿忽道:「两位可否听我一言。」

  两人一楞,不约而同的停止竞标。

  「照情形看来,两位似乎都是志在必得,如果任由两位竞标下去,恐怕喊到
明天也停不了。果真如此,不但浪费大家的时间,也会伤到两位的友谊,在下有
一个办法,必能立见分晓。」

  「什么办法?」

  「两位何不将心中的理相价钱写在纸上,再由在下充当见证人,如此一来,
究竟『宝』入谁家立刻一目了然。」

  众人闻言,不禁纷纷叫好。

  因为两人一路竞标下来,已经有点脸红脖子粗,随时都有可能擦枪走火。

  两人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因为这种赌法是一翻两瞪眼的极端方法。只要输
了这么一次,再也不能像竞标一样补救,可谓风险不小。

  林世杰怕伤了彼此和气,连忙劝道:「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两位都是多年好
友,实在不值得为此伤了和气。」

  南宫无忌想了想,便点头道:「好吧,我愿意赌。」

  洪国通也不甘示弱地道:「拿纸笔来。」

  于是,两人便分开来写上金额,再交给小鱼儿。

  小鱼儿先看了南宫无忌的标单,再翻阅洪国通的标单,便突然笑了起来。

  众人不知他笑的用意,全都神情紧张的注视着他公布答案。

  「恭喜洪老板以九千九百万两黄金,幸运拔得头筹。」

  南宫无忌「啊」的一声,当场跌坐在椅子上。

  洪国通立刻哈哈狂笑起来,开心地接受大家的祝贺。

  南宫无忌见他堡忌忘形的模样,忍不住悻悻道:「恭喜洪兄终于得偿心愿,
但不知九千九百万两黄金的天价,是否付得出来?如果想用赊欠的话,实在有失
洪兄的身分地位,如果有困难的话,小弟倒是可以先借给你。」

  洪国通如何听不出他的嘲讽,但是斩获丰硕的他,早已不计较这些。

  「哈哈,多谢南宫兄好意。小弟一向有带空白银票的习惯,除非天塌下来,
否则再大的金额也不必担心。」

  这句话说的狂妄,可是众人却见怪不怪,因为他是天下首富,也只有他够资
格发此狂语。

  南宫无忌闻言,脸色更是难看,冷哼一声,便愤然离席。

  南宫世华见状,急得他看了洪秀玉一眼,却发现心上人的眼睛,正聚精会神
的呆望着小鱼儿。

  他心中暗叹一声,知道心上人已经变心,只好黯然离去。

  洪国通见状更是志得意满,又在会场选购了数件奇珍,才坐上轿满载而归。

  一场拍珍大会就此风风光光的落幕。

  小鱼儿又与柯建南等人结完帐,才一起到正大银庄,将所有的钱存入司徒飞
云的名下。

  当天夜晚三更过后,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在狮子林。

  只见他点尘不惊地飞掠,显见轻功极高,一下便轻易的潜入小鱼儿的房中。

  他小心翼翼的翻箱倒柜,像在找寻什么似的,不久,他终于抱着一盒东西离
开。从头至尾不过一刻工夫,一点也没有惊扰到小鱼儿。

  接连掠过几条大街,便见到一个身材苗条的人影,他立刻欣然掠了过去。

  「玉妹久等了,小兄幸不辱命,终于将月光杯盗来了。」

  「真的?快给我看。」

  黑衣人立刻将玉盒交给她。

  玉盒一开,光华立刻照映在她的脸上,原来她竟是洪秀玉。

  「不错!正是月光杯。」

  「小兄已经完成任务,不知玉妹答应我的条件,是否……」

  「讨厌!雄哥怎么不相信人家嘛。既然如此,我们就一吻为证,这样你总该
相信人家非你不嫁的心意。」

  黑衣人见她瞥着眼睛,一副期待的媚态,不禁受宠若惊的抱住她,低下头便
待享受温存……

  突然,洪秀玉一掌拍上他胸口,他当场惨叫一声,口吐鲜血爬不起来。

  「你……好狠的心肠……」

  「哼!凭你粉面郎君的身分,也配娶我洪秀玉?你简直是不知死活。」

  「最毒……妇人心……喔……」

  洪秀玉见他死去,才抱着玉盒欣然离去。

  小鱼儿这时才现身,望着尸体摇头叹道:「想不到你这位采花高手,也会栽
在女人手里,真是恶有恶报。」

  蝶舞公主却冷哼道:「这不要脸的女人,平时在外面招蜂引蝶不说,现在为
了一件玉器,竟不惜色身诱人。像她这种婊子,全身一定烂透了,我才不屑借她
的身体还阳呢。」

  「依我看来,他们仅止于口盟之约,并没有真的『那个』。你没看见她眉宇
未开,显然还是处女之身,不借的话实在可惜。」

  「可是她的名声狼藉,我如果借她的身体还阳,别人会怎么看我?」

  「反正你又不找别人改嫁,今生已经注定嫁给我,你又何必管别人的看法?
话又说回来,只要你舍得放弃洪家的财富,我也没有话说。」

  蝶舞公主一楞,想到「富可敌国」的财富,说什么她就是丢不开。

  「好吧,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

     ***    ***    ***    ***

  「明天我绝不饶他。」

  洪秀玉气的破口大骂,恨的咬牙切齿,甚至因此一夜失眠,心中所想的就是
这句话。

  洪国通直到翌日才获知经过,忍不住摇头叹道:「你这丫头太鲁莽了,于老
板岂是简单人物,你在虎口拔牙,上当被骗已经是他最轻的警告。」

  「爹把他估的太高了吧?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也过不了我的石榴裙这关。」

  「唔,也许你的判断正确。依照昨天他故意接近你的举动看来,他似乎对你
颇有意思,这一点或许可以利用也说不定。」

  「哼!他如果想和我亲近的话,除非把月光杯送我,否则今生休想。」

  「唉!你怎么还不死心?一个小小的月光杯,又有什么好留恋的?」

  「人家喜欢嘛。」

  突见何管事快步而来,道:「禀员外,于老板求见。」

  洪国通大感意外道:「快快有请。」

  洪秀玉恼羞成怒道:「他戏弄了我一顿,还敢登门来卖乖?」

  洪国通摇头道:「于老板的气度岂会如此狭小?」

  「那么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这个人让我摸不透,是个莫测高深的厉害人物。」

  「咦?以爹的识人之能,也对他莫可奈何?」

  「哼!等我调查清楚他的来历,情势必将完全改观。」

  这时候,小鱼儿刚进大厅,两人的对话自然字字入耳,只见他对着洪国通恭
身一礼,道:「洪伯父如果对小侄有任何疑虑的话,尽可当面直问无妨,小侄必
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洪国通又是尴尬,又是错愕道:「于老板如此称呼,老夫实在不敢当。」

  「小侄与玉妹一见如故,自该以子侄之礼拜见。」

  洪秀玉却对他嗤之以鼻,道:「哼!玉妹岂是你叫的?你如果认为我们的交
情够深的话,昨天为何不将月光杯送我?」

  洪国通见她实在不像话,立刻斥责道:「玉儿!你怎么可以……」

  「哈哈,小兄知道玉妹在生我的气,所以今天特地带月光杯赔罪来了。」

  小鱼儿自身后取出玉盒送了过去。

  洪秀玉一把抢了过去,打开一看,不禁惊喜叫道:「果然是月光杯。」

  「玉妹应该消气了吧?」

  「好吧,看在你诚心认错的分上,我就原谅你。」

  洪国通大乐道:「于老板如此破费,老夫怎么敢当?」

  小鱼儿谦卑道:「这是小侄应该做的,也请伯父不要如此见外。」

  洪国通见他如此敬重自己,颇感面子十足,大笑道:「既然如此,老夫就亏
受了。今天贤侄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一来拜见伯父,二来请求玉妹原谅,三来是想请求伯父帮个忙。」

  「什么事?」

  「请伯父勿泄标单之事,否则小侄信誉破产,今后难以在商场上立足。」

  洪国通突然大笑起来。

  洪秀玉好奇问道:「标单莫非另有玄机?」

  洪国通大笑道:「不错,因为标单上并无写明金额。」

  「咦!爹既然没有写上金额,又是如何标得呢?」

  「紫霞龙珠既是老夫志在必得之物,岂能容忍遗珠之憾,所以老夫取巧写上
三个字而已。」

  「什么字?」

  「任你填。」

  「爹果然高明。如此一来,任凭南宫无忌填上多高的金额,都逃不过爹的掌
握之中。」

  洪国通淡淡一笑,语带双关,道:「紫霞龙珠确是无价之宝,就算花再多的
钱,也是值得的。只是放眼当今天下,又有谁出得起九千九百万两黄金的天价?
老天很想知道花这笔钱是否值得?」

  小鱼儿当然知道「值得」的意思,他立刻取出一张标单送了过去。

  洪国通一看,立刻脸色大变,道:「九千万两黄金?」

  「不错!小侄自作主张多加上九百万两黄金,伯父应该不会见怪吧?」

  洪国通一楞而醒,连连点头道:「这件事你做的再恰当不过,老夫不但不怪
你,反而应该好好的答谢你才对。」

  「只要伯父不怪罪,小侄就心满意足了。」

  洪秀玉却忍不住抱怨道:「你不会少报一点金额吗?何必一下子追加到九百
万两黄金?」

  小鱼儿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九为数之极,南宫无忌以九千万两黄金
报价,显见他的决心极为坚定。如果我只报一、二百万两的差距,他一定心中不
服,万一他要求验单的话,岂不是当场拆穿?所以我才会以九九两极之数,让他
无话可说,当场将他气走。」

  洪国通大笑道:「贤侄办得好,唯有九九两极之数,才能显衬出老夫这天下
首富的气势。」

  洪秀玉这才回嗔乍喜道:「说的也是,爹能顺利获得紫霞龙珠,全都多亏了
诗哥的帮忙。」

  洪国通点头道:「不错!依照常理来讲,凡是未填写金额的标单,便等于是
废标。如非贤侄的暗中掩护,老夫必定懊悔终身,贤侄立此大功,老夫真不知如
何答谢才好。」

  「小侄并未做什么,伯父不用客气。」

  「不!老夫一向赏罚分明,岂能对你失信。你有什么要求,尽管直说无妨,
老夫必定答应你。」

  「既然如此,小侄恭敬不如从命。小侄心中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娶玉妹为妻,
希望伯父成全。」

  此话一出,尽管洪秀玉早已芳心暗许,却想不到他会当面求婚,只羞得她逃
命似地躲了出去。

  洪国通也料不到他会大胆提出这种要求,当场也愕楞住了。不过他立刻警觉
过来,哈哈大笑道:「好,贤侄快人快语,老夫也不噜嗦,老夫就答应你们的婚
事,改天择妥吉日让你们完婚。」

  「哟!爹又答应谁的婚事了?是不是又准备为秀文纳妾。」话落,便见一群
美艳女子走了进来。

  洪国通一见众女,不禁皱眉:「你们不在房里练功,都跑到前厅做什么?」

  身材最喷火的三姨太,抱怨道:「秀文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们再练下去,岂
不是自讨苦吃?」

  洪国通轻叹一声,道:「这孩子一定又玩疯了,该不会忘记今天是采功的日
子吧?」

  小鱼儿心中暗骂:「你这只老淫虫好的不教,尽教你儿子采花盗功,还把大
娘和雪芬害死,这笔帐全都要算在你身上。」

  大姨太突然道:「哟,这位小帅哥是谁呀?」

  五姨太也媚笑道:「是呀!以前从没见过,该不会是小姑的新欢吧?」

  洪国通不悦道:「你们都别闹了。自己的丈夫逾时未归,你们不设法找人回
来,还有这份闲情管别人的事。」

  二姨太嘟嘴道:「问一下也不行?」

  四姨太扬眉道:「再说秀文生性风流,喜欢到处留情,也许被外面的狐狸精
迷昏了头,不想回来也说不定。」

  洪国通冷哼道:「你们自己管不住丈夫,还敢在我面前抱怨?」

  三姨太冷笑道:「这一切都怪叔公不好,偏要传他那害死女人的内功,他才
会在家里待不住,到处去拈花惹草。」

  「你叔公不也教你们互补的内功,让你们不致于吃亏,你们还有什么好抱怨
的?」

  「什么互补的内功?说穿了还不是强迫女人出卖色相,作为男人泄欲采功的
工具……」

  洪国通气得拍案而起,骂道:「贱人,你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三姨太吓了一跳,顿悟冲动之下,自己的措词确实失当,不禁惊慌道:「愚
妇知错了,请公公见谅。」

  洪国通不悦道:「你们都下去吧。」

  众女答应一声,才慌张的出去。

  小鱼儿佯装不解道:「她们莫非是嫂夫人?」

  「不错,她们都是吾儿秀文的妾室。」

  「听她们言外之意,似乎在练一种奇功……」

  洪国通暗惊道:「这是她们的闺房之私,老夫也不便过问,贤侄若有兴趣,
可等秀文回来再一起研究。」

  这番话当然是推托之词。小鱼儿知道他的顾忌,便不再追究下去。

  由于小鱼儿的求婚已获得洪国通的允许,并且被挽留一起晚膳。

  洪秀玉也一改羞态,落落大方的坐在小鱼儿旁边,亲热的为他介绍家人,完
全一副准夫人的态势。

  大姨太等人连声恭喜,并且热情的敬酒,终于将小鱼儿灌的醉倒不醒。

  洪秀玉突然面红耳赤,道:「爹!女儿可不可以留他……」

  洪国通阴笑道:「放眼当今天下,像他这么优异的乘龙快婿,简直是屈指可
数。难得他自投罗网,你正好趁机和他玉成好事,以免夜长梦多,避免节外生枝
啊。」

  洪秀玉怕小鱼儿宿醉,才想留下他以便照顾,并无其他意图。没想到父亲却
鼓励她献身,以便将小鱼儿套牢,只羞的她「啐」地一声,便逃回房去。

  洪国通哈哈大笑着,便命侍女将小鱼儿扶进洪秀玉的闺房。

  洪秀玉将侍女支退,迅速关上房门,迟疑良久才脱衣上床,颤抖着双手扶起
「怪物」,将它送入她的樱唇吮吸起来。

  就这么套弄,这么吮吸,「怪物」终于由沉睡中苏醒……

  「好……好大……」

  洪秀玉一见「怪物」竟「雄壮威武」起来,不禁心慌意乱、血脉贲张不已。

  吓得她就想落荒而逃,可是她又心想:「反正我就要嫁他为妻了,身体早晚
都要给他,逃也逃不了。更何况他的人品不错,又拥有庞大的财富,我岂能轻易
放过他?」

  想到这里,她立刻咬牙「引蛇入洞」,「问津桃源」。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洪秀玉初尝禁果,含羞忍痛的兴风作浪,终于苦尽甘来……

  一股酥麻酸软的滋味,迅速地传遍全身,令她欲罢不能的尽情驰骋,身不由
己的抵死缠绵……

  「啊……我不行了……」

  这一幕活色生香的春宫把戏,完全落在洪国通的眼中。

  他是担心洪秀玉刁蛮任性的脾气,怕她突然改变主意,白白放弃了「请君入
瓮」的良机,才会躲在窗外监视。

  洪国通却没想到女儿是天生媚骨,一旦尝出禁果美味,立刻贪得无厌地主动
求欢,放荡形骸地翻云覆雨起来。

  这场火辣辣的赤裸肉搏,可把他逗的欲焰高涨,全身抽紧似欲爆炸一般。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掠入左厢房,迅速地闯入三姨太的香闺。

  三姨太一惊而醒,讶然问道:「爹!您有事吗……啊!不要……」

  洪国通突然撕去她的睡袍,将她扑倒在床上,立刻粗暴地占有了她。

  「爹!不要这样……这是乱伦……」

  洪国通制住他的穴道,不顾她的哀求,蛮横的强渡关山。不断地攻城掠地,
不断地扫庭犁穴。

  三姨太只能默默流泪,忍受着他的无情蹂躏……

  潮来潮往,直到风平浪静。

  洪国通却像一滩烂泥似的仆倒不动。

  三姨太只觉得全身涨痛难当,似欲爆裂一般。一震之后,她突然自动冲开穴
道,翻身坐了起来。

  「好难受……我怎么觉得内腑翻绞……难道是走火入魔……」

  她连忙运功调息,企图调息内劲的冲突。

  许久之后,虽然比较改善,仍无法平息蠢蠢欲动的内劲。

  三姨太大惊失色,正想求助洪国通,才意外地发现他已气绝多时。

  「咦!是脱阳。难怪我会有筋脉欲裂的现象,原来是采补到他的内功,再加
上我采集的内劲,已经超出我所能负荷的极限。这下子该如何是好?再不快点渲
泄出去,我将难逃走火入魔的下场。」

  她突然心中一动,顾不得赤身裸体,便掠出冲进洪秀玉的闺房。

  洪秀玉毕竟是处女破瓜,早已累得不成人形,正在颤抖着做最后挣扎。

  三姨太功力大进,凌空一指便将她制昏,并且取代她的位置,迫不及待「引
狼入室」。

  她主动的骑乘,猛烈的驰骋不已……

  大姨太等人早已被洪秀玉的声声娇啼,辗转哀鸣声,弄得心神不宁。

  好不容易挨到风平浪静,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想不到没有多久,又传出隆
隆的战鼓声,逗的她们春心荡漾,几欲走火入魔。

  她们终于忍耐不住,不约而同的循声而来,才发现三姨太红杏出墙的事实。

  「我也要……」

  「我排第二……」

  生理上的需要,迫使她们不顾羞耻,轮番上阵发泄精力。

  阴元倾泄的舒畅,可谓蚀骨逍销魂,欲仙欲死。

  任凭她们不断抵死缠绵,不断扭摆呻吟。仍忍不住被「征服」的快感,纷纷
丢盔弃甲,中箭落马的败下阵来。

  稍微喘息之后,大姨太忍不住抱怨道:「三妹!都怪你不好,看你『干』了
什么好事?」

  三姨太苦笑道:「你以为我愿意吗?我实在忍不住了嘛。」

  四姨太瞪她一眼,道:「胡说!以前你不是忍过来了?」

  三姨太简直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她怎敢说出洪国通和她通奸乱伦之事,
而且人也死在她的床上,只好苦笑无言以对。

  五姨太忍不住道:「现在『搞』成这样,应该如何是好?」

  二姨太白她一眼,嗔道:「傻瓜!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趁他们未醒之际,赶
快收拾残局快溜,难道你想留下来,等人捉奸在床。」

  大姨太点头道:「二妹说的没错,我们还是快溜吧。」

  她们立刻收拾「遗迹」,逃命似的溜之大吉。

  三姨太更是不敢怠慢,回到房间将尸体搬入浴间,再以化尸散毁尸灭迹。

  一切处理完成之后,她也累的倒头呼呼大睡。

     ***    ***    ***    ***

  翌日。

  小鱼儿首先醒来,只觉得内力澎湃无比。随着太乙神功的运行,沿着经路血
脉,扩散全身四肢百骸,令他感到舒畅无比。

  他没想到自己不但贪杯乱性,还延误了蝶舞公主还阳之事,令他暗暗自责不
已。

  回头一看,却发现洪秀玉依然沉睡未醒,脸上红潮未退的玉体横陈,姿态极
为香艳,令人想入非非。他忍不住低下头吻着她的樱唇,才将她惊醒过来。

  她不禁又羞又喜的娇嗔道:「你好坏!」

  小鱼儿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我喝再多的酒,也不会醉成这
样的。」

  洪秀玉噗哧一笑:「昨晚那瓶醉仙酒乃是爹重金购来的,爹对它珍惜如命,
从未用来招待外宾。你不知前世修了多少功德,今生才有这种福气品尝,这种美
酒连神仙都会倒,你一个凡人不醉才怪。」

  「原来如此,不愧是仙界圣品,完全没有宿醉头痛的副作用。」

  「那是当然,由此可见爹是多疼你这女婿了。」

  「既然如此,我们便该向爹当面致谢才行。」

  「好,我快点梳洗,再邀爹一起用膳,顺便向他老人家致谢。」

  可是,任凭他们如何寻找,却找不到人。

  最后在书房找到一张字条,说他临时有事外出,此外并未交代行踪。除此之
外,就连五位姨太一大早也出门去了,使得气氛一下子冷清不少。

  洪秀玉讶异道:「今天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大家全都跑光了。」

  小鱼儿一样百思不解,便刺探道:「爹会不会是处理龙珠的事?」

  「不可能,龙珠在昨天就派专人送去给叔公了。」

  「洪家竟然还有叔公这位长辈,我是否该礼貌性的拜见一下。」

  「也好,等一下用过早膳之后,我就带你去见他老人家。」

     ***    ***    ***    ***

  自从武林盟遭到幽冥教灭门之后,七大门派弟子便极少出现江湖,呈现外弛
内张的诡异气氛。

  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原本还在担心幽冥教会趁胜追击,掀起江湖上的风暴。
没想到事隔不到半个月,如日中天的幽冥教,竟在开封全军覆没。包括修罗公子
在内的教中首脑,全部在此役中死于非命。

  这项震惊武林的消息,立刻引起一阵议论和恐慌就在此时,江湖突传日帝在
洞庭湖成立山门,正式对外宣布日月神教重现江湖。

  而且当着前来观礼的武林群雄,公开宣布向武林盟下战帖,在八月十五日的
中秋佳节,双方约战于泰山之顶。

  消息传出,立刻轰动江湖。无论大街小巷,男女老少都在议论纷纷,俨然已
成为最热门的话题,不再对幽冥教的覆没感到兴趣。

  武林盟得知消息,立刻紧急邀集七派掌门会商,研讨对策以便应付这场空前
危机。

  青城派莲花道长忧心仲仲,道:「唉!贫道也不怕各位掌门见笑。自从得知
日帝亲下战帖之后,本派弟子至少三分之一的人,已经决定退出江湖。剩下三分
之二的人,也是斗志全消,准备从容赴义,对于胜算根本不敢心存妄想。」

  华山派公孙上智也叹了口气,道:「本派也有四分之一的人,已经打包行李
下山,相信后续还会有不少人跟进。所以泰山一战,根本不必正式交锋,以我们
的士气就注定败亡一途。」

  崆峒掌门摇头道:「你们身为白道名门正派,不但临敌退怯,还在这里长他
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如此做法岂是解决之道?」

  华山掌门不悦道:「王掌门自认武功高强,足以力敌日帝不成?」

  「王某自认如何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如何消灭日月神教,否则七大门派只
有束手待毙一途。」

  少林掌门怕他们起了冲突,连忙道:「王掌门所言有理,如今的局势恶劣,
却不容我们退怯,最重要的是如何应付日帝的挑战。」

  峨嵋掌门点头道:「不错,相信青城和华山所发生的问题,各派多少也有同
样困扰。追根究底的话,全是因为日月神教而起,解决之道唯有大家团结一心,
才能消灭日帝永除后患。」

  武当掌门叹了口长气,道:「问题是双方实力悬殊,就算我们团结一心,同
样无法改变现实的困境。」

  少林掌门道:「本派上任掌门得讯已经决定结束闭关,包括慧明师叔等各派
师叔,一定可以对抗日帝的威胁。我们赏刚的首要任务,就是如何防止日月神教
坐大,以免江湖因而动荡不安,进而威胁武林同道的生存。」

  峨嵋掌门深表赞同道:「自从日月神教成立至今,已有不少的黑道帮派,表
明愿意投靠之意。所以,为了避免百年前日月神教独霸天下的恶梦,吾等确实应
该尽早因应防止。」

  众掌门纷纷表示相同看法。

  唯独丐帮帮主自始至终不发一语,更在此时摇头叹息不已。

  少林掌门见状,楞道:「萧帮主莫非另有看法?」

  丐帮帮主叹道:「各位掌门所提的意见,都犯了见树不见林的错误,因而影
响到决策的方向偏差。」

  「萧帮主可否明言?」

  「影响黑道帮派投靠的主因,完全是因日帝而起,这也是造成日月神教一举
成名的关键。所以,就算我们阻止了黑道帮派的集结,也是治标难治本,主要祸
因的日月神教不除,我们如何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日帝有慧明师叔他们对付,应该不成问题。」

  「不!大大有问题。」

  少林掌门皱眉道:「萧帮主依何根据作此判断?」

  「我的根据有二,首先是各派武功属性互异,又无合击默契,恐难发挥事半
功倍之效。第二是众师叔虽闭关有成,日帝潜修时间甚至更久,如我十足把握,
岂敢公开寻仇?总合以上分析,先不论双方潜修功效如何?烈阳神功如果容易对
付,武林中人就不会对日帝闻之色变,让日月神教横扫武林了。」

  众掌门闻言,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崆峒掌门不悦道:「萧帮主之意,莫非打算劝我们弃械投降?」

  「老夫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老夫是想建议各位,先别管黑道帮派集结的事,应该集中全力对付日帝一
人。只要日帝一死,不但日月神教一夕瓦解,就连黑道帮派也会树倒猢狮散,不
攻自破。」

  「你这不是废话吗?刚才你还说师叔他们不是日帝的对手,又有谁能杀死日
帝,令日月神教一夕瓦解?」

  「据我所知就有两个人,应该有能力对付日帝才对。」

  「谁?」

  「其中一个是月后,另一个是杀死金陵王的神秘人。」

  「你又在废话了。如果月后还没死的话,也不会容忍幽冥教被灭,至今仍然
不闻不问……」

  少林掌门却插嘴道:「萧帮主说金陵王被神秘人所杀,这消息是否正确?」

  丐帮帮主点头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金陵王被杀当天,正好被本帮弟子
亲眼目睹。」

  「既然如此,神秘人的底细,贵帮为何未能查出。」

  「因为该名弟子刚入门不久,经验武功都无法担负任务,等到消息传回了分
舵,已经错失了良机。事后本帮曾经全力动员追踪,最后才查出神秘人落脚于酆
都,至于身分则还不明朗。」

  少林掌门欣慰道:「太好了,只要能掌握神秘人的行踪,想要消灭日帝就不
成问题。」

  武当掌门疑惑道:「金陵王虽然势力雄厚,武功也是不差,但其份量岂能与
日帝相提并论?就算神秘人能杀死他,并不代表神秘人就能力敌日帝,方丈大师
如此论断,岂非太乐观了?」

  少林掌门叹道:「老衲如果不说清楚的话,恐怕各位掌门难免心中存疑。其
实金陵王的真正身分,正是日帝的侄孙,所学武功也是烈阳神功。」

  众掌门吃了一惊,忙问:「这怎么可能?金陵王的内功不是乾元气功吗?」

  「烈阳神功初期形之于外的征兆,属于外柔内刚的特性,中者表面无损内腑
碎裂,比较接近乾元气功。可是练至第七重天之后,便转变为外刚内柔的属性,
修练之人逐渐进入返朴归真的现象。」

  「原来如此,方丈大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老衲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无意间发现太行山巨寇『伏龙太岁』率众抢劫
洪家镖车,结果被金陵王全数消灭。他在得意忘形之下,无意中露出口风,老衲
才知道他的内功底细。」

  「想不到金陵王真是日帝的传人,如此看来,这位神秘人的武功真可以克制
日帝也说不定。」

  「不错,就算他的功力稍逊日帝,只要他和九阴魔女肯携手合作的话,一定
可以击毙日帝,绝对没有问题。」

  丐帮帮主笑道:「关于这一点各位可以放心,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合作的。」

  「萧帮主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神秘人落脚不久,本帮弟子立刻发现九阴魔女等人,也随后进入同一
间宅院。」

  「真的?如此说来他们莫非熟识?」

  「应该错不了,因为那是一间私人宅院,并非客栈之流的公众场所。」

  「太好了,我们立刻前去拜访如何?」

  「萧某正有此意。」

  七派掌门一扫阴霾,立刻兴高采烈的前往酆都。

     ***    ***    ***    ***

  天山派。

  自从十六年前,柳青天败于武林盟主章啸天之手,认定是生平的奇耻大辱。
返回天山之后,发动全派上下,励精图治,发愤图强,终于获得辉煌的成果。

  其中更以施仁德的进境最快,不但比柳青天青出于蓝,并且在密室中巧获天
山秘笈,成就更是一日千里柳青天欣慰之余,正式对外宣布让出掌门宝座,选定
良辰吉日,由施仁德接掌大权。交接大典当天,可谓贵客云集,盛况空前。

  柳青天笑容满面的道:「多谢各位贵宾的祝福,从今以后,老夫恳请大家继
续支持和指教,以便天山派伫立不摇。」

  宋将军笑道:「天山派在柳老的领导之下,日益茁壮成果丰硕,柳老却在此
刻退隐实在可惜。」

  「宋将军如此夸奖,老夫实在愧不敢当,实在是年事已高,难以担负重任。
所幸德儿才德双全,足以继承掌门大位,老夫总算可以清闲下来。」

  南宫无忌笑道:「姑丈在此刻急流勇退,也算是有福气之人,那像我们天生
命苦,至今依然在人海中追求名利。」

  柳青天看了一旁的南宫世华一眼,道:「南宫贤侄正值壮年,就算你想偷懒
交棒,至少也要等华儿成家才行。」

  南宫无忌回首一看,发现儿子正兴高采烈地和施玉如有说有笑着。他心中一
动,欣笑道:「看来我们两家又要亲上加亲了。」

  柳青天哈哈大笑道:「不错,只怪你这个做父亲的太迟钝,老夫早在三天前
就发现了。」

  南宫无忌有点意外,道:「原来施兄三天前,对小弟预言近日将有喜事,所
指的莫非就是两小的姻缘。」

  施仁德点头道:「不错,只是当时种种迹象不明显,小弟也没有十足把握,
只好话中有话的暗示南宫兄。」

  南宫无忌哈哈一笑:「施兄太客气了,如儿品貌双全,就怕华儿配不上。」

  「南宫兄太客气了,如儿年轻不懂事,就怕南宫兄不中意。」

  柳青天道:「咱们都是自家人,再客气岂非让人看笑话?不如由老夫作主,
今天就为两小订下这份良缘如何?」

  南宫世华和施玉如见状,又羞又喜的逃了出去。

  施仁德和南宫无忌欣然同意,并且交换了文定信物。

  众宾客纷纷祝贺不已。

  刘管事突然快步而来,道:「禀掌门,少主回来了。」

  施仁德大喜道:「快快列队欢迎。」

  刘管事答应一声,还来不及准备,只见施天仇一身王服,带着蛮国公主快步
而来。

  「外公!爹!仇儿回来了。」

  蛮国公主却大礼向两老拜见。

  施仁德扶起她,惊讶道:「仇儿!你怎么身穿王服?难道大王他决定退位,
让你接任王位了。」

  施天仇叹息道:「父王遇刺身亡,经过各部族决议,由孩儿继承王位。」

  柳青天大喜道:「太好了!这真是双喜临门呀。」

  「不对!该说三喜临门才对。」

  柳青天一楞道:「这第三喜从何而来?」

  「皇帝已经赐婚,将蝶舞公主下嫁大哥,相信近日必有好消息传来。」

  柳青天欣喜欲狂道:「当真?你的消息从何而来?」

  施天仇脸色一沉,道:「是玉剑书生告诉孩儿的。」

  柳青天脸色一变道:「你什么时候碰上他的?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外公放心,他已经知道孩儿的身世,怎会对孩儿不利?反而紧缠不休,苦
求孩儿认祖归宗,令孩儿不胜其烦。」

  柳青天大怒:「凭他也配?当初他弃你们母子于先,又狠心劫走鱼儿于后,
居然还有脸回来认亲?」

  轻风一拂而至,玉剑书生惭愧地下跪,道:「烈华自知罪孽深重,愿意领受
岳父的责罚。」

  凡稍有江湖历练的宾客,都清楚玉剑书生的江湖地位,不禁感到惊讶。

  可是柳青天却气得脸色铁青,怒不可遏道:「谁是你的岳父?难道你已经忘
记,当初在武林盟是如何羞辱老夫吗?」

  「烈华也曾经反对娶美云为妻,可是碍于先父的坚持,只好委屈接受。所以
岳父找上武林盟之时,烈华自知理亏,并不敢辩解,相信岳父心中应该明白。」

  「哼!你如果心存悔意,为何事后劫走鱼儿,这又该怎么说?」

  「烈华自知行事有亏,甘心接受一切责罚,但是劫走鱼儿,完全是积于父子
情深,不忍骨肉乖离。」

  施仁德见柳青天余怒未遏,连忙道:「爹!既然章兄已经有悔意,可谓浪子
回头金不换,我们何妨原谅他这一次?」

  柳青天皱眉道:「德儿!难道你忘记他害你们父子骨肉分离十六年,你就这
样轻易的饶过他。」

  「所谓养育之恩大如天,毕竟他对鱼儿的栽培养育,是出于一片真心诚意。
更何况章兄已经公开认错,爹又何必在晚年留下这段憾事不忘?」

  柳青天沉思一阵,才叹了口气,道:「既然你能够原谅他,老夫也无话可说
了。」

  玉剑书生欣喜道:「岳父肯原谅我了?」

  柳青天脸色一沉,道:「老夫可以原谅你,却不准你叫我岳父,老夫今生只
承认德儿这个女婿。」

  玉剑书生楞楞的看着施仁德不语。

  「老夫虽然原谅你,并不表示倩儿和仇儿就会接受你,能不能取得他们的谅
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玉剑书生神情黯然的答应,转对施天仇道:「仇儿!你仍然无法谅解为父的
苦衷?仍然不肯原谅我?」

  施天仇刚才见到他下跪认错,不禁大受震撼。因为以玉剑书生的江湖地位,
不下于七派掌门,如非真心忏悔,岂肯作如此牺牲。尤其看到他的背影凄凉,两
鬓灰白已呈老态,这才赫然发现这个可恨之人,原来也是个可怜之人。

  「我……我不知道,只要娘肯原谅你,我就承认你的身分。」

  玉剑书生惊喜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你娘肯原谅我,你就接受我是你的
父亲,愿意认祖归宗?」

  「不错。」

  「好,我这就去求她,无论如何我都要争取她的谅解。」

  施天仇见他激动的神情,心中极为不忍,便带着他往内院而去。

  由于受到此事的影响,气氛顿时转为尴尬,众宾客纷纷托词离去,典礼也迅
速闭幕。

  当夜,施仁德正准备就寝,突见柳小倩前来,惊讶道:「倩妹怎么来了?」

  柳小倩白他一眼,嗔道:「今夜轮到我来侍候你,这有什么好惊讶的?难道
你的肚量如此之大,把儿子送给别人不说,连自己的老婆也不要了?」

  施仁德尴尬道:「你明明知道我没这个心,何必故意挖苦我?」

  柳小倩依偎在他的怀里,柔情地呢喃道:「当仇儿带他来求我时,我还以为
你不要我们母子了,害我伤心了好一阵子。后来经过君姊的开导,才想到你是个
烂好人,一定不忍让他章家绝后,才会同意仇儿随他认祖归宗。」

  施仁德松了口气,道:「你能体会我的用心,我就放心了。」

  「哼!你想摆脱我的纠缠,这辈子想都别想……」

  她突然用力一推,两人便在床上温存,演出一幕活色生香的春宫把戏。

  施仁德激情地紧抱着她的丰满肉体,不断地冲锋陷阵,不断地扫庭犁穴……

  柳小倩被他「大举侵入」,不禁声声娇啼,辗转哀鸣不已。

  大雨滂沱,春雷滚滚。两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潮来潮往,她终至欲罢不能的一泻千里……

  翌日。

  施仁德不见玉剑书生,便好奇道:「仇儿!章兄还没起床吗?」

  章天仇连忙道:「爹已经返回中原,准备找回失踪的大娘及三位妹妹,以便
重整家园。」

  「咦!他不想和你定居蛮国?」

  「爹说他已经想开了,只要我找时间返家,认祖归宗,他并不勉强我和他同
住。毕竟他还有另一个家庭,怕我和鱼哥一样难以融于一家,而且我身为蛮国之
主,岂能说走就走?」

  谈论之间,刘管事又来报贵客来访。

  施仁德连忙吩咐迎接。

  柳青天一见贵客,不禁惊讶:「咦!想不到白衫神龙竟与九阴魔女复合了,
他们来我天山究竟有何目的?」

  南宫无忌也是吃惊的表情,道:「是呀!十六年前的一场误会,难道他们已
经化解了吗?」

  白衫神龙向主人客套一阵,才道:「施兄一定相当困惑,小弟前来拜会的目
的吧?」

  施仁德坦诚笑道:「是的,两位是闻名天下的江湖侠侣,施某却是个无名小
卒,实在无法想像两位找我的目的。」

  白衫神龙笑了一笑,便将小鱼儿和众女的姻缘述说一遍,道:「皇上已经赐
婚,所以小弟特来邀请施兄同游京城。」

  施仁德惊喜道:「原来传闻果然是真的?」

  「是的。小女因为有孕在身,不宜长途奔波,还请施兄见谅。」

  「我们既是儿女亲家,便是自己人,亲家公何需如此客气。」

  南宫无忌笑道:「施兄说得好,大家都是自己人,如此客气岂不见外?」

  白衫神龙微笑道:「多年不见,南宫兄仍然丰采依旧,不知世华贤侄是否找
到理想伴侣了?」

  「哈哈,昨天华儿才和施兄之女玉如文定,我们连喜酒都来不及准备,就被
你们赶上了。」

  「当真?那真是恭喜你们了。」

  「那里那里,等一下皇甫兄可要多喝一杯才行。」

  「没问题。」

  白衫神龙及九阴魔女立刻向准新人祝福,只羞的南宫世华和施玉如两人抬不
起头来。

  酒酣耳热之后,南宫无忌忽然叹了口长气。

  施仁德楞道:「南宫兄无缘无故为何叹息?」

  南宫无忌瞧了强颜欢笑的女儿一眼,道:「我这一次金陵之行,本来已经为
飞燕找到一位如意郎君,只可惜……」

  正与施玉仙欢叙的南宫飞燕突然脸色一变,忍不住哀怨地道:「爹……」

  她是生性温和,聪敏娴淑的美少女,不仅自负骄傲,而且对未来的伴侣要求
更高。

  由于她对珍品等媚俗之物,不像其他女孩那样酷爱,因而错失与小鱼儿会面
机会。可是南宫无忌返家后,对小鱼儿的人品气度,加油添醋的夸奖一番。

  南宫飞燕仔细的倾听经过,不禁对小鱼儿产生兴趣,尤其得知父亲有意将她
许配小鱼儿之后,更在心中编织无数美梦。

  结果有一天又见父亲对小鱼儿破口大骂,这才知道了小鱼儿与洪秀玉出双入
对,甚至结伴出游的消息。这简直就像青天霹雳一般,她竟无端打翻醋坛子,把
小鱼儿给恨入骨髓,直怪他有眼无珠。

  所幸这几天与施家姊妹相处下来,终于除去心结开朗起来,没想到又被父亲
掀开疮疤,难怪她会哀怨不已。

  施仁德忍不住关心道:「究竟怎么回事?」

  南宫无忌便将拍珍大会详述一遍,接着又愤愤不平地道:「姓洪的丫头刁蛮
任性,那一点比得上飞燕?没想到于老板目光如豆,竟把蔽帚当宝,实在令人气
恼。」

  白衫神龙突然大笑道:「南宫兄误会他了,他之所以会接近洪秀玉,其实是
另有目的。」

  南宫无忌讶然道:「皇甫兄如此断言,莫非与于老板熟识。」

  白衫神龙哈哈一笑,将内情详述一遍。

  南宫无忌惊喜道:「原来于老板竟是驸马,这实在太令人意外了。」

  南宫飞燕更是欣喜欲狂,眼中异采连闪不已。

  施仁德大急道:「鱼儿就算顺利侵入日月神教,以他一个人的微薄力量,又
能发挥多大功用?更何况日帝武功盖世,岂是他能应付的?」

  「施兄放心好了,鱼儿的主要目的,只是想搜集日帝的弱点,以便将来正邪
对决之用。」

  施仁德这才松了口气。

  南宫无忌望了女儿一眼,道:「施兄,不知你对小女的印象如何?」

  施仁德恍然大悟的笑道:「只要南宫兄不嫌弃小儿愚鲁,小弟倒是很满意这
房媳妇。」

  南宫无忌大喜道:「这么说施兄是同意?」

  「当然。」

  「太好了,我们这下子真可谓亲上加亲了。」

  众人纷纷祝贺不已,只羞得南宫飞燕抬不起头来。

  柳青天大乐,立刻举杯邀酒,气氛更是热闹起来,久久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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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日帝奇计袭群侠

  武当山,位于湖北均县境内,又名太和山,方圆约有四百平方公里。其中以
海拔一千六百十二公尺的天柱峰,由于风光壮丽,宋代大书法家米芾便称为「天
下第一山」。

  武当山不仅名胜古迹众多,也是道教圣地。自从张三丰于此首创武当派,便
与嵩山少林派齐名,长久以来被视为白道两大龙头。

  由于日月神教向武林盟下了战帖,青云道长为了中秋之战,赶赴武林盟参加
七派掌门会议。

  青松道长身为长老,自然负起代理人职务,连忙派人加强戒备不敢松懈。

  俗语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青松道长早知日月神教擅于奇袭,失信轻诺更是家常便饭。因此并不赞成青
云道长离山,以免中了日帝的调虎离山之计,使武当派在群龙无首之下,遭到日
月神教的偷袭。

  果不其然如他所料,青云道长刚走不到半天,日月神教便大举攻山,人数之
多真可以人山人海来形容。青松道长怒斩数十名日月神教匪徒,整件道袍更是染
成血衣,依旧挡不住汹涌而至的人潮。

  他不禁怒叱道:「你们日月神教既已约定中秋之战,为何又率众突袭本派?
你们如此卑鄙行径,难道不觉得无耻吗?」

  人丛一分,一名瘦高老人狂笑道:「教主只约战各派掌门,却没有说要放过
你们这些白道帮凶,你们少自作多情,会错了意也怪不得我们。」

  青松道长大吃一惊道:「南天王孟钟琪,是你!」

  「哈哈,难得你青松还记得本天王,四年前的一掌之恨,今日正好把新仇旧
恨一次结清。」

  「北天王焦天霸呢?你们南北两大天王,一向孟焦不离,贫道虽然不才,对
付你们两人却是绰绰有余。」

  南天王大怒道:「哼!凭你也配,当初如果不是你偷袭的话,本天王的黑风
寨也不会被灭。像你这种只会偷鸡摸狗的老道,凭本天王一个人就够了,还不用
二弟的帮忙。」

  「他呢?难道他怕了贫道,才派你一个人来送死?」

  「哈哈,二弟此刻该已攻上华山,相信你不久就可以在黄泉路上,与华山剑
客结伴而行了。」

  青松道长大惊失色道:「什么?北天王也率人偷袭华山派?」

  「不错,该说的都说了,现在你总可以瞑目了吧?大家上……」

  日月神教匪徒呼应一声,如潮汹涌般攻向武当弟子……

     ***    ***    ***    ***

  双方一阵激斗下来,死伤极为惨重。

  尽管日月神教成员良莠不齐,折损相当严重,可是占了数量上的优势,依然
掌控战局的优势。

  正与北天王激战中的华山剑客,百忙中回首一看。发现华山弟子已现疲态,
已失去先前主宰战局,主动攻击的气势,不禁大惊失色。

  「焦天霸!今日偷袭华山之举,可是日帝所授意?」

  「不错!」

  「可恶!双方已经同意中秋之战,他为何背信毁约派人偷袭?」

  「不知道,教主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华山剑客知道北天王虽然武功高强,且心狠手辣,个性却是直率憨厚之人。

  华山剑客知道再问也是枉然,不禁又气又急道:「你们教主是不是也来了?
叫他来说个清楚。」

  「教主不在号坦里。」

  「他在那里?」

  「教主带人上少林寺去了。」

  「什么?日帝连少林寺也偷袭了。」

  一旁的中年壮汉连忙道:「护法不用和他们多说废话,还是快点收拾他们,
完成教主交代的任务要紧。」

  北天王一震而醒,怒吼道:「大家上,杀光他们。」

  另一批日月神教匪徒立刻冲上,换下疲惫的头一批人,顿时杀的疲惫不堪的
华山弟节节败退,简直溃不成军。

  战况急转直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    ***    ***    ***

  少林群僧毕竟内功底子扎实,武功招式凌厉,自然不是良莠不齐的日月神教
匪徒所能望其项背的。

  故而双方一开战,日月神教立刻陷于劣势,完全处于挨打的局面。

  知客僧空明大师见状,大感讶异道:「据传日月神教以行动迅速,尤其擅于
突击著称,以这些人的稀松武功,如何发挥奇袭之功?」

  慧明大师忧心仲忡地道:「这些人只不过是攀附日月神教的黑道组合,岂能
视同日月神教的实力?老衲担心日帝以趋狼斗虎之计,用来消耗我们的实力。却
保留日月神教的菁英,准备在中秋之战,集中全力彻底击溃武林盟的菁英。」

  「如此一来,难道日帝就不怕引起其他人的反感,使得其他黑道帮派弃他而
去。」

  「只要他能在中秋之战,彻底击溃武林盟,重登百年前武林霸主宝座,还怕
没有攀龙附凤之人?」

  空明大师忽然脸色一变,急道:「果真如此,那么武林盟其他成员,应该也
遭到他们的偷袭了?」

  「以日帝的阴狠作风,这是必然的事。」

  「既然这样,我们快点收拾这些日月神教的帮凶,以赶赴其他门派支援。」

  慧明大师摇头叹息道:「现在赶去已经来不及了,何况日帝深知吾派实力,
绝不可能只派这些乌合之众来送死。如果老衲猜得没错,日帝应该早就来了。」

  「哈哈,慧明秃驴算你聪明,老夫早已等你多时了。」

  人影一闪而至,挟着隆隆风雷,怒涌的气旋直扑慧明大师等人。

  慧明大师大喝一声,百步神拳吐出,一无风声,二无异啸,遥遥击向三丈外
的日帝。

  刹那间,潜劲陡然爆发,气流加速形成飞旋的龙卷风,电光火星四溅,飞沙
走石,声势匝为骇人。

  一条人影暴跌出丈外,接着口吐鲜血,显然受伤不轻。

  空明大师大吃一惊,身形一闪将他扶住,道:「师叔!您要不要紧……」

  慧明大师脸色苍白,颤声道:「快撤退……我挡不住他……」

  「不可!师侄怎能弃你于不顾?」

  「孽障!难道你想让少林的百年基业,毁于你我之手吗?」

  空明大师骇然一楞。

  微风轻拂,飞扬的尘沙随之消逝。

  只见日帝倒退了三大步,显然深受震撼的表情,他语气冷肃道:「想不到这
些年来,你居然练成了少林绝技,以百步神拳挡住烈阳神掌。放眼当今武林,除
了九阴魔女之外,你这老秃驴也算是老夫的心腹之患。你一日不死的话,老夫将
寝食难安。」

  慧明大师心中一惊,连忙推开空明大师,大喝道:「快走!」

  百忙中强提真气,百步神拳快如闪电般,猛攻飞扑而来的人影。

  掌拳连续交错吞吐,沉雷隆隆,劲流狂溢,热浪星火四处飞窜奔腾。

  两人都满头大汗,每一次出手皆耗损大量的精元。

  「轰隆!」一声巨响,一阵霹雳震撼之后,沸腾的尘幕中,突然传出一声凄
厉惨叫,一具焦黑尸体,伴着滚滚热浪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日帝汗如雨下,面色苍白的喘息不已,显然精元耗损严重。

  一名中年壮汉急忙将他扶住,道:「教主,您不要紧吧?」

  日帝摇头道:「不要紧!少林憎人呢?」

  「启禀教主,那些秃驴都已经逃走了。」

  「很好。如此一来,只要消息传出,必能震动武林,本教横扫天下的远景,
也就指日可待了。」

  「教主神威,天下无敌。」

  日帝不禁狂笑起来。

     ***    ***    ***    ***

  日月神教兵分三路,占领少林、武当、华山三派山门的消息,以极快的速度
传遍江湖。

  消息所至,不仅举世震惊,而且人人自危,引发另一波的退隐热潮。

  道消魔长之下,治安更是败坏,盗匪四起,奸淫掳掠的命案,层出不穷。

  包括丐帮在内的白道英雄,全部消声匿迹,武林盟已经形同瓦解。

  皇上得知消息,急忙召集文武百官研议对策,结果都没有人敢自告奋勇,没
有人敢担负灭魔的重责大任。

  只气得皇上破口大骂,当场下旨满殿文武百官全部减薪。将省下来的官饷,
共计五百八十万两,作为灭魔有功人员的赏金。

  满朝文武百官只听得脸色苍白,心中叫苦连天。

  左相一见皇上龙颜震怒,急中生智道:「启禀皇上,老臣以为驸马出身武林
盟,又是日月神教的头号宿敌,于公于私应该有灭魔计画才对。」

  皇上闻言,若有所悟的沉思不语。

  「老臣建议,由皇上密旨让驸马全权负责,出面号召群雄消灭日月神教。」

  皇上欣然同意,道:「爱卿此言深得朕意,只要日月神教一灭,肤必重赏爱
卿。」

  左相大喜道:「多谢皇上。」

  右相见状,不禁妒恨交加,神色瞬息百变,最后在心中作了一个决定。

  等到退朝之后,他立即赴西宫,找西宫皇后商议。

  西宫皇后听完他的建言,不禁皱眉:「爹的意思是想让芙蓉许配给驸马?」

  「不错,自古有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美谈。如果芙蓉也能许配驸马的话,更
是吾朝的一段佳话。」

  「这样好吗?听说驸马在民间还有不少红粉知己,以芙蓉的千金之身,何患
找不到青年才俊,何必委屈自己与人争宠?」

  「你怎么想不开呢?正因为驸马人品出众,才会得到众多佳丽的芳心,放眼
当今天下,又有谁能比得上驸马的多才多艺?更何况储君人选未定,自从皇上将
蝶舞赐婚驸马之后,建成已经行情看涨,朝中百官已经有人转而巴结左相。难道
你不顾建明的将来,准备放弃皇位不成?」

  西后皇后闻言,不禁动容,道:「朝中百官真的改变心意,准备支持建成扶
正?」

  「不错,就连皇上近来的态度,也对左相的人马礼遇有加,由此可见驸马的
影响深远。」

  「这……好吧,等一下女儿就向皇上商谈芙蓉的婚事。」

  右相大喜道:「太好了,这样我们就不必担心势力旁落了。」

  一直在屏风后面偷听的芙蓉公主,再也忍不住跳出来,叫道:「我不要……
请母后收回成命。」

  西宫皇后一楞道:「你为何反对这件婚事,莫非你另有意中人?」

  「儿臣才十五岁,怎么会有意中人?」

  「那你为何反对?难道你不喜欢驸马?」

  「哼!驸马风流成性,又喜欢到处留情,儿臣当然不喜欢。儿臣心目中的如
意郎君,不但要人品卓越,而且要用情专一,绝不容许脚踏两条船,已经妻妾成
群的驸马更是别想。」

  西宫皇后见她如此任性,目中无人的狂妄言行,大为反感道:「你什么时候
变的如此狂傲自负?难道你想一辈子不嫁人吗?」

  「哼!儿臣就不相信天下之大,竟找不到比驸马好的男人?」

  「好!本宫就给你两个月时间,到时候你如果找不到理想对象,就必须乖乖
的嫁给驸马才行。」

  「什么?才两个月时间怎么够?」

  「你既然如此自信满满,两个月时间怎会找不到理想对象?更何况皇上已经
决定在春节,为驸马他们举行婚礼。迄今只剩下三个月时间,本宫最多只能给你
两个月期限,要不要随你,反正时间一到,你都必须嫁人。」

  芙蓉公主一咬牙道:「好吧,我就不相信天下的好男人都死光了,竟没有一
个比驸马优异的人选。」

  「你只有两个月时间,千万别忘了。」

  两个月时间实在不多,芙蓉公主心中一急,立刻带了亲信侍卫出宫而去,投
入茫茫人海中,寻找她的理想伴侣。

     ***    ***    ***    ***

  日月神教。

  尽管日帝和南、北天王等三大支柱不在,却不影响总坛的实力,反而三步一
岗、五步一哨的戒备森严。

  因此日月神教的忠贞教徒--紫衣军,并未参血茁击任务,反而留守总坛养
精蓄锐,以便应付中秋之战。

  所以,当小鱼儿和洪秀玉抵达总坛时,并未与日帝碰面,反而遇上了洪秀文
的五位姨夫人。

  洪秀玉讶然问道:「咦?你们怎么跑来这里了。」

  三姨太叹了口气道:「我们是来这里找你大哥的。」

  「照往例判断,大哥应该回到金陵家中,你们不在家中等他,却跑来总坛仿
什么?」

  「就是在家里等不到他,而且已过了练功的期限,才急得我们到处找他。」

  「什么?大哥失踪了?」

  「看来似乎是如此。」

  「洪老六不是在大哥身边,负责传讯工作吗?难道他也不见踪影?」

  「何止是洪老六一人不见而已,随行的二十多名扈从都不见了,这才叫人奇
怪呢。」

  小鱼儿心中暗笑:「你们要找洪秀文的话,可以到九泉之下找他。至于洪老
六他们,因怕你们追究失职之罪,早就结伙潜逃了,你们能找得到才怪。」

  洪秀玉大急道:「那……你们有没有派人出去找?」

  五姨太点点头道:「有呀!昨天已经派一百多人出去找了。」

  「什么?大哥已经失踪那么多天了,怎么拖到昨天才派人出去找?」

  大姨太苦着脸道:「我们日夜兼程急赶,也不过早你一天赶到而已,一刻也
没有休息,你还要我们怎么样?」

  「这……可是一百多人怎么够?江湖之大,又是在茫茫人海中找人,这么一
点人有什么用。」

  四姨太摇头道:「没办法再增加人手了,教主他们带走大队人马,剩下的紫
衣军必须留守总坛。」

  「话虽如此,大哥的下落更是重要,难道你们一点都不着急吗?」

  三姨太突然呻吟一声,道:「怎么不急?再不找回你大哥的话,我们都要走
火入魔了。」

  洪秀玉一楞,这才发现她们全都媚眼含春,娇靥涨的通红,神情极为难受痛
苦的模样。她才若有所悟地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原来三姨太她们自从在小鱼儿身上偷泄精元之后,担心无法对洪秀文交代,
又集体外出采补。没想到洪秀文逾期未返,让她们再一次遭遇欲火焚身之苦。

  小鱼儿却对日帝的去向不明,感到心中不安,连忙问道:「叔公不在总坛,
究竟到那里去了?」

  三姨太对他另有企图,加上他已是洪秀玉的夫婿,等于是自己人,便毫不隐
瞒道:「叔公率人去攻打少林、武当和华山派了。」

  小鱼儿大吃一惊,道:「不是约好中秋之战了吗?怎么又反悔主动挑衅?」

  「你难道没有听过兵不厌诈吗?叔公在这时候出击,才能收到出其不意的奇
袭之效。」

  小鱼儿心中暗恨不已,更决心要瓦解日月神教,消灭日帝为世除害。

  「叔公亲自出马,应该战果丰硕吧?」

  「这是理所当然。凭叔公盖世无双的武功,除了月后之外,放眼当今武林,
又有谁敢螳臂挡车?虽然捷报尚未传回,但是结局已经不言可喻,胜利的一方,
绝对是非我莫属。」

  小鱼儿尽管心中恨极,可是为了大局设想,只好忍气吞声,不敢稍露痕迹。

  他不露声色,一直忍到夜晚就寝,终于获得疏解。

  满腔的怒火,化作无数的铁骑,不断地对洪秀玉无情蹂躏,扫庭犁穴。

  洪秀玉在他铁骑摧残之下,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理智终究敌不过
生理上需求,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采花盗蜜,被他杀得丢盔弃甲,直翻白眼。

  小鱼儿似乎失去理智,完全无视于她已全身虚脱,依然毫不怜惜挥动大军,
猛烈攻击。

  一股淡淡的幽香,随着一缕轻烟从窗缝飘入……

  突闻洪秀玉呻吟一声,便昏了过去。

  小鱼儿神智一昏,立刻警觉不对,可惜为时已晚。

  不久,几条俏影轻盈的掠入,见洪秀玉四肢大张瘫软榻上,胯间余津沥沥,
一片狼藉。

  「哟,你们看咱们姑爷真是狠心,竟把玉妹『搞』成这副鬼样子,实在太不
懂得怜香惜玉。」

  「我却与大姊有不同看法,像姑爷这种沙场猛将,才是咱们女人梦寐以求的
伟丈夫。不像咱们那个死鬼外强中干,除了练功不说,真正办起事来,两三下就
『中箭落马』,害的咱们姊妹吃不饱喝不暖,到现在连一丁一瓦也生不出来。」

  「可不是吗?自从上一次被他『征服』之后,我才恍悟到巫山云雨的美味,
至今依然回味无穷。」

  小鱼儿一面运功排毒,一面暗骂不已:「原来是你们这些浪女淫娃在搞鬼,
等一下看我如何摆平你们。」

  三姨太突然一声不吭的脱衣上马,迫不及待的兴风作浪起来。

  大姨太见状,不禁大发娇嗔道:「三妹!你懂不懂长幼有序的伦理?你闷不
吭声的偷跑,拔了我的头筹,实在太不给我面子了。」

  「哎……我忍不住……所以……」

  「你忍不住就可以偷吃吗?无论是谁看见他们这场男欢女爱,赤裸肉搏的激
情演出,都会春心荡漾不克自拔,你受不了煎熬,难道我们就好受吗?」

  三姨太首尝洋荤,顾不了和她们辩解,立刻纵情驰骋,翻云覆雨起来。

  大姨太见状,只好咬牙忍受的挟紧腿根,连连催促不已。

  潮来潮往,三姨太终于忍不住哀鸣一声:「喔……都给你了……」

  小鱼儿只觉得一股暖流汇入丹田,全身经脉贯满精气,迷昏香毒瞬间排除一
空,顿感通体舒畅不已。

  他心中一动,决定将计就计,加速练魂大法的运行……

  三姨太只觉得体内的「怪物」,突然产生强大吸力,「生命之泉」随即不断
地流走,她如中要害般,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大姨太看得口干舌燥,心慌一暑乱之下,忍不住一把将她推开,迫不及待的
「引狼入室」。

  她终于步上三姨太的后辙,尝尽蚀骨销魂的美味。

  于是,二姨太、四姨太、五姨太依序上阵,同样难逃死去活来的命运。

  大姨太首先赞叹的喘息,道:「我的天呀!刚才我差一点就死掉了。」

  四姨太点头道:「是呀!咱们这位姑爷真是奇怪。不但胃口一次比一次大,
而且『狼吞虎咽』的吃相,尤其难看,害得咱们丢盔弃甲,全军覆没。」

  「奇怪!莫非咱们姑爷也会采补不成?」

  三姨太摇头道:「绝不可能。那死鬼每次采补咱们,都会有全身脱力,筋骨
酸痛的后遗症,令人提心吊胆,神经紧张。可是和咱们姑爷巫山云雨,却令人通
体舒畅,仿佛魂游仙境一般,欲仙欲死,回味无穷。」

  五姨太呻吟道:「是呀!这种人间美味,实在世上少有,就算会赔上性命,
我也要再尝一次。」

  「我也是。现在死鬼正好不在,只要咱们不说出去,就不怕奸情曝光,又可
以寻欢作乐,简直是一举两得。」

  「三姊说的没错,这叫『肥水不落外人田』。就算姑爷发现异端,相信他也
不会追究,毕竟他得到不少好处,必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替咱们隐瞒奸情。」

  大姨太笑骂道:「你们不要命了?咱们姑爷胃口奇大,以咱们现在的功力,
无论是谁碰上他这只『怪物』,保证一命呜呼。」

  「这有何难?反正叔公人又不在,咱们正好就地取材,一面布施雨露,一面
纵欲狂欢。」

  「你想动那些紫衣军?」

  「不错。」

  「万一事迹不密,被叔公知道的话,咱们可是死罪一条,你可要想清楚。」

  「哼!那些紫衣军自认是日月神教的菁英部队,一向眼高于顶,自命不凡。
可是每晚上床以后,却变成好色如命的淫徒,简直畜牲不如。」

  「五妹如此严重的指控,莫非有所发现?」

  「小妹的贴身侍女,去年不是升调护花坛的玉女使者吗?昨天我遇上她们,
才知道她们每晚都被紫衣军淫辱,甚至是三个人轮流上阵,以极为变态的手段,
达到他们渲泄兽欲的目的。」

  「该死,这些畜牲真是死不足惜。」

  「大姊现在已经知道他们的罪行,是否同意咱们吸干他们的精髓?」

  「好,就这么办。」

  五女同仇敌忾的一致决议,立刻展开复仇行动。

  小鱼儿等她们离去之后,才苦笑道:「原来上次突然激增功力,竟是她们所
惠赐,实在让我受宠若惊。」

  蝶舞公主酸溜溜地道:「这种天掉下来的艳福,我看你是乐不可支吧?」

  小鱼儿无奈地道:「公主冤枉我了。」

  蝶舞公主再也忍不住跳脚,道:「你还敢叫冤?如果你不是见色忘义,为何
不早点让我借体还阳,反而和那些狐狸精不干不净?」

  「我不是向你解释过了吗?为了取得日帝的信任,我才不得不留下她活命,
一旦你提早还阳,你自信能瞒过日帝的眼光吗?」

  「这……好吧,洪秀玉的事算你有理。可是那群狐狸精与你通奸的事,你又
怎么说?」

  「如果洪秀玉的事,你都可以不介意。就更不应该追究她们的行为,相反的
你还要感谢她们才对。」

  蝶舞公主立刻脸色大变,怒不可遏道:「你说什么?她们和你苟且野合,你
竟要我感谢她们,你是不是疯了?」

  「我不但没有疯,而且于情于理,我们都该感谢她们。」

  「你又有什么歪理?你说。」

  「第一,她们是洪秀玉的兄嫂,对我不敢有非分之心,光凭这一点你就不该
仇视她们。第二,她们只求一夕之欢,我却可以得到倍增的功力,可谓『一举两
得』,否则日帝武功盖世,我绝非他的对手。第三,她们将紫衣军作为了采补对
象,等于是在腐蚀日帝的羽翼,加速日月神教的败亡,就此事而言,她们可说立
了大功。第四,她们……」

  「好了好了,你再说下去的话,我都要加入她们的行列,一起陪那些紫衣军
睡觉了……」

  「那怎么可以?你是我施家的媳妇,也是我心爱的老婆,岂能够任人淫辱蹂
躏……」

  蝶舞公主听的满心甜蜜,这才回嗔乍喜道:「算你还有良心。」

  一场情海风波就此雨过天晴。

  接下来的十几天,每到夜晚来临,小鱼儿总是刻意求欢,再趁机兴风作浪,
将洪秀玉杀的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接着再等五女自投罗网,暗中「偷香窃玉」,神不知鬼不觉「采花盗蜜」。

  直到第十四天夜晚,小鱼儿发觉她们的功力,已经明显削弱不少。这意外的
发现,令他心中狂喜不已,这代表紫衣军已经不构成威胁了。

  他立刻交代蝶舞公主通知朱庭华,请他安排武林盟反扑的行动。

  正所谓天理轮回,报应不爽。

  日帝率军直扑敌营,在少林三派大获全胜,却没想到大本营被人侵入,已经
岌岌可危。

  两件事情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如果日帝镇守在日月神教总坛,也许局势将
完改观。这一得一失之间,如非天意使然,实在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更何况日帝自己也内伤不轻,一方面担心白道趁隙反扑,另一方面也急于疗
伤。所以,当他日夜兼程赶回总坛,根本察觉不出异状,便急急忙忙进入密室,
并且严禁任何人的打扰。

  洪秀玉获知日帝返回的消息,便想向他介绍小鱼儿,却被紫衣军拒于门外。
最后惹的她大发娇嗔,正闹的不可开交之际,两大护法终于赶来。

  南天王忙问道:「玉儿!教主正在休养,你怎么可以在此喧闹?」

  「孟叔!侄女只不过是想介绍诗哥,让叔公认识一下,没想到这些奴才竟敢
阻拦,真是气死我了。」

  南天王冷漠的瞥了小鱼儿一眼,道:「教主受伤不轻,必须尽速疗养才行,
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等教主出关再说。」

  洪秀玉大吃一惊道:「叔公受伤了?是谁有这种本领,竟能将叔公击伤?」

  「哼!还不是少林寺的慧明秃驴。」

  「是他!那么叔公的伤势要不要紧?」

  「教主在返回途中,已经服下灵丹控制伤势。如今只要用你爹敬献的紫霞龙
珠,再进一步培元固本必可复元,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北天王仇视的瞪着小鱼儿,道:「小子!那一个用金珠宝物拐骗女人芳心,
害宝儿情海生变的卑鄙小人,莫非就是你。」

  洪秀玉见状,又气又急道:「焦叔!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怎么可以全怪罪
诗哥?」

  「哼!如果不是他横刀夺爱的话,你们俩自小青梅竹马的深厚感情,又怎会
一夕生变呢?」

  「我与宝哥只是兄妹的感情,请焦叔不要胡乱造谣,以免破坏我们夫妻的感
情。」

  「你倒是推的干净?以前你们俩一同玩乐嬉戏,甚至连吃喝睡觉都在一起,
谁敢说你们不是一对璧人?如今你会变心,都是这小子的罪过。」

  「那时候我们年纪还小,又有大哥陪同玩耍,岂能视同男女之情?」

  「哼!你已经变心,当然会这么说。」

  洪秀玉见小鱼儿脸色不对,急忙向南天王求救道:「孟叔,你快帮我解释一
下嘛。」

  南天王皮笑肉不笑,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为叔实在不便介入。」

  「孟叔,您怎么……」

  北天王见状,更是嚣张道:「小子!你竟敢横刀夺爱,就该像个男子汉大丈
夫,勇于面对问题才对。千万别像个懦夫,躲在女人背后寻求保护。」

  小鱼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北天王大怒道:「你笑什么?」

  「套句你说过的话,既然你儿子不敢找我算帐,扮懦夫唆使你这个老子替他
出面,我也不屑和他计较。你想怎么样,尽管划下道来,于某绝不含糊。」

  洪秀玉深知北天王武功高强,闻言不禁大急叫道:「诗哥!你怎么可以对焦
叔不敬?还不快点向他……」

  「小子该死!」

  北天王大吼一声,掌风狂啸而出,劲流四溢,轻雷殷殷,气势极为骇人。

  小鱼儿一闪而没,锐啸声随之而起,接着「轰隆」巨响,如雷掌劲突然崩溃
四溅,气散功消。

  一切变化太快,等南天王发现不对,已经来不及阻止。

  只听见北天王惨叫一声,人已口吐鲜血跌出丈外。

  南天王连忙将他扶起,发现他早已气若游丝昏迷不醒。

  「臭小子,彼此无怨无仇,你竟敢下此毒手?」

  小鱼儿脸色铁青,道:「只怪你这老鬼有眼无珠,于某如果存心下毒手,他
早就没有命了,岂容他苟延残喘?」

  南天王一楞,低头仔细一看,不禁大惊失色,道:「你练的是什么内功?竟
能将二弟的五毒魔爪反震回去?」

  「哼!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告诉你内功之秘,让你设法反制我吗?」

  「你……」

  南天王尽管心中怒极,却不敢再狂妄找他晦气,毕竟北天王的武功,只比他
略逊一筹,一旦动起手来,自己恐怕也凶多吉少。

  洪秀玉早吓呆了,她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心上人武功如此高。不但打败日帝
依为左右手的北天王,而且游刀有余,即使南天王加入联手,也难逃挫败一途。

  其实小鱼儿是故意重创北天王,以试探日帝的反应,看他会不会出面排解。
没想到等待许久,仍不见任何动静,更加确定日帝伤势不轻,便决定了今晚刺杀
日帝的行动。

  南天王恨声道:「你尽管得意好了,等本王治好二弟的内伤,改日再找你报
此一掌之仇。」

  小鱼儿狂笑道:「于某随时候教。」

  南天王冷哼一声,扶起北天王离去。

  洪秀玉皱眉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诗哥何必做绝,不给他们稍留余地?」

  小鱼儿不悦道:「什么?你竟然帮他们说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我打不还手,傻瓜一样挨他的五毒魔爪?」

  洪秀玉闻言,又气又恼地道:「你……你疯了是不是?以前你对我总是彬彬
有礼,今天怎么全变了样?」

  「只怪你不知妇女的三从四德,连嫁夫从夫的道理都不懂,竟帮着外人教训
自己的丈夫。」

  「他们不是外人,而是我爹的师兄弟,我的师叔。」

  「那我算什么?我是不是应该被他一掌打死,好让他的宝贝儿子和你双宿双
飞?」

  「拍」的一声,洪秀玉怒极打了他一耳光。

  小鱼儿冷哼转身离去。

  洪秀玉愕楞当场,随即掩面而去。

  由于两人的反目成仇,仍不见日帝有任何动静,使小鱼儿更加确定日帝伤势
不轻。三更刚过,小鱼儿确定洪秀玉负气不会来找他,便安心的蒙面离去,迅速
地潜入日帝的密室。

  只见日帝正口含紫霞龙珠运功疗伤,难怪他无暇顾及房外的纷争,这种千载
难逢的机会,小鱼儿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二话不说,他立刻一掌拍出……

  日帝早已经查觉有人侵入,便收功暗中戒备,准备给对方出其不意的致命一
击。没想小鱼儿比他更机灵,不但先他一步下手为强,而且掌劲如雷远及丈外,
显见对手功力极高。

  大吃一惊之下,他连忙怒喝反击,掌出霹雳、声声震耳……

  「轰隆」巨响,狂涛般劲气四处飞旋,厉啸声剠耳骇人。

  屋顶随即崩塌,现场残梁断壁一片狼藉。

  突如其来的变化,立刻惊动日月神教所有的人,除了受重伤的北天王之外,
包括洪秀玉和南天王也赶到了现场。

  南天王一见现场如遭雷击的残破景象,不禁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洪秀玉急得又哭又叫道:「叔公呢?他老人家重伤在身,大家快挖开破瓦救
人要紧。」

  众人连忙动手清理残梁断壁。

  突闻四周一片金铁交鸣声,接着惨叫声绵绵不断传来。

  「怎么回事?」

  一名紫衣军狂奔而来,喘呼呼地道:「不好了,武林盟的人杀过来了。」

  南天王脸色大变,惊恐地道:「糟了,由此可见教主一定遇袭,很可能已经
凶多吉少,否则武林盟岂会凑巧来犯?」

  一道人影如飞而来,狂笑道:「不错!你们日月神教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
们的死期。」

  南天王一见来人,又是一阵惊呼道:「九阴魔女!」

  「恶贼!还我幽冥教的血仇来!」

  随即传出南天王的惨叫声,接着群雄如潮般,从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而来。

  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    ***    ***    ***

  风云变色,狂涛汹涌。

  满天乌云突然下起倾盆大雨,狂风大作,雷电交加。

  日帝一再遭遇重创,任凭他武功盖世,也不得不落荒而逃。

  可是小鱼儿追击紧迫,令他无法顺利脱身,最后在一处断崖之前停下,终于
无路可逃。

  日帝看着一望无际的滚滚江涛,不极变了脸色,心中突然感到一阵绝望。

  「老前辈也曾是叱吒风云的一代枭雄,为何不敢与晚辈正大光明的一决。」

  日帝一见对方依然气定神闲,显然并未受到狂奔影响,这份功力连他都暗暗
吃惊,心知大限已到,不禁恨上心头。

  「你是谁?」

  「除非老前辈确定已死,否则晚辈绝不会泄漏身分,以免危及家人。」

  「依你的声音判断,年纪应该尚幼,居然练就如此高深之功力,绝非无名之
辈,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晚辈身分如何,除非老前辈击败我,否则老前辈是套不出任何底细的。」

  日帝怒骂道:「该死的东西!你以为老夫重伤在身,就奈何不了你?」

  小鱼儿冷笑:「今日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老前辈何不以事实证明。」

  日帝脸色二巩,立刻长啸而起,风吼雷鸣,热浪惊人。

  小鱼儿一闪而没,四周气流突然反常回奔,接着一阵「轰隆」巨响,罡风四
窜,天地变色。

  一声凄厉惨叫传出,波涛巨浪突然溅起一片水花,随即一隐不见。

  飞扬的尘埃渐渐消散,只见小鱼儿独自一人盘坐地上,正在运功疗伤。

  不久,他才起身叹了口气,道:「烈阳神功果然厉害,居然可以承受太乙神
功的全力一击,使日帝得以护住心脉,抓住最后的一线生机,顺利的全身而退。
虽然如此,就算日帝可以侥幸活下来,也是一个筋脉已断的废人,再也不能为非
作歹了。」

  突闻一阵叱喝声传来,回首一看,只见洪秀玉正被两名主最派高手追杀,她
突然惊叫一声跌倒,眼看凶多吉少……

  他大吃一惊,如果让洪秀玉的身体受损,就不能让蝶舞公主还阳了。

  小鱼儿连忙大喝一声,身形一闪而至,一掌将攻向洪秀玉的宝剑震断,立刻
挟起洪秀玉如飞而去。

  不久,两人便停在一处山洞内。

  洪秀玉惊魂甫定,道:「多谢英雄的救援……啊!你做什么……」

  小鱼儿突然制住她的穴道,将她剥的赤裸精光,迅速地占有了她。

  洪秀玉吓的花容失色,气极败坏地又哭又叫道:「放开我……你个畜牲……
哦……」

  小鱼儿不顾她的哭闹,尽情地享受她的丰满胴体,不断地冲锋陷阵,不断地
攻城掠地……

  洪秀玉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不禁声声娇啼,婉转哀鸣。

  他,如脱缰野马般,尽情驰骋,长驱直入……

  她,如干柴烈火般,宛转承欢,扭摆呻吟……

  他不断地兴风作浪……

  她不停地娇喘哀泣……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洪秀玉被他绵绵不断地扫庭犁穴,终于悲鸣一声,如一滩烂泥昏迷不醒。

  小鱼儿连忙起身取符念咒,随即阴风阵阵,蝶舞公主的魂魄已被招引而来。

  只见她一瞥洪秀玉的玉体横陈,便酸溜溜地道:「你把她『搞』成这副鬼模
样,却要我来收拾残局,我才不要这么脏的肉体呢。」

  小鱼儿大急道:「好公主!你说说气话可以,千万别使性子耽误时辰,等她
的魂魄离体过久,你就进不了身体还阳了。」

  蝶舞公主神色一凛,连忙道:「好吧,你想怎么办,就快点动手吧。」

  小鱼儿突然大喝一声,将朱砂符往洪秀玉的额头一贴,蝶舞公主惊叫一声,
随即没入赤裸肉体中。

  「你坏死了!要动手也不通知一下,想吓死人呀。」

  蝶舞公主挺身而起,一眼瞥见胯间余津沥沥,不禁白他一眼,嗔道:「看你
『干』了什么好事?」

  小鱼儿尴尬一笑道:「反正这身肉体迟早都是你的,你就不要再嫌弃了。」

  「好吧,现在我们该回宫了吧?」

  「且慢!你难道不想接收洪家产业吗?」

  蝶舞公主双眼一亮,兴奋地道:「我怎么把这件重要的事忘了?事不宜迟,
我们现在就赶回金陵吧?」

  小鱼儿讪笑道:「你就算要走,至少也把衣服穿上吧,你这样活色生香的跑
出去,不怕惊世骇俗吗?」

  蝶舞公主低头一看,不禁惊叫一声,顿时羞红着脸慌慌张张地穿起衫裙。

  不久,两人才欢欢喜喜地出洞而去。

  人影一闪而至,只见一名紫衣青年怨恨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冷笑道:「该死
的于小子,你夺爱在先,伤父在后,我焦金宝不杀你誓不为人。」

  眼看小鱼儿两人消失在林边,他连忙飞掠追踪而去。

     ***    ***    ***    ***

  金陵。

  欧阳世家由于历代经商所累积的财富,几乎投资在八座矿场,其中更以二座
金矿收入最丰,财富直逼首富洪国通之后,成为富甲一方的富豪。

  欧阳龙身为第三代主人,更擅利用官商勾结的机会,将私铸金银流入市场,
趁机赚取不法暴利。日积月累的结果,终于跻身天下四大首富之一。

  尤其独子欧阳杰娶了蔡巡抚的千金蔡晏如进门之后,事业更是日益兴隆,日
进斗金。因此,每逢月底结帐之时,欧阳龙总会大肆庆贺一番,以慰劳各事业单
位管事的辛劳。

  「哈哈,想不到这一季的结算营余,竟有五十八万两之多,比上一季还多出
十九万两,真是太好了。」

  「恭喜老爷生意兴隆,『钱』途无量。」

  「说得好,为了慰劳各位兄弟的辛劳,老夫决定将本季的分红,除了往常的
一成红利之外,每个人再加发一百两的奖金。」

  众人惊喜的欢呼道:「多谢老爷的赏赐。」

  欧阳龙乐得哈哈大笑不已。

  突见一名侍女来报道:「启禀老爷!蔡大人来访。」

  欧阳龙讶异道:「咦!亲家公怎么突然来访?快快有请。」

  不久,只见体型肥胖的蔡巡抚步伐蹒跚而来。

  「哈哈,亲家公来得正好,今天咱们来个不醉不归。」

  「唉!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有心情喝酒?」

  「咦!出了什么事?」

  「亲家公可曾在七天前,将付不出借款的周老三打伤,并且强迫他签下卖身
契,把他的女儿美妃押作婢女。」

  「哦!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来是周三向你告我的状,真是不知
死活的东西。自己欠债不还,竟敢恶人先告状,简直是有岂有此理。亲家公既知
是他自己理亏,一定照往例打他三十大棍,再将他赶出衙门吧。」

  「没有!这一次有人作他靠山,本官岂敢冒犯。」

  「什么?有人作他的靠山?」

  「不错。」

  「这……是那个大人物?」

  「芙蓉公主。」

  欧阳龙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道:「这怎么可能?凭周老三一个无名小卒,
何德何能与这位刁蛮公主认识?」

  「听说是周老三一时想不开,居然跑到城西的护城河自尽,结果被芙蓉公主
的贴身侍卫救起,才会一状告到本府里来。」

  「这……这该怎么办?」

  「当然是把人交还给周老三了,还能怎么办?难道你真敢和刁蛮公主打官司
不成?」

  欧阳龙顿时如梦初醒,连忙下令找寻周美妃的下落。

  众奴仆连忙答应而去,一旁的欧阳杰却神色惊惶,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

  蔡晏如连忙招呼父亲坐下用膳。

  蔡巡抚看着大腹便便的女儿,关切地道:「如儿!你的预产期快到了吧?」

  「是的,产婆说这几天就会有好消息。」

  「太好了,你这是头一胎,自己要多注意一些才是。」

  「女儿明白。」

  不久,奴仆们纷纷来报,找不到周美妃的下落。

  欧阳龙大急叫道:「这么大一个人怎会找不到?又不是找一只蚂蚁,你们眼
睛给我放亮一些,仔细的给我找一遍。」

  奴仆们无奈地只好转身重新找起。

  欧阳杰趁着场面混乱,就想偷偷溜走。

  欧阳龙无意间瞥见他的背影,心中一动,连忙喝道:「站住!」

  欧阳杰大吃一惊,回首一见父亲怒目而视,不禁心虚地道:「爹叫住孩儿有
什么事吗?」

  知子莫若父,一见欧阳杰心虚的神情,欧阳龙立刻明白怎么回事。

  他不禁心想:「这畜牲一定又犯了老毛病,把那丫头弄上床去玩了,这该如
何是好?如今亲家公在此,实在不宜当面叫破。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那丫头回
去有公主撑腰,一定会把事情掀开,到时候更难以收场。事到如今,也只好当面
表白,侣信亲家公念及女儿的幸福,一定会委屈求全代为缓颊才对。」

  欧阳杰心知奸情曝光,不禁哀求道:「爹!请您……」

  「哼!果然是你『干』的好事。」

  蔡巡抚疑惑道:「杰儿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欧阳龙叹了口气,对着奴仆道:「去!你们去少爷的书房找找看。」

  奴仆们连忙应声而去。

  蔡巡抚恍然大悟,脸色十分难看道:「杰儿!你自己说,是不是你把她弄上
床了?」

  欧阳杰眼看无法隐瞒,只好跪地求饶道:「请岳父原谅愚婿一时冲动,以致
犯下错事,愚婿绝不是有心的。」

  「你……你身为欧阳家的继承人,行为如此不检,将来如何光耀欧阳家的门
风?」

  「愚婿知罪,请求岳父见谅。」

  蔡晏如气极骂道:「你怎么可以趁我怀孕之际,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你难道忘记自己的誓言,一辈子要对我忠贞不二……你……哎唷……」

  欧阳杰见她抱腹痛苦的哀叫,不禁大惊失色道:「如妹!你怎么了……」

  欧阳龙大叫:「她快生了,大家快扶她回房,顺便叫刘婆子来帮她接生。」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扶人的扶人,烧开水的烧开水,忙的不亦乐乎。

  不久,奴仆们终于扶着一名神情悲凄的少女进来。

  蔡巡抚这时才仔细观察这名侍女,只觉她面貌清秀,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
实在没有特别过人之处,令他百思不解欧阳杰为何会对她着迷。

  欧阳龙却知道儿子性好渔色,府中的众多婢女几无幸免,都曾经被欧阳杰一
一品尝过。只不过欧阳龙律下甚严,加上欧阳杰擅以金钱诱惑,才得以隐下奸情
没有曝光。

  他不禁低声道:「亲家公认为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才好?」

  蔡巡抚心中仍有芥蒂,可是顾及女儿的幸福,也不得不忍下这口怨气。更何
况事件闹大,对自己的前程也会有影响,只好沉云道:「事到如今只好让杰儿娶
她做偏房,以免她回去之后,在公主面前搬弄是非,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

  「嗯!这确实是两全其美的妙计。这件喜事就请亲家公作媒,相信周老三给
足了面子,一定不会反对这件婚事。」

  「好吧,等这件风波平息之后,本官再找杰儿算帐。」

  欧阳龙尴尬一笑,不敢表示什么。

  蔡巡抚勉强挤出笑容,对周美妃道:「周姑娘所受的委屈,本官已经听令尊
提过,所以本官特来为你主持公道。」

  周美妃早知他们是姻亲关系,怎敢寄望蔡巡抚秉公处理,只好悲苦道:「民
女命运多舛,不敢劳动大人费心。」

  蔡巡抚大急:「本官确是出自诚心,希望周姑娘不要轻易放弃机会才好。」

  周美妃疑虑地看着他不语。

  欧阳龙急道:「小儿刚才已经向老夫招认,他对姑娘一见钟情,有意娶姑娘
进门为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啊!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周美妃面对突如其来的转变,几疑身在梦中,一时间竟然呆楞当场,不知所
措。

  蔡巡抚也顺水推舟道:「欧阳兄已同意你们的婚事,才恳请本官出面做媒,
希望周姑娘看在本官的面子上,能答应这件婚事。」

  周美妃想及自己的清白身子,已经被欧阳杰占有,除了嫁给他之外,实在没
有第二条路走了。所以考虑一阵之后,她便含羞带愧地点头答应下来。

  蔡巡抚大喜道:「太好了,本官立刻过府,向你爹提这门婚事。」

  欧阳龙感激万分地道:「一切有劳大人鼎力成全,只待这件婚事顺利完成,
老夫一定准备一份大大的媒礼,以答谢大人的辛劳。」

  「你准备媒礼,最好能让本官满意,否则的话……哼!你应该知道后果。」

  话毕,他便带着周美妃离去。

  欧阳龙楞了一下,他知道蔡巡抚言外之意,指的是欧阳杰偷腥之事,如果要
获得圆满解决,谢礼一定要有相当的份量。他苦笑了一下,知道又要破财了。

  由于蔡巡抚的居中说项,使得周老三被迫同意这件婚事,唯一的要求就是,
欧阳杰必须明媒正娶才行,而且两头大不准偏私。蔡巡抚尽管心中骂的要死,却
不得不接受他的要胁,以免惹来芙蓉公主的不悦。

  可是消息传回欧阳家,女儿蔡晏如却大表不满,道:「爹!您怎么可以答应
他这种无礼的要求?那丫头只不过出身佃农,有什么条件和女儿平起平坐?」

  「为父也知道他的要求过分,可是我们理亏在先,又有公主为他撑腰,我们
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

  「我不管,这件事情我绝对不答应。」

  「如儿!为父什么都可以依你,唯独此事不准你任性反对。说句坦白话,如
果他们要求你退位,让出大房的名分给周美妃,我们也只有认命退让的分。」

  「什么?他们凭什么?」

  「就凭芙蓉公主一句话。」

  「这……」

  「唉!形势比人强,我们人微位卑,岂能与公主作对。」

  「好吧,女儿听爹作主就是。」

  「很好,这才是爹的乖女儿。」

  欧阳杰没想到会因祸得福,无意间达成他纳妾的多年心愿,从此得以左拥右
抱,享尽齐人之福。

  他情不自禁地欣喜道:「多谢娘子的成全……哎唷……」

  没想到蔡晏如突然脸色一变,当场赏了他一耳光,怒骂道:「都是你不好!
为什么你们男人偷腥,却要我们女人来承受这种苦果?」

  欧阳杰十分难堪,立刻恼羞成怒地转身离去。

  欧阳龙一见儿子被打耳光,脸色也是一变,对蔡晏如的态度十分不满。但是
碍于蔡巡抚在场,也不方便说什么,更何况蔡巡抚睑色不对,显然仍未原谅欧阳
杰的行为。从此两家埋下心结,种下日后的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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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鱼儿鱼儿乐悠游

  由于芙蓉公主的坚持,欧阳杰便在三日之后的良辰吉日,风风光光的迎娶周
美妃过门,并安排独院居住以免纠纷。

  欧阳杰也因为被打耳光之故,觉得尊严受损,有意无意间也冷落了蔡晏如。
不仅没有回房同寝,就连探视她产后的情形也没有,简直就像是失踪了一般。

  蔡晏如产后身体虚弱,一直昏昏沉沉的,因而察觉不出异样。可是接连五、
六天过去,她终于警觉不对,除了公婆不说,就连夫婿也没踏进房门一步。

  她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吵大闹,结果三天下来,不但收不到效果,就连服侍她
的婢女也不见了。除了一日三餐另带宵夜之外,整个房间空荡荡的,简直就像鬼
屋一般,几乎快把她给逼疯了。

  第十天,她又忍不住咒骂起来,道:「欧阳杰!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再不滚
出来,给我一个交代的话。明天我就回娘家去,让我爹治你一个诱奸良家妇女之
罪,把你关进牢里去数馒头。」

  「娘子请息怒,我这不是来了吗?」

  蔡晏如心中一喜,才待给他难堪,突见来人陌生,不禁花容失色,道:「你
是何人?我以前怎么从未看过你?」

  来人正是焦金宝,只见他淫笑道:「我是你的梦中情郎,你怎么可以说不认
识我。」

  话说的轻薄,而且出自一个陌生人之口,除非白痴任谁都知道怎么回事。

  蔡宴如闻言变色,才待惊叫之际,却被焦金宝抢先一步制住穴道。

  「好娘子!你且慢着急,情郎我先带你看一场好戏,你就会明白谁才是真心
对你好了。」说着,他便一把挟起蔡晏如掠去。

  不久,他们便来到欧阳龙的寝室,由掀开的屋瓦向下望,清晰的看见欧阳龙
父子正在谈话……

  「杰儿!剩下来的帐目,由为父一人来核对即可,你还是回房去陪陪晏如,
以免她又吵闹不休影响安宁。」

  「哼!那婆娘自以为是巡抚千金,一向不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对我毫不
尊重,孩儿才不想再去自找苦吃,看她那一张晚娘脸孔。」

  「凭良心说,这一次你惹的祸实在不小,如非她委屈求全,你恐怕难逃芙蓉
公主的惩罚。所以,你还是尽快回房去安慰她一下,以免她怀恨向亲家公投诉,
到时候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哼!我才不怕呢?姓蔡的如果太过分的话,我就派人去检举他收贿的事,
让他丢官坐牢。到时候我就不信,那婆娘还有什么本钱骄傲,凭什么要我一再迁
就她?除非她将来生一个『带把子』的,否则我才没兴趣理睬,只会生赔钱货的
女人。」

  「唉!你也不要太过分了,小心她怀恨在心,将我们不法之秘外泄,到时候
我们家就完了。」

  「只要她敢这么胡闹,我就把她给休了……」

  焦金宝一见蔡晏如气的脸色铁青,便将屋瓦放回原位,挟着她回房而去。

  如果蔡晏如不是穴道受制,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话,她必定会当场发疯,
找欧阳杰算帐不可。

  「你现在知道欧阳杰已对你变心了,不久又将另娶新欢,你再也无法挽回丈
夫的心,你何不斩断情丝发愤图强呢?」

  焦金宝见她逐渐冷静下来,便解开她的穴道,继续蛊惑她道:「他既然对你
不仁,你又何必顾念旧情,难道你不想复仇雪恨。」

  「你……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只要你开口要求,我就全心全力帮助你。」

  「真的?可是我该如何做呢?」

  「很简单。只要你将欧阳家的产业,设法从他们手中接收过来,就可以达到
复仇雪恨的目的。」

  「他们父子一向视钱如命,想让他们放弃经济大权谈何容易。」

  「只有白痴才会奢望他们自动退出经营大权,为免节外生枝,唯有杀他们灭
口,才能一劳永逸。」

  蔡晏如闻言变色,惊叫道:「你说什么?你我谋杀亲夫……」

  「不错,他们父子已有休妻之心,你要确保自身权益,必须先下手为强。」

  想及欧阳杰的无情无义,她立刻恨上心头,咬牙切齿道:「好,我听你的安
排,就算出了纰漏也不要紧,我爹身为巡抚,一定会为我掩饰的。」

  焦金宝突然脱衣,笑道:「很好!只要我们彼此真心相待,一定可以马到成
功。」

  蔡晏如早有心理准备,决心以红杏出墙来报复欧阳杰的不忠。

  可是面对这他的大军压境,绵绵不断的铁骑蹂躏,令她情不自禁地颤抖、抽
搐,辗转呻吟……

  焦金宝如鱼得水般,尽情地享受着她的丰满肉体,挥动长戟,不断地兴风作
浪……

  一度春风之后,两人才满足的交股而眠。

  第二天深夜,焦金宝便趁着欧阳杰熟睡时,顺利的将他劫持而来。

  欧阳杰一见蔡晏如居然赤裸着身体,任由陌生男子大施魔爪轻薄,不禁惊怒
交加。可是穴道受制,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气的他全身颤抖不已。蔡晏如见
状,顿生报复的快感,反而主动骑乘在焦金宝身上,淫荡地兴风作浪着。

  「呵呵,杰郎!你又何必气成这模样呢?妾身只不过东施效颦,效法杰郎的
博爱精神,现在你终于可以体会妾身的感受吧?」

  欧阳杰突然一阵颤抖,当场口吐鲜血不已。

  蔡晏如却乐的哈哈大笑不已。

  焦金宝更是火上浇油的翻云覆雨,大刀阔斧的对她攻击,对她予取予求。

  只见两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度春风之后,蔡晏如突见欧阳杰已暴毙多时,不禁呆楞,心中百感交集。

  焦金宝立刻抱起尸体进入浴间,不久便见他空手而回。

  「你把他的尸体怎么样了?」

  「很简单,一把化尸散便清洁溜溜了。」

  蔡晏如闻言,不禁神色百变,哑口无言以对。

  焦金宝轻抚着她的肉体,淫笑道:「你是不是后悔了?」

  「以他对待我的恶劣行径,我真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多年的夫妻之情,一时
之间叫我如何割舍?」

  「对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你何必恋恋不舍,从今以后有我陪伴你,你就不
会再独守空闺了。」

  「事到如今,我连自己的身子都给你了,这一辈子已经是你焦家的人,希望
你不要负我才好。」

  「你如果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发下毒誓……」

  「不必!我相信你就是。」

  两人又温存一阵,才相拥而眠。

  翌日,焦金宝便化装易容成欧阳杰的模样,追随欧阳龙身边,准备接收欧阳
家的产业。

  三日之后,欧阳龙突然暴毙而亡,经过仵作验尸确定是自然死亡。

  焦金宝一面准备丧事,一面展开接收产业的工作。

  又过了两天,欧阳龙便被草草下葬了。

  出殡的隔天下午,蔡巡抚便登门造访。

  蔡巡抚支退下人之后,立刻语带玄机道:「贤婿,你要求的事情,本官都替
你隐瞒了,现在应该换你兑现承诺了吧?」

  焦金宝心中暗骂,表面却不露痕迹的取出玉盒,道:「岳父请笑纳。」

  蔡巡抚打开一看,不禁两眼一亮,兴奋地叫道:「二十万两!」

  「不错!岳父还满意吧?」

  「满意!贤婿比欧阳父子还要上道,本官实在太高兴了。」

  蔡晏如陪笑,道:「爹不是非常中意城西的梅园吗?宝哥准备在您六十大寿
时,将梅园送给您做寿礼呢?」

  「真的?」

  焦金宝阿谀一笑道:「希望岳父不要嫌弃才好。」

  蔡巡抚大乐道:「贤婿如此大礼,莫非另有所求?」

  「岳父果然厉害,小婿确实有事拜托。」

  「什么事如此慎重,你说说看。」

  「珠宝商于晓诗这个人,不知岳父认不认识?」

  「怎会不认识?他不是洪员外的未来女婿吗?」

  「不错,小婿和他有仇,想请岳父设法将他入罪。」

  「咦!贤婿和他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岳父别管,只要岳父肯帮忙的话,事成后,小婿另备二百万两作谢礼。」

  「二……二百万两!」

  「不错。」

  「这……本官是很想帮忙的,可是洪家在本城名望极隆,于老板又是个知名
人物,岂是容易构陷入罪的?」

  「芙蓉公主的銮驾还在金陵吧?」

  「不错。」

  「小婿打算劫持公主,嫁祸给于小子。这样就可以达成小婿的复仇心愿。」

  「什么?劫……劫持公主?」

  「岳父放心好了,小婿一定会处理的干干净净,绝不会连累到岳父您。」

  「这样本官就放心了。」

  「到时岳父派人捉他审问,不论他认不认罪,反不反抗,都是死路一条。」

  「只要你安排好以后,再通知本官一下,本官立刻派人捉他归案。」

  「多谢岳父大力帮忙。」

  「哈哈,咱们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客气。」

  不久,蔡巡抚才酒足饭饱的打道回府。

  当晚焦金宝便潜入行宫,顺利的制昏芙蓉公主,并且将她剥得赤裸精光。

  呈现眼前的是一具白皙无瑕,凹凸有致的玲珑胴体,只把焦金宝看得血脉贲
张,几乎无法把持。

  「可惜这药需处女之身做媒介,哼!如果不是为了报仇,我怎舍得白白糟蹋
这一个小美人?算你于小子艳福不浅,临死前还能做一个风流鬼。」

  话虽如此,他仍在芙蓉公主身上轻薄一阵,才喂她服下一粒红丹,又取药抹
在她的下体。

  「嘿嘿!只要于小子胆敢『强渡关山』的话,必定感染子午断肠散之毒,如
果没有我的解药,七日之内保证毒发而亡。」

  接着他就以披风裹住她的胴体,迅速地掠出行宫。

  不久,他已停在洪府大门口。

  「什么人!」

  焦金宝一见是洪府的巡夜守卫,二话不说的飞扑上去,三拳两脚便将他们打
的满地找牙。

  「告诉于小子,大爷我给他送来一份大礼,请他慢慢享用吧。」

  话毕,他便转身掠去。人影一闪而至,一见守卫的狼狈样,小鱼儿连忙扶起
一人,道:「怎么回事?」

  守卫立刻述说经过,又道:「那个人说另有一份大礼送给姑爷。」

  这时的芙蓉公主突然呻吟连连,娇喘不已。

  小鱼儿循声望去,不禁惊呼道:「是她!」

  他立刻抱着她回到寝室。

  蝶舞公主一见他抱着一个女人回来,也没仔细看清楚,立刻不悦地道:「三
更半夜你抱个女人回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看清楚一点,她是你皇姊芙蓉公主。」

  「咦!真的是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鱼儿将经过描述一遍,又道:「看她春心已动的模样,显然是中了媚毒,
很明显是对方故意设下的圈套。」

  「是谁要这么做呢?」

  「对方显然不清楚我是驸马的身分,否则岂会假借芙蓉公主嫁祸。」

  「有道理,这么说来是洪秀玉的爱慕者,因爱生恨所设下的阴谋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皇姊目前媚毒已经发作,还是赶快救她要紧。至于阴
谋者是谁,我相信不久之后,对方一定会有进一步行动的,到时候我们再设法反
击就是。」

  蝶舞公主一见芙蓉公主难耐春情的模样,不禁冷哼一声道:「这臭丫头从小
就喜欢和我争宠,现在可好了,连我的驸马她也要抢,真是可恶透顶。」

  小鱼儿苦笑着掀开披风,果见妙处春潮如涌,显然灾情十分惨重。

  他连忙挥兵叩关,展开巫山云雨的春宫把戏。

  蝶舞公主看着她们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的激情演出,更是妒火中
烧的嗔道:「真是白便宜她了。」

  小鱼儿抱住软玉温香般胴体,立刻马不停蹄地尽情驰骋,不断地对她攻城掠
地,不断地对她直捣黄龙。

  芙蓉公主在他的蹂躏之下,情不自禁地辗转娇啼,欲拒还迎地扭摆呻吟……

  潮来朝往,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芙蓉公主被他绵绵不断的扫庭犁穴,予取予求的采花盗蜜。终于禁不住蚀骨
销魂的侵蚀,情不自禁地哀鸣一声,处女阴元随即倾泄而出……

  小鱼儿立刻「趁虚而入」,又是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后,才布施雨露,
送出「传家之宝」。

  他突觉下体一麻,不禁闷哼出声。

  蝶舞公主惊问道:「鱼哥怎么了?是不是她『咬』你?」

  小鱼儿连忙爬起,趴在她的胯间拨弄起来。

  蝶舞公主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难看死了。」

  小鱼儿起身叹道:「你想到那里去了。」

  「你自己举止轻薄,还敢喊冤不成?」

  「对方在芙蓉的阴门下了奇毒,分明是想害我们两人同归于尽。」

  「什么?你中毒了。」

  「你放心好了,我有紫霞龙珠可以解毒。」

  「有什么用?一粒随日帝落江,另一粒在父皇身边,远水救不了近火呀。」

  「父皇担心我的安危,暗中交还给我了。」

  「既然如此,你还在等什么?」

  小鱼儿立刻口含紫霞龙珠,吻住芙蓉公主运功调息。

  突闻一阵脚步声传来:「禀小姐!巡抚大人率人围住府院四周,说什么要我
们交出公主和劫匪。」

  蝶舞公主大吃一惊道:「他带了多少人来?」

  「共两百多人。」

  「这该死的奴才,元凶主谋不去捉,偏偏跑来这里碍事。」

  蝶舞公主心知小鱼儿正值紧要关头,绝不能受人打扰,否则走火入魔,恐有
生命之危。

  「你们先设法拖延一下,就说我已经就寝,等我更衣再去会他。」

  「这……」

  「你在迟疑什么?还不快去。」

  「是!」

  蝶舞公主知道危机迫在眉睫,连忙催促道:「鱼哥!你究竟好了没有?否则
以我现在的身分,可挡不住那奴才的搜索。」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立听蔡巡抚的声音道:「快开门,否则本官就要下
令撞门了。」

  蝶舞公主大吃一惊,虽然她和芙蓉公主是死对头,可是让她在众人面前赤身
裸体,岂不损及皇家尊严?连她也颜面无光。

  「不行!你们绝不能进来。」

  「为什么?难道室内有不可告人之事,你们洪家真的窝藏劫匪?」

  「你在胡说什么?是公主中了媚毒,外子正在替她解毒,你如果胆敢硬闯进
来,小心你的脑袋不保。」

  蔡巡抚大惊失色,不禁心中暗骂道:「宝儿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他劫
走公主嫁祸也就算了,何必多此一举,对公主下毒害她失身。这下子我可是羊肉
没吃到,反而惹来一身腥了。」

  经此一来,蔡巡抚投鼠忌器,果然不敢轻举妄动。

  芙蓉公主一惊而醒,一见小鱼儿便惊叫道:「驸马!怎么是你啊……哎呀!
我……」

  小鱼儿连忙轻声安慰:「公主中了贼人媚毒,我只好……希望公主见谅。」

  芙蓉公主心想:「唉!果然是姻缘天注定,我为了逃避这件婚事,才会远离
京城。没想到苦寻一个多月,依然找不到理想伴侣,最后还是把清白身子交给了
这个冤家。」

  「公主可知道是谁将你劫持来此的。」

  「我不知道。」

  「那么公主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哦!我曾为了一户周姓人家,向欧阳世家讨公道,莫非他们挟怨报复?」

  「咦!欧阳龙不是蔡巡抚的亲家吗?」

  门外的蔡巡抚愈听愈惶恐,这才想到这次的嫁祸之计,不但得不到效果,反
而把自己也拖累了。

  尤其小鱼儿竟是驸马的身分,更是叫他吃惊,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一个处
理不好,恐怕吃饭的家伙不保。

  「请驸马、公主饶命!这一切的事故,都是一名叫焦金宝之人所为,和下官
完全无关。」

  小鱼儿连忙穿衣出门,凝视着他道:「你把话说清楚!」

  「是!不久前焦金宝突然侵入欧阳家,不但杀死了欧阳家父子,还挟持小女
为人质,逼迫下官在今夜率人来捉拿于……驸马归案。」

  「什么?欧阳龙突然暴毙,就是他下的毒手。」

  「是的。」

  「这焦金宝是何来历?」

  「他说是北天王焦天霸之子,所以会嫁祸驸马,乃是为了报复驸马伤父夺爱
之恨。」

  「原来如此,他现在人在何处?」

  「他应该留在欧阳家等候消息。」

  小鱼儿立刻对四名皇家侍卫喝道:「你们留在这里保护公主,如果再出任何
差错,唯你们是问。」

  「奴才遵命。」

  小鱼儿立刻随着蔡巡抚前往欧阳家捉人,没想到却晚了一步,不但焦金宝已
经逃逸无踪,还把蔡晏如给杀死了。

  蔡巡抚悲伤不已,紧抱着女儿的尸体,哭的一塌糊涂。

  小鱼儿连忙找来周美妃,交代她料理后事,并且把事件经过述说给她了解。

  周美妃再也没有想到,自己刚过门没有几天,就成了一名寡妇,而且意外地
继承了欧阳家的庞大遗产,成了名符其实的大富婆。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所幸她是个贤淑坚强的女性,不但独力撑起欧阳家的产业,对待蔡晏如留下
的女儿,更是视如己出养育长大成人,终于博得大家的尊敬和赞赏。

  蔡巡抚怀着悲痛的心情返回衙门,便将女儿遇害的消息告知老伴,两老相拥
的哭泣起来。

  「哼!你们很快就会在和你们女儿见面了,有什么话尽可到时候再说。」

  两老大吃一惊,还来不及反应,便双双惨叫倒地。

  蔡巡抚一见是焦金宝,不禁惊怒道:「恶贼!你杀死了我女儿还不满足,连
我们你也不放过吗?」

  焦金宝冷笑道:「谁叫你要出卖我?使我不得不杀死你的女儿,作为报复你
的代价。」

  「你……你好狠心。」

  「这都要怪你不好,如果不是你出卖我的话,我又怎会忍心辣手摧花?凭良
心说,你女儿那身细皮白肉,实在令我回味无穷,到现在我还在后悔呢。」

  蔡巡抚闻言,大感难堪,忍不住羞愧的叫道:「恶贼……我和你拼了……」

  话未说完,他突然奋起余勇扑了过去。

  焦金宝一掌便将他劈的吐血而亡,冷笑道:「就凭你这狗官也想要我的命,
我看还是等下辈子吧。」

  「你下辈子投胎记得要做好人,否则我一样要你的命。」

  焦金宝迅速转身戒备,突然惊叫道:「是你!」

  小鱼儿冷冷一笑道:「想不到这一切的阴谋,都是由你一手策动,你真是罪
该万死。」

  焦金宝凶狠的道:「废话少说,今天正好把我们之间的新仇旧恨,做一次彻
底结清。」他怒吼一声,他突下杀手飞扑上去。

  小鱼儿怒目一瞪,不避不闪的一掌迎去。

  一声殷雷乍响,焦金宝惨叫飞跌而出,直到撞墙倒地而止。

  小鱼儿见他已死,便交代师爷妥为善后,才转身回到洪府。

  芙蓉公主首先抢着问道:「驸马可曾将那恶贼绳之以法?」

  「公主放心,焦贼已经被我杀死了。」

  「哼!真是便宜他了。」

  「奇怪!蝶舞人呢?」

  芙芙公主讶然问道:「那丫头也出宫了?」

  「咦!她没有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谁?」

  小鱼儿不禁摇头叹息,只好详细的述说蝶舞公主的遭遇。

  芙蓉公主虽以置信,道:「你是说在宫中的蝶舞,其实是司徒玉娇。」

  「不错。」

  「这位天下首富之女,外貌虽是洪秀玉,其实骨子里的心智,已经被蝶舞的
魂魄所取代。」

  「正是如此。」

  芙蓉公主突发惊人之语,道:「既是如此,请驸马也将我的魂魄,移到洪秀
玉身上吧。」

  小鱼儿大吃一惊,道:「你说什么?」

  「我不当公主了,还是当天下第一富婆最好。」

  「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当公主一点也不好玩,除了身分高贵之外,可说一无是处。
不但礼节限制繁多,行动不自由,就连喜欢皇库中的珍宝,也不能轻易玩赏,更
别说是完全拥有了。」

  「嗯!这番感受我也曾经听蝶舞说过。」

  芙蓉公主更是气恼,道:「可不是吗?可恨蝶舞那丫头竟敢欺瞒我,不但没
有表明身分,刚才还故意带我去参观她的宝库,趁机对我炫耀一番,害我嫉妒不
已,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唉!这丫头实在不像话。」

  「可不是吗?像她这么小心眼的丫头,驸马是否该给她一个教训。」

  「公主之意是……」

  「驸马可以将我们两人的元神调换,让她尝尝空欢喜一场的教训,以后她就
不敢再胡乱作弄人了。」

  「这怎么可以。」

  芙蓉公主一瞪眼,嘟嘴道:「为什么不可以?」

  「如此做法,蝶舞定不会答应的,万一她怪罪于我,我岂不是自讨苦吃?」

  芙蓉公主突然跳脚,娇嗔不已道:「我不管,无论如何你一定要让我变成洪
秀玉,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

  小鱼儿不禁大感头痛,心知女人不可理喻便想溜走。

  「哟!那有人金枝五叶的公主不当,却死皮赖脸的抢做民女。」

  芙蓉公主回首一见是蝶舞公主,更是嗔怒道:「你少得了便宜又卖乖。」

  蝶舞公主扬眉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洪家的金银珠宝,全都是我的,你
休想占我便宜。」

  「这么多金银珠宝究竟归谁,要到最后才知分晓。目前只是被你抢先一步,
暂时由你保管罢了,总有一天我会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再从你的手中抢过来。」

  蝶舞公主暗暗吃惊,心知她的个性固执说到做到,加上两女共侍一夫,长期
相处确是防不胜防。

  心中一急,便有了主意,道:「你想拥有金银珠宝的话,我倒是可以指点你
一条明路,也可省去你白费力气和我抢。」

  芙蓉公主大喜道:「真的?你知道什么地方有宝藏?」

  「我当然知道。」

  「在那里?你快说。」

  「欧阳世家号称天下四大首富之一,人家周姑娘不但年轻貌美,又是欧阳家
庞大财富的继承人。你如果不想当公主的话,大可找她调换身分,相信她一定乐
于接受。」

  芙蓉公主先是一喜,接着又恼羞成怒道:「你要我当寡妇?」

  「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方法吗?」

  「我不干,你自己不会和周姑娘更换?」

  「我有洪家的财富,就已经心满意足,何必再多此一举?」

  「你想都别想,洪家的财富是我的。」

  「是我先看上的。」

  「我是姊姊,你应该让我才对。」

  「你连妹婿都要抢,算什么姊姊。」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眼看两女吵闹下休,小鱼儿大呼吃不消的逃之夭夭。

  接连几天下来,两女依然争吵不停,小鱼儿也懒的理她们,打包行李上路,
准备返京完婚。想及后半辈子都要跟这两只母老虎相依相伴,小鱼儿的心情便开
始沉重起来。

  「唉!以后的日子,我该怎么过?」

     ***    ***    ***    ***

  有情人终成眷属。

  蝶舞公主和芙蓉公主共侍一夫的事实,对于长年斗争的东、西二宫而言,虽
然不满意,却也不得不接受这种现实。

  更何况小鱼儿目前圣眷正隆,虽无官职在身,其影响力之大,甚至比左、右
相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点可由皇上在婚期前夕,接连三天单独召见小鱼儿在御书房密谈,甚至
亲信内侍和守卫也被拒于门外,其他朝臣更是不得其门而入。

  敏感的人立刻联想到,久悬未决的储君人选。

  所以东、西二宫无不戒慎的探听,极力的巴结小鱼儿,形成难得一见的和乐
景象。终于,小鱼儿与司徒玉娇经历坎坷的命运,婚礼终于在皇宫大内完成。此
外新娘子还有蝶舞公主、芙蓉公主、独孤倩玉、独孤倩华、江芷若和南宫飞燕等
七女同时嫁给小鱼儿,成为施家的媳妇儿。

  皇上高兴之余,一面举杯邀酒,一面哈哈大笑道:「今天是朕有生以来,最
高兴的一天,因为朕的两位掌上明珠,同归当世第一英雄施驸马。所以朕决定在
今日大喜之时,再宣布另一件喜事,以便锦上添花。」

  众人心中一动,立刻猜到储君人选即将揭晓,无不紧张的屏息以待。

  「朕决定储君人选,由建成继承,希望各位爱卿如往昔般,继续尽忠职守,
报效国家。」

  此言一出,立刻语惊四座,众人意外之余,更是议论纷纷。

  东宫皇后顿时欣喜不已,情不自禁的露出喜色。

  西宫皇后却大失所望,心中叹息不已。

  皇上又道:「建明和建业各封平南王和镇北王,执掌一半兵符,共同辅佐新
皇推动新政。」

  满朝文武百官纷纷恭贺不已。

  表面上看来,大家都是一副欣喜欢乐的神情,可是内心里却是各怀鬼胎。

  有的人暗自庆幸押对了宝,选中了真命天子,从此飞黄腾达,前途无量,因
此暗暗得意,喜不自胜。也有人暗自懊恼选错了边,误把冯京当马凉,甚至得罪
权贵,仕途不保,因此暗暗担忧,苦中作乐。

  真可谓几家欢乐几家愁……

  突然一阵破风声传来……

  正在接受大家敬酒的小鱼儿连忙惊觉,百忙之中转头一看,不禁惊呼出声:
「皇上小心……」

  皇上刚一楞神,顿时一阵麻木,接着一阵剧痛,忍不住痛呼不已。

  满朝文武百官一阵惊呼,纷纷走避不已。

  小鱼儿一见皇上受制,真是又气又急,可是当他看清劫匪面目,又不自主的
大叫道:「是你……你没死?」

  劫匪哈哈大笑道:「不错,老夫如果轻易就死,岂不辜负日帝威名?」

  「日帝!」

  正想一拥而上的众侍卫,一听日帝名号,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合围的阵仗
立刻溃散,纷纷倒退不已。

  日帝一见众人惊恐的神色,更是得意不已的狂笑道:「老夫所领导的日月神
教,不但威震天下,所向无敌,想不到连皇宫大内的皇家侍卫,也是闻风丧胆,
真是出乎老夫的意料之外。早知如此,老夫何必劳师动众的兴兵讨伐七大门派,
早该挥兵入京称帝,再结合官兵之力,扫荡武林群雄,岂不省事?」

  众官兵闻言,又是气恼又是羞愧,进退失据尴尬不已。

  小鱼儿冷笑道:「只可惜日月神教早被七大门派瓦解,如今只剩下你一个漏
网之鱼,你除了作白日梦之外,只有等下辈子重新投胎,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日帝脸色大变,狞声道:「不错,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今天老夫就是要找
你报偷袭暗算之仇。」

  「既然如此,你何必牵连皇上?」

  「哼!根据老夫这一阵子的暗中观察,你这小子不仅城府极深,而且作风阴
险已极,你想老夫人单势孤之下,怎能轻易放弃到手的筹码?」

  「你……你想怎么样?」

  日帝又狂笑一声,突然在皇上身上连点数指,只见皇上闷哼一声,便昏倒在
地上抽搐不已。

  小鱼儿见状,不禁脸色大变:「你对皇上下了什么禁制?」

  日帝阴笑道:「你放心,皇帝等于老夫的谈判筹码,等老夫将你碎尸之后,
还要靠他扶老夫一把,以便安稳坐上金銮宝座。」

  小鱼儿闻言心中一定,心知日帝暂时不会加害皇上,只要自己将日帝引开,
侍卫便可以趁机抢救皇上脱险了。

  可是想及日帝所向无敌的烈阳神功,小鱼儿的心情不禁沉重起来。

  「臭小子!纳命来。」

  一声怒吼,日帝终于耐不住性子,在丈外一掌吐出,一无声,二无息,像极
了摆样子唬人,要儿戏似的。

  远在丈外的小鱼儿却清楚的感受到无穷的暗劲,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至,不
禁脸色乍变,身形一闪而没。刹那间,灯火摇曳,潜劲陡然爆发,怒涌的气旋呼
啸而过,热浪滚滚,隐隐风雷。

  满朝文武百官及侍卫都被突如其来的剧变,吓得惊呼惨叫,狼狈不堪的纷纷
走避,等到惊魂稍定,才发现交手二人已移至中庭重辟战场。

  这下子他们再也不敢靠近,以免遭到池鱼之殃,连忙抢救皇上,并且调派侍
卫及弓箭手重重包围戒护脱离险地。

  战场上狂风呼啸,尘土翻腾,地动天摇,声势骇人。

  「哈哈,原来你不过只有这点能耐而已,竟敢太岁头上动上,与我日月神教
为敌,简直不知死活。当日如果不是老夫负伤在先,又遭你暗算于后,凭你这点
功力,还不配老夫亲自动手呢?」

  尘土逐渐扩散,依稀可见两人满头大汗喘息不已,只是小鱼儿衣衫已破损,
显得狼狈不堪。

  日帝这番轻蔑的话,似乎造成小鱼儿极大的冲击,只见他脸色一变,却不发
一语,立刻紧咬牙关一阵猛攻。

  尽管日帝嘴巴说的轻松,面对小鱼儿的这番蛮攻,也是神色一紧,当场被逼
退了五步。

  「好小子!凭你这份功力,放眼当今武林足可名列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除
了少林慧明秃驴之外,你可算是老夫的劲敌之一。老夫实在无法想像,以你这点
年纪是如何练成这身超凡入圣的绝技?假以时日,你会成为新一代的武林枭雄,
只可惜你却惹恼了老夫,胆敢与老夫为敌,这一天你是永远也等不到了。」

  「哼……只怕未必。」

  「哈哈……斗志可嘉,老夫实在不忍痛下杀手,只要你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不但你可以活命,对于眼前的困境,也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岂不皆大欢喜。」

  小鱼儿闻言一楞,不禁停住了攻势,大感一尽外道:「什么条件?」

  「只要你肯归顺老夫,并且拜老夫为义父,忠心辅佐老夫登上皇位的话,不
但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机,将来等老夫百年归天之后,你便是下一代的新皇,你想
想看这条件岂不是两全其美。」

  小鱼儿立刻断然拒绝,道:「住口!施某的人格岂是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
义之人,所能够了解的?我劝你还是早日死心,不用再枉费心机了。」

  日帝大感失望,脸色立刻变得狰狞:「这么说来,你是拒绝老夫的要求?」

  「不错!」

  「可恶!既如此,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你既然一心找死,老夫就成全你,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了。」

  日帝恼羞成怒的破口大骂,正打算痛下杀手之际,突又若有所觉,身形随之
幻没,接着阴森刺骨的潜劲袭来,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声势好不惊人。

  「九阴神功!」

  日帝惊呼一声,看清来人是个中年美妇,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喝道:「你
是谁?」

  九阴魔女一击不中,不禁懊恼道:「老魔头,还我兄长的命来。」

  日帝一楞道:「你兄长是谁?」

  「难道你敢否认幽冥教非你所灭?」

  日帝闻言,恍然大悟道:「这么说你就是修罗公子的妹妹,人称九阴魔女的
独孤玉珊?」

  「不错!」

  日帝突然狂笑道:「太好了,当年月后那贱人串通奸夫谋害于我,使得日月
神教一夕瓦解,原以为这血海深仇,随着那贱人之死已经报仇无望。想不到你即
是贱人之女,而且胆敢与老夫为敌,新仇旧恨正好在今天做个了结。」

  九阴魔女眼中直欲喷火的恨声,道:「不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一声震天长啸,九阴魔女再度发动了攻击,掌劲如雨般,绵绵不绝的攻向日
帝,气流四溢,寒气逼人。

  小鱼儿也配合她的攻势,身形如电,八方游击,掌出无声无息,随着翻腾的
气旋,掌劲所至无坚不摧,轰隆爆破声声不绝,破坏力十分骇人。

  雷火乍灭,人影重现幻没不定,战况十分惨烈。

  面对性质互异的两股阴柔神功的夹击,使得日帝的烈阳神功受到压制,一时
之间竟无法发挥应有的威力。

  「可恶!这是你们自找死路,怨不得老夫心狠手辣。」

  日帝受到两人的轮攻所制,终于耐不住怒吼反击了。

  突然!四溢翻滚的气旋忽然停顿了一下,接着是飞扬的沙尘快速向决斗场集
中……

  「轰隆!」一声爆炸巨响,夹带着闪烁的火花突然炸裂开来,地动山摇,飞
沙走石……

  闷哼声中,人影飞跌而出。

  只见小鱼儿衣衫不整,口吐鲜血,显然伤势不轻。

  日帝也是嘴角溢血,显然这一番激烈决斗下来,他也占不了多少便宜。

  「该死的东西,你究竟练了什么奇功?居然柔中带刚,变化莫测,令人防不
胜防,较之九阴魔功更加阴毒狠辣,以致让老夫吃了不少暗亏。」

  「哼!等你死了以后,在下自会让你知道。」

  日帝傲然狂笑道:「你我之战胜负已分,在双方实力悬殊之下,你还敢妄想
要取老夫性命,岂不是异想天开?」

  「在下还有一击之力,相信你应该心中有数才对,一旦出手将有石破天惊,
鬼哭神嚎的威力,如非遇上性命交关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在下也不愿轻易使用以
免惊世骇俗。」

  日帝不禁有点动容,却不在意的冷笑道:「你有压箱底的救命绝技,难道老
夫就没有吗?从开战至今,老夫也不过动用了七成功力而已,就是以击溃你们两
人的合击,如今只剩下你一个人而已,又能成得了什么大事?」

  小鱼儿脸色一变,侧脸望着倒在一旁昏迷不醒的九阴魔女一眼,急道:「你
将她怎么样了?」

  「你放心好了,老夫还需要她取代月后做老夫的鼎炉,岂会伤她性命?她只
不过受到烈阳神功的震伤,昏迷过去罢了。」

  「你……你与月后毕竟是夫妻一场,怎可对她的女儿心存非份之想,这岂不
是……乱伦行为。」

  「哈哈……老夫一生行事,只凭个人喜好,岂会在意这些世俗的观感?更何
况她又是月后与奸夫所出,和老夫一点关系也没有,就算老夫真的抱她上床,又
怎会涉及乱伦之讥?」

  「你……你简直禽兽不如。」

  「哼!废话少说,老夫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愿不愿意归顺老夫?」

  「你休想!」

  「该死的东西,这可是你自找死路,怨不得老夫以大欺小,心狠手辣了。」

  日帝话一说完,满头白发突然怒发冲冠矗起,脸上红光闪烁,衣袍随之涨起
四周一片死寂,就连原先的虫鸣和风声也随之消逝,时空仿佛停止,进入九幽黄
泉般,令人不寒而栗,忐忑不安的吊诡气氛,逐渐笼罩全场。

  小鱼儿首当其冲,更是压力沉重,立刻抱定死志专心一意,全神贯注的提聚
功力,准备作破斧沉舟的最后一击。

  远在丈外旁观的文武百官,依然感到阵阵阴森的寒意,不断地侵袭而来……

  「好冷……这是怎么回事?」

  「杀气!」

  「罗统领!你是说这股阴森之气,就是杀气?」

  「启禀相国,正是杀气没错。」

  「这……顾名思义,所谓的杀气,应该是指一名武者上阵对敌之时的决心斗
志,属于精神方面的层面,怎么可能形诸于外,甚至远达丈外,依然令人胆颤心
惊,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不错,依照常理而言,正如相国所言不假。可是,卑职曾经听家师说过,
一个真正的武林绝顶高手,只要武功练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至高境界,便能
达到以意杀敌,不须任何举动,只要一个眼神,甚至于无形的气氛,都足以构成
杀人的条件,达到杀敌于无形的目的。」

  「什么……真有这种可怕的杀人手法?」

  「是的,卑职虽然听过家师如此说法,这十几年来却一直半信半疑,想不到
今天居然能够亲眼目睹这一场空前绝后的至高武学之战,卑职的心情也是矛盾已
极,真不知是该喜该悲?」

  左、右二相闻言,不禁吓得脸色连变,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芙蓉、蝶舞两位公主却急得哭叫道:「既然如此,罗统领快派人手协
助驸马,以免驸马发生意外。」

  罗统领脸色一变,忙道:「千万不可!」

  「为什么?」

  「目前两人已将功力提升至最高境界,只要对方稍有疏失分神,立将引发空
前猛烈的反击。相反的,只要有任何外力介入,打破了双方的平衡局面,则介入
的第三者立刻首当其冲,不但要遭到双方的联手合击,不但必死无疑,对两方究
竟是福是祸?在最后结果出现之前,任谁也无法下定论。」

  「那……你说说看?究竟该怎么办?」

  「这……请公主恕卑职无能,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

  芙蓉公主呻吟一声,立刻昏了过去。

  蝶舞公主哀鸣一声,转身便想冲向斗场。

  罗统领大吃一惊,连忙阻止。

  这一幕骚动,立刻引发众人的旁徨,正当乱成一团之际……

  另一边的人丛突然传出一阵骚动,接着人丛一分,现出一顶大红花轿缓缓向
斗场移去……

  日帝和小鱼儿似乎受到花轿的影响,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紧张的神情……

  「欧阳龙!」

  日帝乍听来人叫出他的姓名,不禁脸色大变。

  因为日帝威震江湖至今,从未透露他的俗家姓名,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更
何况来人的声音又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刻骨铭心……

  他忍不住向花轿方向望去,正好一眼看清步出花轿的白衫美妇……

  「是你!」他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

  小鱼儿暴吼一声,立刻一掌拍出……

  日帝顿觉一股空前强大的吸力向他袭来,不但撼动了他的马步,并且难以抗
拒的向对方跌飞而去……

  日帝大吃一惊,这完全违反武功常理的现象,不禁令他慌了手脚,忍不住大
喝一声,烈阳神功立刻全力击出……

  「轰隆!」

  一连串惊天动地的震天巨响,雷声殷殷,火花四溅,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围观的人丛当场被突如其来的猛烈气爆震倒一片,惊叫哭嚎声声不绝,仿佛
人间炼狱般惨不忍睹。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惊魂甫定,才发现大家除了受到惊吓之外,仅是一些轻微
的皮肉擦伤。

  原本尘烟沸腾的斗场,随着微风的吹拂而烟消云散,只见坚硬无比的花岗地
砖,不但破碎殆尽,附近的花木更是粉碎成木屑,更恐怖的是正中央位置,居然
塌陷出一丈方圆的大窟窿,可见爆炸的威力是何等惊人恐怖。

  蝶舞公主被罗统领强行拉住,早就急的不知所措,好不容易等到尘埃消尽,
却发现小鱼儿无声无息的倒在日帝身前,这无异青天霹雳一般,她当场嚎叫一声
便昏死过去。司徒玉娇众女也是昏的昏,哭叫成一团。

  罗统领大惊失色,连忙下令禁卫军及侍卫准备发动围攻。

  白衫美妇冷静的接近斗场,低头看了小鱼儿一眼,忍不住喝道:「住手!」

  罗统领楞了一下,听她又道:「他只是受了内伤昏过去,你们不要慌。」

  接着白衫美妇便从怀中取了药且让小鱼儿服下。

  「你……你没死……」

  白衫美妇感伤地看了日帝一眼,道:「是的,我的躯体虽然还活着,内心却
早已心如死灰,早已看破红尘出家为尼了。」

  「什么……你……」

  白衫美妇举手拉下头巾,果见头顶空空如也,三千烦恼丝早已不见踪影。

  「你……为什么?」

  「我自觉对不起你,自责甚深,才决定出家为尼。」

  日帝闻言脸色剧变,突然口喷鲜血,便跌入白衫美妇的怀中。

  日帝见她抱住自己,立刻破口大骂道:「我不需要你来……虚情假意……如
果……你自觉负我……为何……刚才……故意乱我……元神……以致害我……如
此下场……」

  白衫美妇再也忍不住悲泣道:「因为我必须阻止你杀死自己的孙婿。」

  日帝大感惊讶的颤声,道:「你……你是说……」

  「当年我将你一掌劈下断崖之后,才发现自己早已怀胎一个月了,可是惨剧
已经造成,我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么说……九阴魔女……是我的……」

  「她正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胡说……她姓独孤……」

  「你忘了我有房表亲姓独孤……」

  「原来如……此……那他呢?他……怎肯让孩子……外姓……」

  白衫美妇当然知道「他」是谁?

  如果不是为了「他」,也不会害她背叛日帝,落的出家为尼的下场。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自从他知道我怀了你的骨肉以后,便终日借酒消
愁,不到两年便过世了。」

  日帝闻言,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来,却又脸色剧变,吐血不止。

  白衫美妇急道:「你别激动,以免伤势恶化。」

  日帝看了血中的血块一眼、凄然道:「内腑已碎……我已经不行了……」

  白衫美妇自责不已的泣道:「都是我害了你……」

  「不……你阻止的对……要不然……我便将……铸下滔天大错……」

  白衫美妇依然自责道:「不论你怎么说,我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行为,都怪我
命中带硬克夫克子,以致前后两次都害的你惨遭不幸。」

  日帝脸色突然反常的红润,显然是回光反照,已是时日无多。

  「不怪你……都怪我……逆天胡为……才会遭到……报应……」

  「你振作点,我去救醒孩子,让她来见你最后一面。」

  「不!千万……别让她知道……以免让她……蒙羞……」

  「这怎么可以?」

  「你一定……要答应我……这临终的心愿……」

  「好吧!我答应你。」

  「很好……就让这件隐密……随着我……一身的罪恶……一起埋葬……」

  日帝说到这里,便面带笑容的死去。

  白衫美妇大为悲痛的哀鸣不已,许久才稳住情绪,只见她抱起日帝的尸体,
环顾众人一眼,目光停在独孤玉珊身上一会,似乎欲言又止,却突然纵掠而起,
快逾闪电的消失在半空中。

  众人一见她幻没的身影,不禁难以置信的惊叹不已。

  罗统领脑中灵光一闪,情不自禁的大叫:「浮光掠影!我知道她是谁了。」

  众人不禁好奇惊问:「她是谁?」

  「月后!」

  众人又吓了一大跳,再次惊呼不已。

  是的,近一甲子以来,日帝月后虽然消失于武林,可是他们的名号依然有震
撼人心的分量,只要是武林中人,又有谁忘得了威震天下的日月神教,尤其是日
帝月后更是教中的灵魂主角。

  可是,日帝被小鱼儿杀死了。月后不但没有替日帝报仇,反而喂药救了小鱼
儿,便默默的抱走日帝的尸体,留下了一团谜雾?

  为什么?任凭众人想破了脑袋也理不出头绪。

     ***    ***    ***    ***

  「哎呀!我受不了了,你们别再逼我了好不好?」

  司马玉娇忍不住嗔道:「你是受伤的人,怎么可以不吃药?」

  小鱼儿苦着脸道:「我的伤势明明已经好了,你们干嘛逼我服那种苦药。」

  南宫飞燕嘟嘴道:「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哪能好的那么快?要不然你也不会
昏迷了三天,可把我们急死了。」

  小鱼儿扬眉道:「我有爷爷送我的天蚕宝衣护体,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内伤,
只是头部没有保护,以致有点脑震荡才会昏迷了三天,根本没什么大碍,你们何
必大惊小怪。」

  蝶舞公主冷哼道:「就算如此,你也才大病初愈,正好服药补身。本宫都是
被人服侍惯的人,何曾像现在这样体贴的服侍过人?你不肯吃本宫喂的药,实在
太不给面子了。」

  芙蓉公主也叫道:「就是呀!所谓良药苦口,愈苦代表愈补,本宫这瓶药可
是千年人参精炼而成,除了父皇母后之外,谁也没有这种口福,你却不知好歹的
推辞,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鱼儿见众女娇嗔不休,连忙陪笑道:「我的伤是真的好了嘛,不信的话,
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

  独孤倩玉不信道:「什么方法?」

  小鱼儿突然邪笑道:「养了一个月的病,都没机会做『爱做』的事,今天难
得全家到齐,正好来一场大战如何?」

  说着他突然脱去衣服,胯下果然雄壮威武极为吓人。

  「哎呀!色狼……」

  「不要脸!救命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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